我眼瞅秦琼、敬德二人对我杀伐果断,心中也不敢懈怠,偷偷在心里向凌霄竖了一根中指,身形急忙往后闪掠。

妈蛋的,你们既然在门上,大不了我离门远点儿,让你们打不着!

然而我错了,二位门神虽然确实不曾离开过关门,可是那两条胳膊却像是长了弹簧一样,远远地就伸将了过来,而且气势不见减少半分。

我知道这定然躲无可躲,既然凌霄命他二人“考校”我,那我也展现展现自己的实力好了。

因为刚才闪掠的时候,脚下不自主地就施展起了天玄剑步,此时出手,自然也是以天玄剑势对敌。

我没有用桃木剑,而是直接选择了虎爪勾子,因为它比桃木剑的威力要大的多,遗憾的是实在太短了。

我天玄剑势出手,一息十数剑,不仅格挡开了二位门神的攻势,而且还腾出了空来,冲着他俩的胳膊上或刺或撩,倒是将攻伐反转,二人暂时呈应对之姿。

我心里一喜,看来传说中的两位英雄也不过如此嘛!当下自信心爆棚,身形再度一快,主动杀了前去。

可是,按照安居天的臭德性,这种时候必然会是个反转。

果然,就在我强猛攻之近前的时候,二位门神的身形突然一下就从门上脱离了下来,两个铁甲铮铮的高大猛将瞬时便出现在了我的两侧,而且一旦显出身形来,就不曾有丝毫停顿地冲我夹攻了过来。

锏形鞭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夹击于我,招招变换,几乎封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此时天玄剑势已然难以发挥作用,我心思一沉,口中急念绝情剑决,待道决一毕,剑势一收,我的身体突然而动,恰好与二位门神战在了一起。

一阵金铁之音陡然响起,虎爪勾子太短,与锏鞭对撞的时候,那种震感也就更加强烈地传导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感觉虎口处都被震裂了一般的疼痛,但好在,绝情剑决成功地克制了二人的进攻,我又得以有了喘息之机。

二位门神在我的格挡之下身形略退,整了一下步伐,二人相视一眼,当下口中各自猛喝一声,又是同时出手,这一次,他们高高地跃起,锏、鞭以雷霆般迅猛的速度向我压制了下来。

在他们准备招式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既然要战,那就战个痛快!当下脚下生风,快速地闪掠开二人的攻伐,身上金丝道袍已显,眨眼之间,地上便浮出了数十头凶兽瑞兽,再过一阵,紫薇四时阵已然呈现。

二位门神被困阵中,分隔两地,而我游走其间,随心而动,只见阵内春去秋来,四时交替,二位门神身形忽高忽矮,年岁互长互幼,一番攻伐已然完全失了章法,莫说要来杀我,自保之力都不复存在。

时机已到,如今这番,想必考校也不过如此吧。我在阵内从容走着,回身看着远处在风中独立的凌霄,放声大喊:“玉吕-彤志,要不让我老道我收了神通吧!不然二位门神可毁了。”

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哼传来,下一刻,只见凌霄水袖一招,妈蛋的,我这么牛波依的紫薇四时阵竟然就此突然中断,而秦琼敬德二位门神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在原地冲我抱拳执礼,之后身形一转,又回到了门上。

我看了关门一眼,又转身看着向我走来的凌霄,问:“是不是以后每一关都得来这么一出?”

凌霄斜了我一眼,只说了俩字:“进关”。

走高冷范儿么?老子最擅长的就是掰弯女神了。什么高冷不高冷,牛牛一亮,谁与争锋!

咳咳……节操还在呢。

我也不多言,当下疾行几步,先于凌霄来到门前,再度拿出冥钥,这次不再有所阻拦,关门大畅,我眼前的景象也是随即一变。

这里是一处雪原,雪海茫茫,一眼望不到边,我置身其间,感觉一股极寒之气瞬时侵体,直钻心髓,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雪原上别无他物,只是在极远处突兀地立着一尊四足鼎,与著名的司毋戊鼎极像。

司毋戊鼎出土于河南安阳,相传是某代商王为祭祀母亲戊而作的祭器,是商周时期青铜器的代表作,如今收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最重的青铜器,被誉为“镇国之宝”。

看到此鼎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震憾起来,自打小肆的爷爷与安阳殷墟的事有关之后,我便对这些事格外的留心,司毋戊鼎既然是那里出土的重器,我对它的了解自然要更多些。

从鼎身来看,其上的纹路虽比后世青铜器铸造的略显粗糙,但其具形之态更接近于原本之状,那些纹路流转,让我觉得与道纹有极大的相似之处,因此怀疑它是一件法器。

如今在这千槐绝阳阵中见到如此重器,我觉得这比韩信的洞天福地更令人震憾。

我扭头问凌霄:“那鼎可是司毋戊鼎?”

凌霄点头,说:“这便是你战胜了二位门神所得的机缘,去看看吧。”

没想到打一架竟然也有机缘拿,从这一点上看,凌霄还是很向着我的嘛。八十一关有好多关我没法闯,就给我额外地加个班,同样风险之后有机缘,我秒懂了凌霄的用心,当下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便身形急掠,冲着司毋戊鼎奔了过去。

司毋戊鼎距我足有千米开外,我虽然速度极快,但也走了二十多钟才行至鼎前,隐隐觉得,这二十多分钟,我看似走的直线,其实却是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

虽然心中有疑,但既然能走到鼎前,我也就不再想其他的卵事儿。

这一尊司毋戊鼎极高,比收藏在国家博物馆那件真品要高三倍不止,我来到它的身下,连鼎足的一半儿都走不到。

我仰头看去,攸忽一下,只觉得身上顿时背负了千均之力,像是这鼎就么压在了我身上一般,一边极力地抗着,一边心下暗忖:难道又遭了凌霄这小娘皮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