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都已经准备好睡了萧玉儿了,牛.牛和各位道友等已经严阵以待了,花竹筏这小娘皮竟然说有了阴参就不用我睡了,你说我能忍吗?我能忍牛.牛也不能啊,牛.牛能忍,各位道友也不能忍啊!

我问花竹筏:“阴参能用来解魑毒吗?”

花竹筏答:“阴参是阴司生长的天材地宝,极为罕见……”她说的这一切,跟之前丢爷和老叫花子给我介绍过阴参一样,我都已经知道了,就打断了她,就问她:“阴参是什么我知道,你直接给我讲它为什么可以解魑毒就行。”

花竹筏被我打断了话头,似有一丝不悦,但比起来刚才来要好了很多,当下撇了撇嘴说:“阴参也是至阴之物,但它药性极为温和,能够缓解温补魑毒的强横,虽然需要的时日长些,但同样可以达到解毒的效果。”

这我就不懂了,当下怀疑地问:“不对吧,既然都是至阴之物,合在一块儿那不是更阴了嘛,怎么会温补?效果肯定不如我睡她吧。”

……好吧,我承认,我想睡,我有罪。

一句话惹得花竹筏又是杏眉倒立:“那你睡吧!睡吧!我不要管你了!”说完了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气呼呼地转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手里捏着黑骷髅在地上划着,嘴里碎碎念:“我叫你睡她……”

她这副样子,看的老子心里一颤一颤的,怀疑我如果真睡了萧玉儿的话,这货没准就要拿黑骷髅割老子的牛.牛了。心说这小娘皮这是为啥,她不让我睡,我还没生气呢,她倒来劲了!

不过也不敢再惹她,就转而问:“这阴参要怎么给她用?”

花竹筏嘟着嘴说:“你不是不用阴参吗?你不是要睡它吗?”却不等我回答,好像是怕我真会睡似的急急地说:“口服外用一起就成,很简单的。估计坚持服用七天就可以了。”

知道了怎么治,我俩也不再耽搁,当即把“任秋怡”又肢解了一遍,先给萧玉儿用了阴参。这个当空,我牛.牛一直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因为,“任秋怡”的衣服是要扒掉的,旺仔小馒头,小是小了点儿,但模样儿是有的,别的地方,嘿嘿,你懂。至于萧玉儿,她的伤在背上,衣服也是要扒掉的。

用完了阴参,花竹筏又拿了几块既济黄帕出来,把剩余的阴参包裹好了塞到我用来装荫沉草的袋子里面。在这个当空,我再一次询问了关于都是圣阴之物,何以解毒的原理,花竹筏给我详细做了解释,说的简单一点儿,跟“以毒攻毒”差不多,因为魑毒、饕餮玉都是极阴,阴极必阳,所以反而会吊住萧玉儿的阳气,如果再施以温和的阴参,阴参的药效反而会占了上风,流转之下会有逐渐地冲淡魑毒,假以时日,萧玉儿本身的阳气恢复,就会达到阴阳调和的功效。

我听的云山雾照的,并不是特别懂,不过在用完了阴参之后,萧玉儿冰冷的身体似乎轻轻地颤了几下,这让我觉得这种办法还是靠谱的,所以也就放下了心来。

做完这一切时,天色已经将近黄昏了,另一桩很现实的问题又摆在了我的面前:跟“任秋怡”的一战,耽误了我不少时间,我和花竹筏都没有挖到几株荫沉草,怎么跟老师交勤工作俭学的差是一个问题,最关键的是,怎么跟姜老师解释萧玉儿受伤的问题?

鬼我不怕,我怕老师。当即就觉得头大,把烦恼跟花竹筏说了,花竹筏想了一阵,突然兴奋地说:“你就不用管了,老师那里我去办。”

我不知道她想怎么做,只是觉得这娘们儿这些日子的变化有点儿大,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怎么跟她说过话,感觉她冷冷的。后来在观灵寺时,她每天都带着那种恬淡的微笑,很淑女的样子。而这些日子,却感觉她越来越霸道,动不动就对我耳提面命的,就跟我也是她的道门后辈似的,让我很不爽。

花竹筏说她去跟老师说,紧接着站起身就走了,我一个人守在萧玉儿的身边,旁边还放着几个既济黄帕的包裹,里面是“任秋怡”的各个部件,在这荒郊野外的,心里觉得有点儿瘆的慌,打了几个冷颤之后,就把丢爷从怀里掏了出来,管它睡不睡,捧着猫脸一通揉搓,让它醒来跟我说会儿话。

丢爷被我弄醒,气恼的了不得,又是呲牙又是咬我的,总之好一通闹腾。待它发泄够了,我才一脸正色地问它:“你不知道任秋怡的鬼身就是阴参吗?你不懂阴参也可以治魑毒吗?”

丢爷眼睛瞪的大大的瞅了半天,不可置信地问我:“怎么可能啊?我从来没听说过阴参可以治魑毒的,是花竹筏跟你说的?”

听丢爷这么一说,我顿时有些愣了,到底是丢爷不懂还是花竹筏诳我?如果把花竹筏跟丢爷放一块儿,我肯定是会相信丢爷的,不仅是因为我跟它感情深,更因为丢爷的来历太神秘了,似乎存在的年月极久,见识自然也比花竹筏那个小丫头片子要多的多,它都没听过的事,花竹筏怎么会知道呢?

我赶紧问丢爷:“那你看看,给萧玉儿用了阴参之后,她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丢爷也不玩闹了,跳到萧玉儿身上这里挠挠那里闻闻,之后偏着脑袋在原地发起了愣来。我问它:“到底什么情况啊?”

丢爷若有所思地说:“奶味儿越来越重了。”

丢爷,你知道一万只草泥玛踏死你什么感觉吗?我伸手狠糊了它一巴掌,骂它:“跟你说正经的呢!”

丢爷被我一巴掌糊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翻起身来咆哮着骂我:“智商低你就低调点儿,别成天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傻X的样子!”又说:“她奶味儿越来越重,就是她的生机越来越强!”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好吧,我错了。可那又怎的!我把丢爷逮到怀里摁住,以要掀它尾巴验公母为威胁,又问它:“就你这吃货,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任秋怡的鬼体是阴参,说,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丢爷被我制住,当即乖乖地承认:“因为阴参是我弄丢的,当我发现它丢了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