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孩子新得了心爱的玩具,立马就想拿出去显摆显摆一样,我的脑海之中多了许多道术,第一时间就想拿红毛鬼绿毛鬼来检验检验效果。

看着她俩站在原地就跟睡着了一样,我脑海里飞快地回想了一下逸道长舞剑的姿势,然后照葫芦画瓢,先悄无声息地捏起了二指决,然后轻轻地把桃木剑横在胸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身体猛然动起,学着逸道长的样子把剑舞了起来。

然而,我刚刚持剑走了一个剑步,却突然感觉手中的桃木剑变得沉重起来,就跟拿了一截铁棍儿一样。我心里有些疑惑,但脚下没停,又走一步,桃木剑更重了!那重量怎么也得有三四十斤,压的我持剑的手都无法平抬起来了。我心中惊疑不定,急忙收了剑势站下,桃木剑的重量瞬间又恢复了!

我不信邪,再来一遍。这一次一气儿走了三个剑步,谁知第三步刚刚迈出,手中的桃木剑就变的如同一把百来斤重的大刀一样,我根本提动,直接掉落在了地上。可是当我把它拣起来的时候,它却又变成了寻常的重量。

这特么什么状况?莫非桃木剑跟金箍棒一样,变小了能塞耳朵眼里,变大了能把老爷捅个窟隆?

好吧,我就是再白痴,也知道桃木剑会变的沉重,必然是逸道长那个剑步的原因。只是《西游记》对我毒害太深了才会做如是想。我暗自琢磨:莫非那些道士塑像“教”给我的道术跟老叫花子和丢爷教的不一样,不能直接拿来用吗?

这么一想,我就决定试试其它的。当即取了一张符纸和朱砂笔出来,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那个长须老道画的一张道符,然后在符纸上开始临摹。

我没有那个长须老道画的那么快,但是现在临摹道符已经基本不会走样了,因此虽然画的慢了些,但起笔走势都跟他画的一般模样。先画符头,再画符座,这期间都很顺利,然而当画到符心之时,问题随即就来了——我手中的朱砂笔竟然无法在符心的位置落下笔去,就跟被什么人抓着笔杆一样,任我怎么使劲儿,笔尖与符纸之间始终保持了三五公分的距离,怎么形容呢?两块磁铁同极相对时那种排斥力你懂不?就跟那差不多。

一见如此,我心里立即有些气急,学了道术但不能用,我学它干嘛?我不甘心,又试了试其它的道决、阵法等等,才发现全都是这样,道决刚念两个字,立即就觉得头痛欲裂;而布那些阵法的时候,则是法器根本无法定位,我把桃木剑、破冥镜子、甚至虎爪勾子都用上了,可是摆好了这个阵角,另一个阵角偏了,就跟有人在故意在跟我捣乱似的。

折腾了半天,没有一样道术可以使用,我顿时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里又开始腹诽逸道长,传给我这些道术却又不让我用,这是为了折磨我吗?他们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我连这些道术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有这样传道的吗?孙悟空的神仙师傅传道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好不好?

我正在暗自郁闷着,一直爬在原地闭着眼的丢爷却突然有了动静。它“喵呜~”叫了一声,我循声看去,它正好睁开眼睛。似乎是睡了一个极舒服的觉一样,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我看它醒了,急忙起身跑了过去,在它脑袋上糊撸了一下,吃味儿地问它:“醒了?你咋没跟着逸道长一起走了呀?”

丢爷的眼神开始有些迷茫,就跟不认识我似的。可是听了我问题,却突然一个激灵地翻起了身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急切地问我:“逸道长?你见着他了?他在哪儿啊?”

呃……这破猫是睡傻了吗?还是又失忆了?它不记得刚才见着逸道长时那副贱兮兮的样子了吗?

我问它:“你的意思是你没见他?”

听我这么一问,丢爷的眼神立即又变了样,跟看白痴似的看着我说:“你有病啊?明明是你说的嘛,我以为是你见着他了。”

好吧,我有病。看来是逸道长不想让丢爷知道他来过的事吧。不过这样也好,看丢爷跟逸道长的那种样儿,我还真怕丢爷跟那个老怪物跑了。

丢爷醒了,随后花竹筏和小蛇也相继醒来了过来。不蛇醒来以后,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身体一蠕动便又缠到了我的胳膊上,似乎已经认定我胳膊是它的窝了,之后就便把脑袋耷在我肩膀上,继续它的高冷风格去了。

花竹筏醒来以后当先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听上去很轻快,还是一如继往地面带微笑。我对她为什么会跟逸道长一起出现感到很疑惑,正想开口问她的时候,我刚才想要拿来试试道术的红毛鬼绿毛鬼却突然一起醒了。

红毛鬼还好,那个长着大皮球的绿毛鬼睁开眼一看到我,本来就丑陃不堪的脸上再一次扭曲了起来,犹豫都没犹豫地就甩着大皮球向我奔了过来,显然这鬼货还记恨着我伤了红毛鬼的蛋.蛋的事呢。

我当时闷的慌,我当初打的是红毛鬼,他都没怎么样呢,绿毛鬼却为何会生这么大的气。后来我才知道,我之前扎了红毛鬼蛋.蛋,险些就毁了绿毛鬼的性.福,怪不得她那么在意呢。

眼瞅着绿毛鬼向我冲了过来,我急忙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急忙捏起二指决,打算再次用伏鬼决对付她。新学的道术不能使,目前我能对付这鬼货的好像只有伏鬼决了,而且还得浪费老子的舌尖精.血。

就在我准备咬破手指画伏鬼符的时候,红毛鬼却突然赶上前去,伸手拉住了绿毛鬼,两个鬼货用只有她俩才能听懂的语言交流了几句,那个绿毛鬼似乎是消了气了,铜铃铛一样的眼睛幽怨地看了我一眼,竟然跟着红毛鬼转身走了,一红一绿两道身影攸忽一下闪了出去,消失的地方却是三清祖师的那两个童子塑像处。

看着它俩消失了,我心里也放松了下来,又走回到丢爷和花竹筏面前,疑惑地自语:“她俩是藏在这两个童子的塑像里面的吗?三清祖师是道门的老祖,怎么会让两个鬼藏在这里呢?”

花竹筏抿嘴轻笑,丢爷却白了我一眼,说:“黑娃儿,你是不是把智商戒了啊?你打算猪头到什么时候呢?”

擦,被一只黑猫鄙视智商,你忍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