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复看了不下十遍还是没看出问题出在哪里,监控画面中只有进房间,之后什么诡异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甚至像拍摄到幽灵类似的画面都没有,我实在琢磨不透,这整个事件是怎么发生的?李海是怎么把自己弄死的?思来想去,还是想不通,我做了很多假设,很多猜测,最终没有一个是成立的。

专心关注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的相当快,我这一看,就在地下层基地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下午两点,丰伟才下来叫我。

“还在看呢?你都反反复复看了这么多遍了,看出啥问题没有昂?”

“没看出来,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监控画面确确实实存在着问题。”

“你可拉倒吧,我的直觉还告诉我明天的太阳会打西边出来呢。”

“没跟你开玩笑,算了算了,我现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等我找到不对劲的地方再跟你说吧。”

“等你找到的话那得猴年马月?别看了,周队打电话过来让我们去局里一趟。”

“去干嘛?”我疑惑的问。

丰伟耸耸肩:“我不知道啊,他说挺着急,电话里说不清楚。”

得,我关掉大屏幕,跟着他上到地面,出去的时候看到张超蹲厕所门口不知道在想啥。

丰伟过去踹了他一下,问道:“你啥时候有闻屎的癖好了?”

张超起身瞪了他一眼:“扯啥淡呢,我这是在干一件大事。”

“啥大事?”我两异口同声的问。

“我在等雪儿过来上厕所,她吃了那么多,我很想知道会不会拉屎。”

“草,真几把变态”我两冲他比划了一下中指。

随后一行人往G A J赶,这一次雪儿没有跟来,被九叔留店里下象棋,这老小子一直在输,输的一点不甘心,所以说啥也不让雪儿走。

“咋回事啊?”在一个同志的带领下,来到了解剖尸体的地方。

现场几个穿白大褂的解刨师傅脸色不大好看,有些苍白,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周队让他们先出去,然后揭开盖着李海尸体的白布。

顿时,我们几个人都惊呆了。

这李海前后也就死了这么点时间而已,眼下居然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一点血液都没有,皮肤皱巴巴的,就像是死亡很久的尸体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队耸了耸肩膀说:“一个小时以前还好好的,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变成这样了,浑身上下一点血都没有,而且根据几个法医的鉴定,这明显是死了得有两三个月的尸体。”

“两三个月不至于变成这样吧?”丰伟说着,来到了尸体旁边。

周队点头:“确实不应该变成这样,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一开始判断为昨天八点左右死亡,毕竟监控拍到最后的画面也是七点半。可眼下却变成了一具死亡两三个月的尸体,这根本没法解释。”

“有点意思啊”丰伟看着哪颗放脖子上的脑袋,脑袋也变得皱巴巴的,看不出是李海的模样。他伸手掐了一下脸皮,居然掐掉下来了一小块,见此,丰伟不禁冷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这案件有点道道,自己割脑袋,砍手指,最开始断定为八点左右死亡,现在变成死亡三个月之久的干尸,你们说,这种事会是人为,还是鬼……”

张超提出自己的观点:“有没有可能是他中了某种毒,让自己产生幻觉,从而自己杀了自己。”

丰伟摇头:“你可以自己试一下,右手拿刀能切右手的手指吗?”

“这倒是不能”张超点了点头,然后又骂道:“妈个蛋,这种烧脑的事就不该让我来办,早知道我就代替老梦去安顺了。”

“拿家伙摆东西看看”丰伟无视了张超,让我去车里拿背包。

给东西拿进来后,他从里面取了一盏灯放在尸体脚底下,将其点燃的同时周队问了一句:“你不应该是手一抖就有火了吗 咋还用打火机。”

丰伟无语的看着他:“你魔术看多了还是电影看多了?”

说完,他咬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李海的额头上。

“本县城隍,正直之神,执掌冥界,统率阴兵,我今虔诚,请降来临,释疑解惑,分剖云云。吾奉太上老君之令在此等候恭迎神明大人,急急如律令,来!”

咒语念完,一阵阴风吹进房间,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张超从兜里拿出两片叶子往眼睛抹了一下,然后又给周队抹了一下,周队感觉眼皮凉凉的,不禁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无根水泡制的柳叶,开冥途用的,时效一小时,一小时之后你就看不见不该看的东西了。”

我有阴阳眼,所以不用开。

随着这阵阴风的吹来,我看到一个人影闪过门口,接着李海的尸体坐了起来,那颗掉了的人头,被他用双手撑在脖子上,随即开口用一个老头的声音说道:“是谁请我过来的?也不找个好点的身体,给我个断头的干啥?不嫌磕碜吗?”

丰伟刚才念的是请城隍老爷的咒语,所以眼下说话的这个李海,应该就是城隍老爷了。

这城隍爷相当于一方土地的管理者,专门管那些给鬼过道,通往地府的土地庙。

据书上所说,他那里有一本名册,记载了这片土地所有人的生辰,谁是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死亡,他那里都有记载。

丰伟恭恭敬敬的朝他行了一个礼,笑道:“弟子丰伟,道号清逸,今日请您老过来,是想问一下有关于李海的资料。”

城隍爷双手扶着脖子上的脑袋转过来看向我们,没好气的说:“那东西是你想查就能查的吗?”

丰伟咧嘴一笑:“我在地府挂过号,道号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以后到下面还能谋个职位,您看这以后都是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卖个面子呗。”

“放肆,竟敢贿赂我?”

“草”张超看不下去了,拍了丰伟一下:“跟他好好说话干啥?”

接着指着咱们的城隍爷骂道:“你个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了,就查你那里有没有收到这个人而已,咋就不能查了?你要不给我说,回头就把你的庙给拆了,让你做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城隍爷一听,立马笑呵呵的说:“你看你,又说这话,就查个人而已我还能不让你们查吗?”

“……”

我和周队顿时无语,这还能再怂一点吗,好歹你也是个地府的官员。

城隍爷闭着眼睛嘴里暗自念叨着一堆听不懂的话,丰伟就在旁边把李海的死亡时间告诉他。

过一会儿,城隍爷睁开眼睛说道:“没有,这个人还没到土地庙报道,应该还在阳间。”

“那就好,麻烦您了。”

“不必客气”说完一缕青烟从李海的鼻子里飘出,他闭上眼睛倒了下去,脑袋一下子滚地上了。

“额”这老头就不能躺下去再离开吗,这么猴急。

周队把脑袋捡起来放好,看的我有点不自在,像是捡篮球似的。

“还在阳间就好办了”丰伟扯掉一小块人皮笑了笑:“咱们晚上直接给他招魂。”

“有生辰没八字,能招到的几率不大啊。”张超皱了皱眉头。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对了周队,把那家宾馆周边一圈的监控都调查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嘱咐完这些我们就回去了,丰伟去忙活招魂的事,我则到地下层去继续研究监控。

一直到晚上,饿不行了才上去吃东西,吃一半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我看着这电话纳闷的说道:“怎么老有陌生电话打给我。”

丰伟贱笑起来:“指定是你看了啥小网站。”

“几个菜啊喝这样?”张超无语的看着他:“整天想这些没用的。”

我也跟着说道:“但凡有颗花生米也不至于喝这样。”

接通电话后,我们几个都没出声,想听对方是谁。

但是对面似乎信号不好,一直发出呲呲呲的声音,就像电视机突然冒雪花时候的那个声音一样。

“喂?”我问了一下,依旧没人应。

一分钟零三秒,对方就挂断了。

“什么玩意”我收起手机继续吃饭。

吃完饭想回去继续研究监控视频来着,刚到电梯门口电话又来了,又一个陌生电话,跟刚才那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