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气越发的寒冷了起来,但是各个部落的训练依旧在不急不缓地进行着,相比于一个月之前,不论是个人能力还是整体协调作战能力,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古今非和许功绩已经很好的融入了这个大家庭中,同时跟部落里的很多年轻俊杰打下了深厚的感情。

在古今非他们演练的同时,碧蝉和玉娥也是没有闲着,除了有时去观看古今非他们的演练外,她们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针线女红上面。

虽然花了很多功夫,但是碧蝉的针线女红活却并不精湛,眼看着她手中的缝衣针又歪了。

碧蝉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看着手里那乱七八糟的东西,感觉到一阵阵头大。

可是她却不能将手中的针线丢下,在她的不远处,还有和其她女孩坐在一起的玉娥,每个人都说玉娥的针线工夫完美无瑕,甚至和陈清怡比起来都不遑多让,所以为了不让人看扁了,碧蝉依然在心不在焉的拾掇着手上的活儿。

看了看玉娥的成果,碧蝉又看了看自己的活儿,觉得相差实在是太大,碧蝉想找个弥补的法子,可是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针线放到一边去了。

短短一会儿的时间,碧蝉的心绪就转了很多个弯,最后飘到了古今非他们的校场上,跟着古今非他们一起舞刀弄枪,好不逍遥自在。

而此时的玉娥正一边巧手缝纫,一边和其她的女孩子说笑着,不知道说笑了多长时间,却听到碧蝉突然冒了一句,“你们在谈什么呢?”

珍妮露出吃惊的表情,几个人都在几米远的毡帐内,她不明白碧蝉为什么没有听到她们之前的谈话,但是她也不以为意,听到碧蝉这么问,她稍稍吃惊一下后,便咯咯笑了起来。

“珍妮姐,你笑什么呢?”碧蝉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

看着碧蝉疑惑的样子,另一名年轻女子贝丝则是笑着回答道:“我们在谈玉娥的婚事呢,再过几个月,她可就要出嫁了。”

听到贝丝这么一说,玉娥倒是有点羞赧了起来,但是羞赧归羞赧,玉娥脸上的幸福之意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

“等我嫁过去之后,你要多跟陈姨学习,对于我们的家族会有好处的。”玉娥拉着碧蝉的手轻轻说道。

“可是陈姨会的东西太多了,针线女红,琴棋书画,甚至是战术谋略,她都相当精通,我根本就学不会。”想到陈清怡博学多才的样子,碧蝉心里一点信心都没有,她觉得不论自己付出多大的努力,都无法企及陈清怡的才华。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这么没信心呢,不是说事在人为吗?只要努力付出了,就算现在看不到效果,假以时日,对于自己也是有所精进的,甚至将来会取得比陈姨更高的造诣。”玉娥笑着宽慰道,她一直把陈清怡当作自己的学习榜样,为了以后能在丈夫家有一席之地,为了以后自己能牢牢拴住丈夫的心。

“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碧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到碧蝉认真答应的模样,玉娥也是高兴一笑,她拨了拨碧蝉的发丝,用轻柔的语气问道:“好妹妹,你觉得古今非怎么样?他实在是一个很正直质朴的人,你说是不是?”

“我可不这样认为,他只会喝酒,只会照顾他的狼,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碧蝉嘟着嘴,颇为气氛的说道。

“那你平时还那么喜欢去找他,这又是为什么呢?喜欢就喜欢,别将心事藏在心底,你藏着心事,那个小子如何也不知道你的想法啊。”对于自己的妹妹,玉娥是相当的了解,在古今非他们刚来到部落时,妹妹就已经对古今非产生了好感,那种青涩的情感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姐姐,你别乱说,我可不喜欢他。”碧蝉矢口否认道。

“我们的碧蝉妹妹不像以前那么直来直去了啊,现在也有自己的秘密了,而且还不愿意跟我们分享呢。”看着碧蝉受窘的模样,珍妮也是在一旁打趣道。

“你们都在笑话我,我不跟你们玩了。”面对着玉娥她们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碧蝉知道自己应付不了,只得借机逃跑。

“碧蝉,你要上哪儿去啊?在这里不挺好的吗?”见碧蝉要出去,贝丝笑着问道。

碧蝉犹豫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转了转,随即说道:“我去帮马匹装蹄铁,这段时间苏农他们正在演练骑战,肯定需要帮忙。”说罢,碧蝉也不等玉娥她们回话,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毡帐。

那个小子有什么好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每次见到我都对我爱理不理的的。

越想碧蝉越感到委屈,好歹我也能歌善舞,也懂得缝纫刺绣,也可以吟诗作词,而且别人都说我是大美女一个,可是在那木头面前,就当我是空气一般,实在是太气人了。

一边气愤的想着古今非的不好,一边又自我安慰般的褒奖自己,这让碧蝉内心充满了矛盾,可是即便矛盾的很,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古今非他们训练的校场走去了。

在一处较高的草坡上,可以将整个校场尽收眼底,当碧蝉来到这里的时候,她看见苏农正坐那里,一边晒着温暖的太阳,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校场上的打斗,连碧蝉过来,他都浑然不知。

见苏农不搭理自己,碧蝉上前几步,冲着苏农狐疑的问道:“他们都在校场上训练,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是不是来偷懒了?”

苏农被碧蝉吓了一跳,他将目光转向碧蝉,也没有回答碧蝉的话,倒是向碧蝉问道:“你怎么也来这里了?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学习针线女红吗?”

碧蝉俏脸一红,她可不想让苏农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见她扮个鬼脸,把目光投向了底下的校场,兴奋的说道:“我想看他们打架。”

听到碧蝉这么说,苏农一阵汗颜,他不得不认真的解释道:“这不是打架,这是练兵,两者差别可大着哩,从这里正好能够看到阵型的变化,不得不说,许功绩真是难得的练兵高手。”

说着,苏农又把目光投向了校场,下面有众人铿锵有力的呼喝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传了过来,听在苏农的耳朵里,就如听到了人间的仙乐一般,让他如痴如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