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雄一直想杀周封,但是几次出手,均以失败而告终,并且还损失了不少人马,心中又惊又怒。

他准备亲自动手的,可惜一直没有寻找到机会。

现在柳少白要杀周封,他乐见其成,但是搞什么决斗,完全是多此一举。

“总有一天,我会将柳少白踩在脚下,名震西川!”

卫太仓大手一握,眼中露出强烈的自信,然后取出一个玉盒,将其打开,里面是一颗丹药,拇指大小,散发出浓烈的丹香,沁人心脾。

“爹,这是破厄丹,你吞服了这颗丹药,运转经脉,只需几日便能打破桎梏,修炼到达夺命境。”

这批朝贡里面,一共有十颗“破厄丹”,沙陀寨五颗,卫家五颗。

具体的分赃,还要等风头过去再说。

但是卫太仓还是将一颗“破厄丹”带了回来,以助父亲早日突破。

只要父亲到达夺命境,卫家就有三位夺命大师,完全可以横扫沥城,称王称霸。

卫太仓将玉盒抓在手中,望着“破厄丹”,红光满面,激动无比:“一颗破厄丹,就能在江湖上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令人趋之若鹜,”

“但是那些宗门弟子,绝世天才,只要修炼到达冲穴境九重大圆满,就能得到破厄丹赏赐,突破起来顺风顺水。”

“如今,为父也有这个待遇。”

说着,卫天雄就迫不及待的拈起丹药,准备吞服。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恭恭敬敬的将一份情报递到卫太仓的手中,然后立刻又消失了。

卫太仓目光落在情报之上,瞬间脸色大变:“爹,押运司的人出现在了沥城。”

卫天雄手一抖,“破厄丹”险些掉在地上。

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莫非……是他们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现场已经被我们处理得非常干净,你也知道,沙陀寨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应该不会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卫太仓沉思了片刻,继续说道:“他们很有可能是被这场决斗吸引来的。”

“该死!”

卫天雄咬牙切齿,心中对周封的怒恨更深了。

至于柳少白,他是万万不敢记恨的。

“既然押运司的人出现在了沥城,那就不能吞服破厄丹,否则弄出什么动静来,肯定要暴露?”

卫天雄心痒痒的将丹药放回玉盒。

只有等决斗完了,押运司的人离开沥城,再来吞服,突破。

“爹,或许这也是一件好事,不如趁机……嫁祸周家!”

卫太仓脸上突然变得阴森起来:“到时候周封被柳少白击杀,周家跟着也会被押运司灭掉。”

暮色苍茫,渔歌唱晚。

巨大的船舰灯笼高挂,立于水面,变成了沥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因此吸引了许多人围观。

几个周家弟子结束了一天的修炼之后,悄悄溜出府邸,也来到江边欣赏船舰。

“这么大的船,到底是什么造的?”

“听说是钢铁。”

“钢铁能浮在水面上吗?”

“不能!”

“那钢铁造的船为什么就能浮在水面?”

“这……”

一时之间,几人都被难住了,百思不得其解。

“周延!”

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传来。

几人立刻转身,顿时看见一个少年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他的一条腿上缠着纱布,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药味,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贴身保护。

“卫东?”

周延心神一紧,露出防备的姿势:“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修炼到了冲穴境四重,你敢乱来的话,我就……打断你的另外一条腿。”

原来,这个少年就是被周延打断一条腿的卫家弟子。

“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而是专门来向你道歉的。”卫东连忙解释道。

“道歉?”

不仅周延疑惑,连旁边几人也跟着疑惑不已。

自己的一条腿被人打断,不报仇,反而道歉?

“没错!这段时间我认真反思了很久,发现是我以前做得太过分了,才会将你激怒,现在断了一条腿,或许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卫东满脸真诚的说道:“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这把匕首送给你了。”

匕首镶金嵌玉,非常精致。

周延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将其拔出,只觉得那匕刃锋锐万分,吹毛断发。

“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周延欣喜的说道。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欣赏风景了,告辞!”卫东笑脸笑迎。

但是在转身的刹那,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狰狞!

“周延哥,你太厉害了,卫东这个小子都被你折服了,还专门跑来向你赔礼道歉。”一个周家弟子露出崇拜的眼光。

“我有今天,全是周封哥给的,如果不是他拿淬体丹给我吞服,我怎么可能打败卫东?你们几个以后都得听周封哥的话,知道吗?”

周延扬起头颅,俨然成为了老大。

“知道,知道……”

几人连忙应道。

“周延哥,可否将这把匕首给我们看看?”另外一个周家弟子突然说道。

“拿去看吧,小心别伤着自己。”

周延倒也大气,立刻把匕首给了他们。

于是几人拿着匕首,这里试一下,那里划一刀,发现匕首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锋利得多,几乎是无坚不摧。

坚硬的石头都能一下扎穿。

铁也能削开。

这要是捅在人的身上,那还得了?

所以这把匕首可以作为一件防身利器,关键时刻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周延将匕首收回,揣入兜里,然后一群人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这一幕,恰好落在走出船舰的袁烈眼中。

他伸手指着几个少年的背影,对身旁的吴友德说道:“去,给我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是!”

吴友德应道,立刻大步而去。

袁烈望着波涛滚滚的沥江,眼中杀机闪烁:“朝贡遭劫,果然与沥城有关。”

“无论是谁,敢太岁头上动土,都将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