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况和黄柏林来到了教学楼里，在一间老师办公室里，这是职二级市场营销专业老师的办公室。里面有两个老师正在里面讨论着什么。

看见凌天况和黄柏林进来，一个叫钟秋的老师站了起来：“请问两位是来找人吗？”

黄柏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凌天况就说话了：“我们是听说你们这里搞军训出了事情，这里学校的领导要你们把这一切隐瞒下来，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你们最好实话实话，要不然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担责任不起！”

钟秋看了看旁边胡新文一眼，问道：“你知道这个事情吗？”

胡新文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钟秋对两人说道：“我是职二级的老师，我们职二级也参加了军训，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军训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军训的效果是非常好的，尤其是职三级，往年毕业生根本无法就业，但是文心武校长来了之后，搞了这次军训，又搞了一次盛大的企业现场观摩会，所以这一届的学生是供不应求，根本没有听说出什么事情。”

胡新文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钟秋，是不是说的那个跳楼的屈达志，那也不对啊，你也不是军训引起的啊，再说他也不是学生啊！”

胡新文在这里像是自言自语，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凌天况一听有人跳楼，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你说有人跳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柏林一听心里也是“戈登”一下子，可别被这个凌天况抓住什么才好。

钟秋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凌天况，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听见有人跳楼，你还很高兴的样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教育部拍下来的调查组，就是来调查你们学校文心武的各种问题的，你们最好实话实说。”凌天况以为这下子抓住了文心武的痛处。

“请你们出示你们的证件，要不然的话我可就报保安了。”钟秋毫不客气地说道。

黄柏林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位老师，我是汉南省教育厅的黄柏林，这位的确是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的副司长凌天况，我们的确是来调查职校发展情况的，但是不是来调查文心武校长的个人问题，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没有关系的。”

钟秋还有些将信将疑，黄柏林道，“我给你们江局长打一个电话，你来接电话，这总可以了吧？”

钟秋点了点头。

黄柏林冲着他笑了笑，然后拨通了江中华的电话，交给了钟秋。

钟秋听了电话之后，就把电话还给了黄柏林。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们是调查组的，所以才……”

“没事的，不知者不怪，再说了我们也没有亮明身份，你现在把事情讲清楚，实话实说就是。”黄柏林说道。

钟秋点了点头：“其实这个事情与文心武校长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是这个屈达志仗着自己的大舅哥是县委组织部的副部长，所以煽动了一些老师与文心武校长对抗，结果被文心武校长调离了职校。”钟秋于是把屈达志不服气又找了自己的大舅哥，最后还没有能够得逞的情况下，回学校的时候，与这里的老师斗嘴，最后以跳楼进行威胁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些都是事实，后来网上也有了报道，后来网上造谣的人也被抓了，就是我们学校的原办公室主任钟思。钟思其实和我是一个地方的，但是钟思因为对文校长有成见，故意写网文中伤他。后来教育局和公安局联合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此事进行了澄清，就是屈达志本人也写了事情的经过，这一切的确与文心武校长没有关系。相反文校长还保护了屈达志。现在屈达志对文校长敬畏得不得了。”钟秋说道。

旁边的胡新文也站了出来证明钟秋说的都是实话。

黄柏林摆了摆手，“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这本来也不是我们调查组的主要目的，我们的目的主要是你们这次根据市场来设置专业的事情，你们来谈谈这个吧！”

事情没有像凌天况想象的那样，他不由有些失望，坐在那里愣了愣神。

“哦，是为了这个事情啊！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好说的。文校长没有来之前，我们这些专业的设置极其的不合理，就像我们，是市场营销专业的。我们的学生是什么人，初中毕业来了这里，学了这个专业能够和那些大专、本科市场营销专业的竞争吗？还不如学一门专业的技术，如汽车维修，焊工、钳工、计算机啊，有了一技之长，肯定就能够受市场的欢迎。”

钟秋是一位年轻的老师，对这些感受很深，多次提出自己的意见和看法，但是都没有被采纳，直到文心武来了之后，他也找了文心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文心武大加赞赏。

“所以我是文心武校长的坚定支持者，我也向他提出类似的意见。我们搞市场经济，我们当然是向市场学习，向市场靠拢。专业的设置落后，说白了，这是上面的不作为，不根据市场的需求及时调整。”钟秋是越说约有劲。

胡新文也和钟秋的意见一样。

“上次的观摩会，那么多的企业来到了学校，说了用人的要求，我们如果不改革，我们几千人怎么办？我们现在职二级的学生都在说，他们还有一年就要毕业，能不能该专业，学一门专业。”胡新文说道。

“现在你们调查组来了，就一定要肯定文心武校长的这种做法，我们全体的老师和学生都在热切盼望这个改革能够一步到位。”钟秋强调道，“职业学校、职业学校不就是为了谋一份职业吗！你们说是不是？”钟秋反问道。

凌天况有点尴尬，“这个嘛，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们就是下来倾听下面老师的声音吗？你们有了想法，我们一定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