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走所有材料战利品后,许飞兴趣缺缺的刚想离开,不料他一脚落下,却似是踩到了什么一样。

“咦?”

许飞轻咦一声,便是停在了那里。

距离他最近的古道和阿兰护法,都是齐齐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赶紧跑上前来,两人都生怕落于人后。

“怎么了?许先天?”

阿兰护法和古道连忙看向许飞的脚下。却发现,许飞脚下的宝库地板,竟是凸出了一块。

“该不会……”

许飞的眉头突然皱起,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竟是在他的胸膛之中升腾而起。

接着,他的灵魂之力,直接从泥丸宫中渗透下去。

紧接着,一处足足连绵十数里的矿脉,便是浮现在他灵魂的眼前。

那连绵十数里的矿脉,每一处都是晶莹发光,其中更是有着浓郁到几如液体的灵气,流转在空气之中。

那是灵石矿脉。

即便是在星海修仙界,都算是比较稀有的灵石矿脉。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这灵石矿脉并非是天地生成,而是有人用大法力强行凝聚而成。因此,这些灵石并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是拿走一块就少一块的那种。

不过,这对于如今最缺少法力的许飞来说,也绝对算得上是大造化。

地球这个地方,灵气十分稀薄,星海修仙界里,对这种星辰,称之为末法星辰。是不适应修行的星辰。

在这种星辰上,你天赋再好,也走不出无敌之路。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哪怕是许飞,也遇到了这种问题。

然而,这个人造的灵石矿脉,却是把许飞眼前的这个困境直接破解掉。许飞如今最缺乏的灵力来源,终于是解决了。

灵魂回到本体,许飞终于睁开了双眼。

“快把这里封闭掉,我要在这里闭关。”

许飞说完,直接一脚踏落,整个宝库的地板都是爆碎了三分之二。接着,地板爆碎,人造的灵石矿脉,终于是映入在场所有人的眼帘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

阿兰护法和小涵,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唯有见多识广,修为先天的古道,夸张的张开嘴,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激动。

“灵……灵石?我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说地球上古修仙界发展到顶峰之时,修士互相之间交易,用的不是货币,而是这种可以储备天地灵气的石头。这种石头,也被称之为灵石。”

“我原本以为,这都是假的。原来,这竟是真的。”

古道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唯有许飞,眼中无喜无悲。

他的确也很激动,毕竟这座灵石矿脉,雪中送炭一般,直接把许飞重生以来的天地灵气危机给暂时解决了。

不过,只是这些有限的灵石,还是无法彻底的解决许飞的问题。

“小涵你留在这个屋子里,你们两个出去,替我把守着入口。”

许飞吩咐完,直接带着小涵,跳入到灵石矿脉之中。

阿兰护法和古道,虽说不甘心,可也不敢忤逆许飞,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这里,将宝库的门口堵住后,两人便是走到了落凤巢的出口处。

将那里想方设法堵住后,两人便是赶紧跑回宝库门口。

虽说他们没有办法直接使用灵石,可是在灵石矿脉的影响下,宝库屋门这个地方,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还是要比其他地方更好。

也更适于修行。

“师父,这些石头好漂亮啊?”

女孩子自然是喜欢那些闪闪发光的东西,小丫头看到这些璀璨的灵石后,一双美目笑得像月牙一样。

许飞却是没再管她,而是直接盘膝坐在了灵石矿脉的最上游。

“这里的所有灵石,若是全部使用,应该足以把我的修为,推入炼气期七重天之中。而且,在充裕灵气的滋养之下,我丹田里的九天真妖体种子,苏醒的时间,也会不断的缩短。”

许飞心中一阵欢喜,此次南江省之行,许飞可谓是收获颇丰,远超他来到这里之前的预估。

感受到久违的充裕灵气,许飞如鱼得水一般,开始真正的修行。

就在许飞意外发现灵石矿脉,不断的修行的时候,外界也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从全国各地,赶到落凤镇的古武者,可不是来旅游的。

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能够在这处意外出现的宝藏里,分一杯羹。

因此在许飞踏灭神魂殿,令得神魂殿主古道俯首称臣,更是在落凤巢里彻底闭关起来以后。这里的古武者,竟都是没有找到那处宝藏,不止如此,之前那处宝藏出现的种种天地迹象也都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一夜间,这里的宝藏便是被人连根拿走了一样。

接下来的三天里,来到落凤镇的古武者,三五成群,在落凤巢大山之上四处搜寻,几乎要把整座大山都翻过来,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什么情况?那处宝藏难道被人拿走了?为什么连之前出现的天地异象也没有了?”

“三天前那个晚上,落凤山的上空,有劫云密布。据说,有人亲眼看到,天降十五道劫雷,应该是有人在那里渡劫。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渡劫的人,把宝物拿走了?”

“胡扯,先天天劫最多九道,十五道天劫?你以为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了?”

“据说神魂殿殿主古道,在落凤山上出现了。会不会是他?”

“有可能,很有可能。”

这些古武者七嘴八舌,种种猜测都是浮现出来。

夏国古武界,都是在震动了起来。

就在外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落凤镇最大的酒店,东云酒店的最大包厢外。一个通体着黑衣的男子,推门而入。

乌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样貌,然而他身上特殊的气质,却是根本无法隐藏。

“哎呦,这不是堂堂的蛊道宗令门主吗?你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是唱的哪一出呀?”包厢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左拥右抱的短发少年,翘着二郎腿,躺在沙发最中央,轻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