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听着黄毛刀哥带着威胁的话语,李逸辰突然重重地一拍桌子,不耐烦的说道:“什么前校长后校长的,跟我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还西城区没人敢不卖他的面子?

我今天还就不给他这个面子了,我看他能拿我怎么办?

还有你,小子,我们请你进来了吗?

谁允许你大马金刀的坐在这儿了?

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黄毛刀哥的脸色是彻底阴沉了下来,李逸辰这么不给面子,尤其还是在听说了钱校长的身份之后,这就有点当面打脸的意思了。

“朋友,说话客气一点,免得给自己招祸。

别忘了,福祸无门,惟人自招。”

黄毛刀哥恶狠狠的盯着李逸辰,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李逸辰也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边缘,稍微俯下一点身体,笑眯眯的看着黄毛刀哥,说道:“小子,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现在,你请出去。

顺便告诉你一声,有什么事,让钱顺丰亲自来跟我说。

就凭你,还敢在我面前呲牙?”

李逸辰这话说的够狂,但黄毛刀哥还真就吃这一套。

没别的,李逸辰一口就叫出了钱校长的大名,言辞之中,更是对这位大名鼎鼎的武校校长,一点恭敬的意思也没有。

这就让黄毛刀哥有点惊疑不定了,难道说,今天不知不觉的惹到了什么大人物不成?

要知道,振强武校跟他们的校长钱顺丰,的确如同黄毛刀哥所说的那样,在省城也有一定的名号,号称是山南省规模最大的一家武校。

校长钱顺丰,年轻的时候拿过好几次全国武术大赛的名次,对外号称是形意拳传人,颇有打遍山南省无敌手的感觉。

现在,钱顺丰也不过三十多岁的人,正好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不过,年纪大了,钱顺丰也就不太愿意抛头露面的去参加各种比赛了,就在省城这里开了这家振强武校。

既是武校,那学校里面就少不了习文练武的学生。

这种有点身手,又年纪轻轻的学生,很自然的就成为了武校所在的那一片区域的一霸。

可以这么说吧,振强武校的大名,很大程度就是建立在那些到处惹是生非的武校学生的拳头上的。

钱顺丰这个校长,也不是多么正派的人士,对于学生的认识生非,不但不严加管束,反而大有纵容的意思。

而且,背地里,钱顺丰还经常指使他的几个得意弟子,帮着人做一些诸如拆迁一类的私活,并美其名曰锻炼学生。

当然,锻炼学生的同时,收取的费用,就成了钱校长的私人所得了。

作为省城首富,又是山南省最大的地产商,李逸辰也不是没有跟钱顺丰接触过。

说实话,李逸辰有点看不上这家伙,觉得这人有点心术不正,振强武校在他的带领之下,更是有了点变味的趋势。

不过,钱顺丰背靠着的正是省城另一个大家族的郑家,跟李家也算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就这种小人物,平日里李逸辰连用眼皮夹他一下都嫌费劲,如今他的一个小弟就敢再这里吆五喝六的,怎么能让李逸辰不生气?

李逸辰这一发怒,别说,还真有点威势。

加上他久居上位带来的那种气势,让黄毛刀哥也有点拿不准了。

“好好好,几位既然这么不给面子,那我就先告辞了。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总有再见面的时候。”

黄毛刀哥放下几句狠话,就退出了王超他们的包间。

等回到这家野鱼馆最大的包间之后,上首做的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看到黄毛刀哥进来,哈哈一笑,说道:“小刀,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黄毛脸色很不好看的冲着那大汉说道:“钱校长,小刀办事不利,事儿没办成?”

坐在上首的大汉,正是振强武校的校长钱顺丰。

听到黄毛刀哥的话之后,钱顺丰顺手把手里的酒杯放下,问道:“怎么,你没报我钱某人的名字?”

黄毛刀哥连忙说道:“钱校长,我已经跟他们说的明明白白的,是钱校长您看中了那辆车,希望他们能够割爱,价钱的事情好商量。

可是,对方根本就不给您面子,不光把我臭骂了一顿,还说,还说......”

黄毛刚才走的时候,有点狼狈,加上心里怀恨李逸辰的态度,免不了要在钱顺丰的面前添油加醋一番。

这个时候,他故意装的吞吞吐吐的,就是希望勾起钱顺丰的好奇心,进而继续给李逸辰他们上眼药,能勾起钱顺丰的怒火最好。

黄毛刀哥就不相信,就凭那几个人,嘴上虽然叫嚣的厉害,但真见了钱校长的面,他们还敢那么张狂吗?

再说了,真正有身份背景的大人物,谁会来这种小馆子里吃饭?

野鱼馆的名气还没达到名满整个省城的地步。

还说什么?”

钱顺丰果然顺着黄毛刀哥的话问了起来。

“钱校长,我不敢说。”

黄毛刀哥故意装着委屈的样子说道。

钱顺丰的脸一沉,说道:“放心大胆的说,就是有什么事,我给你担着就是了。”

黄毛连忙装着惶恐的样子,说道:“钱校长,他们说,说就是您亲自过去,也不会卖您的面子,还说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没资格跟他们对话。”

“什么?”

钱顺丰大怒,伸手一拍桌子,霍然而起,两眼怒视着黄毛刀哥。

这时候,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开口说道:“老钱,稍安勿躁。”

这人一全,钱顺丰扭头说道:“周所,不是我老钱不给你面子,是在是这几个家伙欺人太甚了。

我钱某人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句不该说的大话,别说是西城区,就算是放眼整个省城,这么驳我面子的事儿,这么多年,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那位周所冲着钱顺丰摆了摆手,扭头对黄毛刀哥说道:“小刀,你看清楚了没有,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黄毛刀哥连忙说道:“周所,是三个年轻人,两个大概二十五六,另一个估计还是各学生,看着不到二十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