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守住秘密,让他们看到一些东西,在白楚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三个敌人都消失在眼前,那三个施展了自爆道术的修士,心中不由冒出一股做了傻瓜的挫败感。

终于决定豁出去,却什么都没做成,心中虽说有所不甘,但他们几个也只能认下。

毕竟,就算世上有后悔药,他们也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

带着几分自嘲的相互一笑,三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知道他们一定会死,而且能精确估量出他们死亡的时间,进到灵玉空间里的白楚,等到他们死亡之后,却一点要出去的打算都没有。

在他看来,与其着急离开,还不如把这时间用在疗伤上。

把伤养好了,想去什么地方,再去也不迟。

白楚和白彦都忙着疗伤,伤得不重的灵躯,几粒丹药下肚,就已经搞定了自己的伤势,闲得无事可做,他便用侍弄灵玉空间内的灵药和灵酒打发起事件来。

灵酒这东西,自从白楚掌握了能瞬间恢复灵力的道术,就喝得少了。

灵玉空间内酿制的灵酒,都已经放着好长时间没有动了。

去触碰这些近乎被忽略的东西,灵躯欣喜的发现,这些灵酒虽然对已经有了灵躯修为的白楚来说,没什么用处,但在味道上,可是一等一好。

这一重发现,让那一缸缸的灵酒,在这段闲暇时光里,有三分之一都落到了他肚子里。

如果不是白楚和白彦联起手来,他一定只有挨打的份,那三分之二,他也会装到肚子里。

灵酒喝得差不多,在有了躯体之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享受过口腹之欲后,忙着疗伤的白彦和白楚先后结束了疗伤。

白楚一结束疗伤,从地上站起,看着他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白彦和灵躯知道,又有事情要做了。

刚无比艰难的了结了一件事,还没休息多久,就又要办另外一件事。

这有压榨嫌疑的行为,不论是白彦还是灵躯,都没有心生反感。

对他们来说,太闲了才是一件让人厌恶的事情。

可以的话,他们巴不得连疗伤都可以免去,直接迎来一场同样激烈,或是更加激烈的战斗。

看上去有找虐的嫌疑,都是因为他们三个,完全闲不下来。

“我准备接下来继续向五行之灵下手,你们觉得怎么样?”

只是自己的事情,但需要他们的配合,白楚并没有选择独裁,而是站起之后,询问了白彦和灵躯的意见。

灵躯与他,只是各自有着独立的意识,本质上就是一个人。

就算独断专心,白楚也不担心他会有什么意见。

因为,他心中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番话,白楚更多的,是在询问白彦的意见。

五行之灵,对白楚究竟有多重要,白彦心中很是清楚。

别说他问了,就算他什么都没说,白彦也会不带上脑子,直接跟着他去做事。

“好。”

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既然白楚问了,一个回答,还是必须要给的,白彦便简洁的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需要考虑他是否答应的人,已经表露出自己的意见,白楚不等灵躯表态,便领着白楚和他一同出了灵玉空间。

灵躯可以自由的进出灵玉空间,可承载这空间的玉佩,终归融入到自己身体里,白楚倒是想偷懒,让灵躯飞到目的地,然后自己再与白彦出来。

然而,只要他不动,灵玉空间就不会动,想偷懒也没得偷懒。

出了灵玉空间,拿出山海图规划好路线,白楚便引着灵躯还有白彦往最近的挪移阵赶去。

最近的一座挪移阵,便是这片海域与外界联通的唯一一座挪移阵。

把人家赖以生存的土灵给抓走,又杀光了此间的合体期修士,还杀了不少灵躯期修士,还想着用这里的挪移阵离开,白楚这打算,看起来有几分在做梦的嫌疑。

在旁人眼里,白楚有做白日梦的嫌疑,但他自己在规划好路线的那一刻,便相信什么岔子都不会出。

假若对方不配合,无非就是来一次强买强卖,逼着他们配合。

合体期都已经有大把死在自己手上了,白楚认为,他们就算想不配合,也没有那个资格。

如果此地修士够狠,直接准备把挪移阵给毁掉。

那么,在他们将这想法付诸施行之前,白楚就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鸡犬不留。

唯有像送瘟神一样,强忍着恶心,面上装出客气,让他们离开,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想过会出一些意外,但等到赶到那座岛屿时,白楚才发现,出得意外,似乎比预料之中的要大一些。

岛上原本那随处可见的排外修士,消失的一干二净,他们住着的屋子,虽没有随着一同消失,却也没有保全,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堆黑炭和土块。

看到的一切,无不在指向同一件事,那就是有某个未知的势力,在此处完成了烧杀抢掠这一系列事情。

判断出是一个势力,而不是某个人,让此间的修士消失,让这里的房屋毁去,是因为,一切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

杀光这里的人,白楚自己能够做到,但把这些屋子逐一烧毁,他一个人做倒是能做,但需要的时间太长。

人都杀完了,还花大量的时间,去做一件无意义的事情,脑子没什么毛病,白楚做不出来。

推己及人,他做不出来的事情,他相信同样有这份实力的修士,也不会做。

事情总要有人去做,不是一个人做得,那肯定就是一群人做得。

一群人做了这么一件事,认为是某个势力,而不是修士出于同一个目的而集合到一起,白楚同样有着根据。

出于同一个目的聚合到一起的修士,和受到指挥的修士做事,风格是完全不同的。

岛上的一切,只要留心观察,再用脑子推断一下,得出的结论,便是他们不是一个乌合之众。

这片海域,欺负外来人欺负了不知多久,一直没人打他们的主意,他们来了,这里就出了事,白楚倒没有觉得是自己三个倒霉。

对事,大多都能做到心中有数,这看似巧合的事情,白楚自己心里清楚,引出这结果,其实和他们三个,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们联手杀了太多合体和灵躯期修士,原本不敢打这里主意的势力,照样不敢。

在难以察觉到时间流逝的灵玉空间里,究竟在疗伤上用了多长时间,白楚没法子给出一个答案,但最短也在一个月以上。

这么长的时间,死掉那么多合体还有灵躯期的消息,就算此间的修士应对的再怎么好,也会引发很多问题。

出了问题,引来注意,这块肥的流油的肉,自然有人上来吞掉。

因自己而引发的事情,给自己带来了麻烦,把一切串联起来,白楚被自己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压下心中复杂的心绪,白楚领着白彦和灵躯继续往挪移阵所在的位置飞去。

作为进出这片海域最快捷的方法,白楚相信,那里一定会有修士坐镇,而且是这个势力中实力最强的修士。

毕竟,实力弱的修士,可没办法把挪移阵死死把住,进而做到,让不该进来的人进不来,让不该出去的人,出不去。

因自己而生出的麻烦事,白楚很是好奇,把守挪移阵的修士,有没有拦住他们三个的实力。

如果有,那一切将会十分的有趣。

麻烦缠上自己,还希冀这麻烦不要无聊,白楚当真对于厮杀的痴迷,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