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对我出手,就算你是血衣厉家之人,不给我一个交代,你别想活着离开。”

脑袋不再晕晕乎乎的,被打的天道宗修士,一脸不善的盯着动手之人,大有他不给个解释,就不与他善了的意味。

“哦!让我不能活着离开,这倒是有意思。”

“我倒是很好奇,我把你杀了,天道宗谁会为你出头。”

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脖子,露出森白的牙齿,话语中饱含杀意的威胁到。

听到这话,那人马上被吓得不轻,血衣厉家,那是一群凶名在外的疯子。

并不是厉家举族对天道宗下手,双方要战个不死不休,只死他一个,易地而处,他要是天道宗主事之人,也会选择弃卒保车,用他一个换来息事宁人。

“口气倒是不小,我为他出头如何?”

正当对着白楚几人出手的晶变修士冷汗直流,嘴里都说不出话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带着几分霸道意味的话语。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个身穿淡灰色衣袍的修士御器站在了天上。

望着天上的修士,与厉啸龙一样,都穿着一身带着血腥味血衣的修士,面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只看了一眼,他就将来人的修为看破,与他一般,修为都已经达到了虚神期。

修为相差不多的修士,他倒是有把握杀,可真的杀起来,要废不少功夫,在人家的地盘,还会有人援手,这让他无法不觉得棘手。

“倒是挺能掺和,既然你要保他,那就把命一起给我留下。”

正当他心中思索要如何把来人斩杀的时候,冷笑声和着不屑的言语自远方传来。

不少修士抬起头,想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道淡灰色的光线向着此间飞速落下。

只听轰得一声,地上一阵摇晃,一个十五六丈宽的大坑出现在了路上。

往坑里看去,落下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先前那御器站在空中的天道宗虚神修士。

只见他左侧脸颊,像是被妖蜂叮了千百口一般,肿成了脑袋大小,看上去显得脑袋分外的宽。

脸肿得厉害,身上看上去也是狼狈的很。

原本,一身淡灰色的衣服,在脸上那三缕长须的映衬下,让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飘逸出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此刻,胡子倒是还在,只是有点凌乱,但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要不是看上去还不是太邋遢,直接就可以拿上破碗,开始四处乞讨了。

“好贼子,暗算老夫,我定要把你抽魂炼魄,让你尝尝贫道的手段。”

从坑里站起,抬头朝天上看去的同时,嘴里也开始谩骂起来。

“朱屠……”

看清同样身穿血红色衣袍,御器站在天上的修士面容,心头一惊,两唇颤抖不已的说起话来。

让他如此惊恐,来得并不是血衣厉家的其他修士,而是白楚的师父。

“哦不,沈堂主,别来无恙啊!到我天道宗都不说一声,我好准备东西替你接风。”

话还没说完,被自己下意识说出的话语惊到,赶忙把话硬生生咽回去,同时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容,对着来人打起招呼来。

打完招呼,在还没得到回答的时间里,心跳得像是密集的鼓点一般。

只说了朱屠两个字,户字还没有说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计较,把他当成一只猪一样,风轻云淡的杀掉。

同是虚神修士,但在实力上,彼此之间有多大的差距,他心中可是十分清楚。

要是对方真的起了杀心,他不觉得自己有活下来的可能。

“接风就算了,这里有人以大欺小,欺负了我徒弟,你准备保?”

“而且,你还想对我抽魂炼魄?”

“我倒是想尝尝你这手段,什么时候动手?”

御器从空中缓缓落下,双手抱在胸前,白楚师父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才还嚣张不已的天道宗虚神修士。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冷汗眨眼流便全身,弯着腰,脸上陪着笑,口中连连说是误会。

看着靠山一个接一个出来,陈岩寿原本底气大壮,现在一看这局势对自己不利,有两个高个顶在前面,趁着无人注意到他,悄无声息的来了个脚底抹油。

先前能乖乖等死,那是因为看不到生机,现在有偷溜走的机会,他可不会不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他一走,给那些围观的修士也带了一个好头,一个接一个不声不响的乖乖离开。

看热闹,那也得带上脑子,连虚神修士都冒了出来,而且还有动手的可能,这热闹再看下去,说不定要把小命都搭上去。

为了看热闹,把命搭进去,这怎么想都是不值得事情,一个个自然没有继续呆着的打算。

“小老头,是不是活得太久,脑子已经不好用了?

“错了就要认,一句误会就想了事,这天底下可没真么便宜的事情。”

走到近前,拍着他的肩膀,白楚的师父目光一冷,直接向他威胁起来。

“沈堂主说得是,那个谁,你和沈堂主走,让沈堂主与你好生交流一番。”

顶着满脑袋汗,扭过头对着那连姓名都叫不出来的天道宗晶变修士说了一句。

天道宗晶变修士不少,就为了护住他,好让宗门不会颜面受损,险些把自己都搭进去,这若是做买卖,简直就是亏得血本无归。

话分两头,先前打白楚三人打得分外爽快的那名晶变修士,脸上霎时没了血色。

跟着走,还与他交流一番,估计交流完小命就没了。

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不久后会遭遇的事情,但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比起血衣厉家,眼前这个凶名更甚,为了安抚他,别说是一个晶变修士,就算是一个虚神修士,必要时候也要壮士断腕。

否则的话,等他发起疯来,杀上宗门,死得就不是一个两个了。

还有一些在心中十分重要的人在天道宗呆着,心有牵挂,跑都没得跑,只能老实赴死,借以换来宗门厚待他们。

双眼无神的点了点头,站在一边像是失了魂一样,再没有任何反应。

“在下还有一份厚礼为沈堂主高徒压惊,不知哪位是?”

让师傅满意,他也没有忘了徒弟,目光开始客气的在白楚三人身上扫来扫去。

徒弟向师傅说些坏话,那作用依据师徒之间的关系,会有不同的效果,最厉害的,堪比枕边风。

依着他护短的模样看,恐怕这徒弟的一句坏话,已经能够达到枕边风的程度了。

办事要尽量办得圆满,这道理他还是懂得。

“什么高徒,根本就是一个不争气的劣徒,才凝液修为,太没用了。”

话才出口,他的奉承,就引来了做师父的不满。

“劣徒,劣徒,就算是劣徒,我也准备了厚礼给他压压惊。”

就这么都能说错一句话,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连声附和起来。

“礼留下,人滚蛋。”

没有和他谈天说地的兴致,让他将东西留下就离开。

听到这话,那家伙如蒙大赦,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长约六尺的锦盒,往地上一放,头也不回的御器离开。

“沈前你这脸还真好用,都是虚神,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看着白楚师父的脸,厉家那名虚神修士感慨不已的说到。

“你没我能闹事,要不然你脸比我还好用。”

“早知道你来,我就不来了,有你盯着,这三个小家伙出不了什么事。”

翻了个白眼,白楚师父打着哈欠,脸上露出了无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