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上斑驳流转的霓虹,变换着的七彩颜色在几个大字上来回的闪烁着,宛如天上第二轮明月。

看着阳哥他们走了下来,我们也急忙的下车!

“晚上好。”两侧的迎宾同时的弯腰招呼了一声。

王中天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走进了大厅。

一个三十来岁浓妆艳抹的女人,咯咯的媚笑了两声,她坐在吧台前,一张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林哥,他们早就到了,在等你们。”

王中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带着我们向着楼上走去,两侧的楼梯半圆似的从上面倾斜而下,透明的扶手仿佛里面仿佛倒映着星辰,在灯光下格外的璀璨。

来到二楼,王中天熟车熟路的奔着一处包房走去。

在包房门口站着两个黑西服的人,同时的招呼了一声:“天哥。”说着其中一个人将门打开,微微的欠了欠身:“请。”

王中天带着我们走了进去,豪华的包房,装修的有些梦幻。大概得有一百多平,一张巨大的饭桌摆放在中间,前方高台出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荧幕,在旁边摆放着一个点歌台。

这里好像是一个ktv,又好像是一个豪华酒店。

在桌子旁已经坐着两个人了,其中一个正是陆庆林,还有一个三十多岁,长的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一个眼睛,看起来一副很腼腆的样子。

钱红军,不用说,他肯定就是钱红军了。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呢,按理说这样白白净净有些帅气的男人,如果在路上偶然的碰见了,我还得以为是上班的白领呢。

因为他实在是太不像一个社会大哥了。

陆庆林身后是孙鹏他们四个人,恭敬的站在了他的背后。钱红军身后也同样如此。

王中天笑了笑,走了过去:“来的挺早呀?阿庸呢?”

陆庆林看着我,眼神微微动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的说道:“刚给他打电话了,说正在喝粥,吃大葱蘸酱呢,一会儿过来。”

“哈哈,阿庸还是这个德行呀。”王中天笑了起来。

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是王中天在和陆庆林说这话,时不时的两个人哈哈大笑,钱红军偶尔也接上两句。

我们几个站在背后一言不发,就这么一会儿感觉腿都酸了。

突然门再次打开,只见王懦庸穿着睡衣,散漫的走了进来,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呢。

看到我,他微微的皱了下眉头,随即面色如常的走了过去:“你们来这么早。”他看了一下手表:“不是说八点吗?你们来这么早,都这么闲吗?”

这话我听的暗暗发笑,明明是自己来晚了,却说别人来早了。

王懦庸把椅子往后踢了踢,一屁股坐了上去:“菜呢?还不上呀,在家我就喝了碗粥,我知道林哥安排,故意留了点肚子。”

“告诉上菜。”陆庆林对身后的一个人交代了一句,随即看着王懦庸说道:“阿庸,你小子又想白吃是不?”

“林哥,你这话说的,今天不是说好你安排的吗?”王懦庸在身上摸了摸:“我可是穿睡衣来的,一个子没揣呀。”

“哈哈。”王中天哈哈大笑出声:“阿庸你还是这么不要脸呀。”

“放屁,我怎么不要脸了。”王懦庸笑眯眯的说道:“再说在林哥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当然不可能客气了。”他看着钱红军:“红军你说是不?”

钱红军很是腼腆一笑,用手轻轻的推了推眼镜:“嗯,这话说的倒也没错。”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说道:“这里就林哥年长,从一开始出来玩的时候,可没少对我照顾,我可是都记着呢。”记着两个字,他咬的格外的用力。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森然感觉。

果然,人不可貌相,能当一方大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看着钱红军淡笑着的脸,我感觉这个人隐藏的格外的深,一点都看不透。

在座的这四个人,只有王懦庸和钱红军给我这样的感觉。虽然王懦庸看似好像一个无赖,但是能当大哥的人,怎么会这么简单呢。

陆庆林轻哼了一声:“你俩真把我这里当成免费的了。”

“林哥财大气粗,吃能吃多少呀。”王懦庸笑的格外的灿烂,两只眼睛都眯缝了起来了。

正说话呢,敲门声响了起来,服务员进来上菜了,片刻之后,桌子上就摆放满了菜,各式各样的。

咕咚一声,我清晰的听到了斌子咽口水的声音。我暗暗的瞪了他一眼,真特么没出息,就这点菜至于给你馋这样吗?

王懦庸顺手从桌子上拿过一个螃蟹,直接吃了起来:“都吃,都吃,别客气。”如果要不是知道陆庆林花钱,我都得以为这顿饭是他请客呢。

陆庆林拿过茅台酒给他们几个倒满,端起酒杯刚要说话,就听到嗝的一声,王懦庸重重的打了一个饱嗝。我皱了下眉头,看来他说在家吃大葱蘸大酱真没说谎,我离的这么远都闻到了他嘴里的大葱味。

“阿庸你吃多少大葱呀,这味。”王中天皱了皱眉头。

“呵呵,那个洗澡忘刷牙了,不好意思了。不过没事,这菜没怎么放葱花,就着味能好吃一点。”王懦庸说道。

“阿庸你是真恶心,怪不得一直有人说你是无赖呢。”钱红军淡淡的笑了一下,给人一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感觉,他带着的眼镜更加给他增添了一分儒雅的气息。

“无赖,放屁这谁说的,我可是一个帅哥呀?”王懦庸很是不满意的说道,满手的油在洁白的桌布蹭了蹭。

“我们几个能坐在一起吃饭不容易呀。”陆庆林微微一叹,举起了酒杯:“来吧,喝一个。”

饭桌上的气氛沉默了下来,压抑的有些吓人。

王懦庸他们几个拿起酒杯和陆庆林碰了一下,同时的喝了一口。

“哎,好酒好酒。”王懦庸砸了咂舌:“聚在一起吃饭那还不简单吗?”他嘿嘿的笑了起来:“哦,我忘了,林哥可是一个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