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去云家老宅搬东西?”

丁睿一听了父亲的话,转过来惊讶地问。

“对,刘警官去了,发现庄园的地下室里有被人去搬过东西的痕迹。”丁永强点点头。

“老爸,这事儿云叔知道吗?他怎么说?”睿一问。

“你云叔也知道,他猜测是凌英杰回去过,或者是凌英杰的人去过。”

“老爸,那……知道是少了哪些东西吗?”

“不知道,是刘警官说地下室的通道内有人走过的痕迹,每次去痕迹都不一样,可见有人最近经常下去。”

睿一听完,挠了挠头,暂时也想不出个究竟。

“那老爸的意思是……咱们要再去一回云家庄园?”

“我已经和刘警官去过了,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老爸只是跟我说说?没别的指示?”

“兔崽子,难不成你老子我向和你说个话都不能?还必须得有目的?”

丁永强的脚还没抬起来,睿一就已经迅速后退。

他怕被父亲踹,那踹一脚得疼好几天。

别看父亲现在已人到中年,那力量依旧让年轻人望而生畏。

丁永强见他退的快,自己还没抬腿儿子就躲开了,心里特别不满。

“你躲什么躲?老子还能吃了你不成?你没听说虎毒不食子么?”

不满归不满,关键还瞪了儿子几眼,瞪得睿一只好小心翼翼又靠近他。

“老爸,还有什么事儿没?”

言外之意没什么事儿我就走了。

“我没事儿就代表你可以溜了?好不容易回来家一趟也不去看看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妈!”

“哦对,我差点儿给忘了,还当成已经看过了。”睿一有些惭愧。

趁着父亲没留神,一溜烟跑上楼去。

按照大小辈分,自然先去看望爷爷奶奶。

在爷爷奶奶的书房里,接受了一顿无止境的关怀之后,又陪着老人唠了半天嗑。

最后找了个理由出来,去慕子念在家里设的画室看望母亲。

“老妈,您这画的是什么呢?”

一进去,就看见母亲正在一幅画前左涂涂又刷刷。

“哎哟,老妈,这画上的人儿不是您吗?怎么这么年轻呀?”

他站在母亲身边仔细端详着面前的油画。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我儿子给吹回来了?”

慕子念转身看见是睿一,连忙放下手中的颜料。

这大儿子平时工作忙,可是很难的回家来一次。

“还能什么风?想您了呗。”

睿一在母亲面前,嘴还像小时候那么甜。

尤其是在自己理亏的时候满嘴好话。

“尽挑好话说,来瞧瞧妈画的怎样?”

她赶紧拉着好不容易来的粉丝。

“妈,这画新旧很明显呀,您这画曾经太监过了吧?”

“什么太监?你妈我那叫搁置了,中途因点别的事儿停下没完成,这画可是你爸花了一辆轿车的代价买回来的。”慕子念神秘地说。

显然这话不敢让丁永强听见,这可是他认为的糗事。

“真的?老妈,您快跟我说说,我爸那会儿是不是特崇拜您?”

“切!正相反,那会儿他把我当成坏女孩儿,对我处处看不顺眼。”

“哇!我爸竟然敢嫌弃您……哦我明白了……”

慕子念一听儿子说这话,立马不高兴:“快说,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您当年为什么要怀着我还逃跑了,是被我爸嫌弃了离家出走的?”睿一追问。

“不是,不和你说陈年往事了,咱们还是说画吧。”

慕子念不想让儿子知道那些小儿女闹别扭的事儿。

“好,妈你说着,我听着呢。”睿一在画前的小板凳上坐下。

说到这张画的故事,慕子念眼里充满了笑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这画让他们结下的缘分。

当初丁永强在同学家里一看见这副还未完成的画,就喜欢上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同学“敲”了一笔竹杠去。

买回来后他把这画当宝贝似的,挂在他以前的小别墅客厅里。

慕子念第一次跟他去小别墅,就因看见这幅画而对丁永强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而丁永强在后来知道这幅画是慕子念画的之后,就更加珍藏了起来。

这么多年来,这幅画一直被当作宝贝似的挂在丁永强的书房里。

现在人到中年了,慕子念很怀念当年的时光,虽然哭过痛过,但是最终他带给自己的全是幸福。

所以,她最近让保镖把这幅搬到画室来,她想完成它。

虽然和当年小姑娘时期画这幅画的心境不一样了,但是那种纯真和质朴还在。

依然还能画出当年的那种感觉来。

“妈,您和我老爸之间的感情真的很感人,您应该把这故事写成书,记录你们的爱情。”

“不了,你妈我不会写书,你看,画出来也很美对不对?”

“那当然啦,我妈这画技没去炒作一下真可惜,否则您绝对是当代著名画家,对了妈,朵朵也很喜欢画画……”

“怎么?你俩的事儿有进展了?”慕子念急忙问。

她跟天下所有的妈一样,第一操心的就是儿女婚事。

女儿睿璇的婚事已经让她感到焦头烂额了,儿子的婚事可不能马虎了。

“算是有进展吧,我随时都可以向朵朵求婚,只是不知她……”

说到求婚,睿一的声音就小了。

他想起了当初去海岛时,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卡通求婚。

后续程序都还有没用上,只是才刚开始而已,直接被云朵掐断了他求爱的小火苗。

最后,那枚自己用心准备的鸽子蛋钻戒,也一气之下被他扔进了酒店的垃圾桶。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跟云朵相处得已经很融洽了,谁知求婚还会受挫。

因此,现在虽然俩人的关系进展得还不错,不知求婚是否会顺利。

他现在体会到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不知她什么?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是吧?”慕子念问。

“是的,女孩儿的心思总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睿一难为情地说。

慕子念当下就不高兴了:“难道她有喜欢的男人?”

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还能配不上云颢尘那个家伙的女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