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江溪云大惊,脸色煞白。而正这时候,聂云帆脚步一动,手中黑尺反手甩出。

“天地九合。”

爆裂声炸响,黑尺瞬间砸在黑衣人胸口。

噗噗……

黑衣人倒飞出去,胸口血肉骨头完全被搅碎,成了一团烂泥。他倒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聂云帆,口中鲜血狂吐。

聂云帆抬手一尺,击碎了黑衣人的脑袋。

他俯身搜掠了三人,极为熟练的摸出几个锦袋。

锦袋里一共有八块中品元石,还有一枚精元丹。精元丹也是一种修炼丹药,但是上头蕴含的天地元气却是灵元丹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

这枚精元丹虽然并不是极品,但是效果也不错。

聂云帆将丹药和元石放入纳戒,他又捡起那柄短刀塞入纳戒,只是一把黄阶四品的灵武,比普通武器要好不少,解剖妖兽可以用。

仔细一算,如今身上已经有了十六块中品元石。这东西虽然可以当钱使用,相当于一万六千的下品元石。

但是中品元石本身蕴含不少天地元气,也可以用来直接吸收,提升武修。

如今购买药材再炼丹比较繁琐,他没有这个时间,直接吸收元石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聂云帆处理好三具尸体,然后带着江溪云走入林子里。

林子不远处有着三匹灵驹,他找了一匹最为健壮的翻身而上,快速驰出林子。

一路上,聂云帆拿出了两瓶加速液和两瓶泥沼液递给江溪云。他简单讲述了一下这三种药液的使用方法。

刚才那情况,以后或许还会出现。江溪云聪明伶俐,虽然不会武修,但是丹药天赋着实不弱。

聂云帆打算好这次大比结束之后,他就传授一些魔丹术给她。

至少,要让她有自保的能力。就算到时候有危险,她也能够独自应付。

……

雷凌郡城,聂云帆二人策马步入。记忆之中这是上一个聂云帆成长的地方,拥有无数回忆。

这些回忆之中,有些是和叶冰柔的,也有一些是聂家的,还有一些是和江溪云的。

一路而去,旁边一家金碧辉煌的酒楼。

聂云帆的心中微微一动,当年上一个聂云帆经常来这里和朋友吃饭喝酒,留下不少回忆。

而且这酒楼也是当日他父亲聂隆风被人打伤的地方,据说聂隆风因为一些小事与人起了争执,然后那人直接出手,轰伤了聂隆风的武脉,导致他修为直接掉到武元境,而且无法再恢复。

那人据说还是沧蓝宗内门的一个太上长老,身份地位超然,聂家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这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如今再次路过这酒楼,聂云帆不由放慢了骑行速度,多看了几眼。

正这时候,酒楼上传来几道声音。

“你们看到了吗?下面那个是聂家废物,他回郡城了?”

“据说他在沧蓝宗修炼,然后武修全废成了废物,被赶回来了吧。”

“是啊,而且据说连叶冰柔都不要他了。也就那种没身份地位的丫鬟才会跟着他。”

“还别说,那丫鬟真水灵,啧啧,回头我买下来,好好爽几个晚上。”

聂云帆眉头一皱,抬头看去。

却见几个纨绔青年正对着他和江溪云不断嬉笑,那一双双眸子泛着下流神色。

这几人正是城里几个家族的子弟,韩家韩沫,厉家厉海,还有丁家丁凌封等。

这些人以前也都和当年那个聂云帆称兄道弟,不过他丢了世子位置后,他们就渐渐疏远了他,甚至每次看到他还会冷嘲热讽一番。

想到这里,聂云帆的眼神凌厉起来。

三人看到了聂云帆冰冷的眼神,微微一怔。这聂云帆不是说没了修为吗?为什么眼神却还那么犀利。

那韩沫冷声道:“聂兄,好久不见一起上来喝一杯吧。对了,把你的那个丫鬟带上来,陪大家一起喝酒。”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刚才说要买江溪云回去,好好爽几个晚上的,也正是他。

聂云帆下马,扶下江溪云。面色冰冷,走入酒楼。

刚上二楼,韩沫就等在那边,他拿出一个锦袋道:“聂云帆,五枚中品元石,这丫头卖给我,如何?”

他目光急色,来回扫着江溪云全身。

江溪云小时候个子矮小,所以并不起眼。没想到去了沧蓝宗几年,她身子张开,亭亭玉立起来,成了个大美女。

“云姐,我带你上来,是想让你看看,侮辱你的人,是什么下场。”聂云帆淡淡说道,朝前走去。

韩沫脸色一变,他并不傻,自然听出了聂云帆话中的意思。

“聂云帆,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算把这小妞抢回家去,你也奈何不了老子。”他一脸嚣张看着聂云帆,挺着胸口,满脸倨傲。

韩沫是韩家家主的孙子,虽然不是少主,地位也不是聂云帆可比。

而且他韩沫虽然修为不强,但是自认为对付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聂云帆绰绰有余。

“老子再给你一个机会,五枚中品元石,你到底卖不卖?”他大声嚷着,逼近过去。大有一种想把聂云帆按倒在地上,狠狠修理的气势。

啪……

一道脆响,却见韩沫的身体仿佛断线风筝直接飞出酒楼,朝着外面摔去。

少顷,就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显然韩沫身上的骨头,摔断了不少。

“混账,竟敢打韩少?”厉海,丁凌封等纨绔子弟顿时大怒,朝着聂云帆围拢过来。

啪啪啪啪……

聂云帆一人一个耳光,直接都将他们甩出酒楼,打落在大街上。一时间,就楼外的大街上哭爹喊娘的一片哀嚎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狼窝。

江溪云站在聂云帆身后,俏脸嫣红,眼神迷离。

之前野外,黑衣人偷袭她时,他奋不顾身保护她。

这一次有人辱她,他又带她上来,为她出气。

她不过是聂家一个丫鬟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少爷对她那么好。

聂云帆带着江溪云走出酒楼,大街上满地都是哀嚎的纨绔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