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看到聂云帆,目光蓦地一冷。似乎是忌惮屋子里的人,她并没有立刻动手。

聂云帆也没理会,朝着袁太上屋子里走去。

袁太上坐在屋子里,聂云帆看到他面色有些苍白,像是刚才和人动过手的模样。

“袁太上,没事吧?”聂云帆问道。

袁太上摇了摇头,叹道:“这司空雪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修为越来越强。刚才动手,我还差点吃亏了。”

聂云帆眼神微微一颤,这司空雪来找袁太上,应该是来比试的。

刚才司空雪出门的时候,面色正常,显然就算受伤也不是很重。但是袁太上此刻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显然受伤不轻。

袁太上的修为是魂元境精通,难道司空雪的修为,突然就猛进了一段。

聂云帆眉头一蹙,这司空雪之前愤然离开了沧蓝内门,她一定用了什么特属的办法,快速提升修为,想要报仇。

“你来做什么?”袁太上问道。

聂云帆拿出铁牌,递给了袁太上,“地榜三十之前,达成了,给我换天榜令牌吧。”

袁太上一怔,不过很快微微点了点头。

以聂云帆的能力,要打到地榜前三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伸手去接铁牌,聂云帆却并没有放手,感知了几息之后,才放开铁牌。

“袁太上,你体内六段魂路被震伤,这里有一枚通魂珠,你拿去修复身体。”聂云帆说道。

袁太上愣了一下,通魂珠对他来说,也算是小宝物一件。但是对于聂云帆这种级别的弟子来说,却绝对是宝物。

通魂珠对于灵元境的武者来说,绝对是宝物之中的宝物。

这个聂云帆能够搞到通魂珠已经很不错了,关键是他竟然还肯交出一枚来自己疗伤。

袁太上收下了通魂珠,对着聂云帆点了点头。

他很快拿出一块金边的铁牌,将它和银边铁牌合在一起,一道光芒闪过。那银边铁牌上的信息被清空,而金边铁牌上面,赫然出现二三三的字样。

聂云帆的实力,在整个帝国南部三大郡城三大内门之中,排名第二三三。

这个实力还不是聂云帆真正的实力,而是被他杀死的那个魂元境强者的实力。不过如今的聂云帆,想要进入天榜前列,怕是还有点困难。

袁太上看着聂云帆,温和笑道:“聂云帆,你知道为什么门主要让你攀天榜吗?”

聂云帆摇了摇头,“请袁太上指点。”

袁太上笑道:“你只有进入天榜前列,才有机会去帝都宗门修炼。帝都三大天柱,随便去一个你都能够一飞冲天。门主的心意,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聂云帆心中一动,他的目标本就是要去帝都。现在有了这天榜令牌,若是能够爬上高位,倒的确是一块敲门砖。

“多谢袁太上,多谢门主。”聂云帆点头说道。

宗门待他不薄,他也会记在心中。

袁太上道:“聂云帆,天榜这东西,只是一个参考。你的年纪还比较小,就算没有天榜,或许也能进入三大天柱的视线。十五天后镇南王府会在我沧蓝内门选拔天赋武者,你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镇南王府!

聂云帆眉头猛地一皱,镇南王府要在沧蓝内门选拔天赋武者。三大内门弟子齐聚,场面会很大。

他又想起云涅说的事情,这镇南王府对沧蓝宗虎视眈眈。

“袁太上,为什么镇南王府突然要选拔天赋武者?”聂云帆问道。

袁太上笑道:“郡南这边,经常会推举一些天赋武者送往三大天柱。镇南王府也经常会进行选拔,上一次三大内门的新生比试时,小王爷不就看上了你嘛。只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也比较尴尬,这一次你好好表现,相信一定能够再次脱颖而出的。”

看袁太上的表情,似乎对镇南王府的计划还完全不清楚。

聂云帆没有证据,毕竟只是听云涅一个人说,虽然他相信,别人不一定会相信。而且事关重大,只能自己私下再调查一下。

江城子也好,秋如墨也好,对他都算不错。

聂云帆这人知恩图报,别人对他好的,他都会记在心中。所以镇南王府若是真想要害沧蓝宗,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

离开袁太上府邸,聂云帆一路朝着宿舍方向去。

此刻夜色已深,周围十分安静。刚进入自己房间,云涅的身影一闪而出,看到是聂云帆,她才放下防备。

“你总算来了,等的我都快急死了。”云涅易容之后模样普通了不少,不过聂云帆还是一眼能够认出她。

“没问题吧,赶紧走。”

聂云帆带着云涅走出房间,夜凉如水,云涅不住一个冷颤。聂云帆脱下外袍给云涅披上,云涅愣了一下,转头看了聂云帆一眼。

“别愣着,快走。”

二人说着,快速朝着郡城方向而去。

刚出内门,聂云帆的表情就是一变。

“有人盯着,小心。”他眉头紧蹙,旁边一共四人,实力都不错,而且气息压抑的很好,很有可能是专门训练过的刺客。

“糟了,是我师父他们,他们是来杀我的。”

云涅面色一变,身子不由一缩。

眨眼间,四道身影闪身而出,从四个方向同时朝着聂云帆这边掠来。

四人之中,一个是魂元境入门,而另外三人,则都是灵元境巅峰。

聂云帆扫了一眼四人,都是杀手堂的。一个是太上长老甘文,另外三个,应该都是杀手堂的地尊。

“呵呵,杀一个小姑娘出动四个高手,内门不错啊。”聂云帆冷冷一笑,右手一扬,灵剑昆吾捏在手上。

另一只手则直接一揽,将云涅整个护在身侧,那手臂很长,几乎将云涅整个上半身都罩住。

“你是谁?让开。”

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传来,四人站在四个方向,离聂云帆都是五步。聂云帆二人就站在最中心点,仿佛被一张渔网笼罩,根本无处可逃。

“她是你们的徒弟,为何杀她?”聂云帆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