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袁梦轻叹一口气,手指杵在陈战强壮硬实的胸膛上画圈圈,淡淡道,“我爸他总是闷闷不乐的,也不知每天在想什么,肯定有心事,总是长吁短叹,看着难受。”

“袁重换?”陈战眼中精光一闪。

袁梦瞪他一眼,也没介意,继续说道:“小时候,他不是这样子的,总是很开朗,笑的很开心,每天都在研究那些课题,现在他变了。”

“可能是这些年被关在阴暗的地方,性格受到影响吧?”陈战只能如此安慰,心中却有不同的想法。

“我觉得不是!”袁梦摇摇头,她总觉得父亲有心事,很重的心事,却无法让他开口说出来。

“等有机会,我去看看他,或许能发现什么呢。”

“好!”袁梦答道。

一夜梦无痕。

一大早起来,陈战就听到楼下吵吵闹闹的,似乎有很多人。

昨晚还真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

然而陈战,他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完整的男人。

陈战光着屁股走下床,走到客厅,哗一声拉开窗帘,从落地大窗往下一看,顿时愣住了。

小区街道上,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于一千人,还是壁垒分明的一千人,这边五百,那边五百,衣服都不一样。

穿着淡灰色衣服的,由廉琦领头,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光站那就给人一种强烈的霸气。

对面由郭潇带头,身后手下穿着清一色白色短袖,不过排头几人,白衣服上满是血迹,脑袋也肿成了猪头,不成样子。

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陈战还是能分辨出来,两方人马一定已经干了一架。

很明显,廉琦这方赢了,要不然也不会趾高气扬,牛比轰轰的掐着腰站在那里。

陈战一歪头,看到人群外靠在灯柱子上的墨悉,不由笑了。

有墨悉在,郭潇那帮人就是菜,根本不值一提。

“喔!!!”陈战伸个懒腰,嘴角上翘,呢喃道,“郭潇敢反水,肯定背后有人支持,当初他连张南刀都不敢反抗,如今却敢与我对着干,看来......三十六龙头,按捺不住了啊。”

“到底会是哪位龙头出手了呢?”陈战捏着下巴,一脸沉思。

“第三龙头......狂龙,十分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陈战回头看了一眼卧室,“传说几十年前,狂龙可是霖水一位疯狂的科学家,啧啧......”

哗!

陈战转身,大步流星走回卧室,看着熟睡的袁梦,爱怜地抓过被子,盖到她曼妙的身体上,然后在小脸亲了亲,随即抓起衣服,慢慢退了出去。

楼下。

郭潇气极败坏,与廉琦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个早上,硬生生败下阵来。

“廉琦,抓我儿子算什么本事?你快把他放了!”

“郭潇!你那个废物儿子,竟然敢打战爷女人的主意,没被废掉已经很幸运了,还在这叽叽喳喳,嫌死的晚么??”廉琦嗤笑一声,双手抱着膀子,一脸讥讽之色。

刚才双方小打一场,郭潇这边被打的屁滚尿流,人家只出一人,就干倒他们八、九个。

忌惮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靠灯柱而立的墨悉,郭潇眼皮子狠狠抽动几下,那是一名高手,强的可怕。

“廉琦!”郭潇压低声音,忽然古怪地笑了笑,“昨天听说陈战回来了,我看......是你放的烟雾弹吧?陈战早就死在国外,你这么做,是想混淆视听,给自己争取时间吗?”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廉琦眉毛一挑,根本不在乎对方的试探。

看到廉琦云淡风轻的态度,郭潇心头一跳,脸色越来越阴沉。

若陈战真的死了,廉琦不可能这个态度,至少也能从眼神中看出慌张,可现在人家根本就是满不在乎,明显有人撑腰。

能让廉琦如此淡定,恐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战真的回来了。

“哼!就算陈战回来又如何?我们落市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他凭白抓了我儿子,这件事要是不给个说法,临城的张伟也绝对会站到我这边。”郭潇这句话已经明显在威胁。

说白了就是,你不把我儿子放了,以后就是我和张伟的敌人。

集合临城与落市两大地下势力,的确要力压廉琦一头。

何况,廉琦一直在消化张南刀的势力,自顾不瑕,贸然与两家开战,得不偿失,肯定会落入下风。

然而,廉琦今天铁了心,丝毫不惧,哈哈大笑起来:“郭潇!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想想一会儿怎么跟战爷解释,我可不敢保证战爷今天早上的气儿会顺。”

“什么?”郭潇微微一怔,心底涌起一丝寒意。

下一秒,铁站派人群迅速散开一条通道,直达小区内部,一个人影,缓缓出现,踩着淡然的步伐,越来越近。

看到这个人影,郭潇一下子愣住了,感觉到腿都有些发软。

真的是陈战,如假包换。

身上永远带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尤其在见过他发威的人眼中,更像一只凶狠的猛虎,杀气腾腾。

“郭潇!好久不见!”陈战咧开大嘴,气定神闲,穿过众多崇拜的眼神,来到郭潇身前。

以前见过一次,双方很客气,很礼貌,事隔一月,再次见面,却兵戎相见,这个转变,让郭潇心中有些感慨。

也不知想到什么,郭潇深吸一口气,像是腰杆突然硬了,沉声道:“陈战,你放了我儿子,没必要把气撒到下辈人身上。”

“呵呵!郭潇你也老大不小了,连一个儿子都不会教育吗?他先惹的我,不是我主动找茬,你可不要弄错了。”陈战嗤笑一声,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笑道,“我不为难你,三天之内,所有人马撤出霖水,你儿子惹我这件事就算结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像在与朋友聊天般轻松写意,听不出任何杀意和不满。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郭潇脸色大变,心里直接骂了娘,你把我儿子打个半死关起来,现在却让我退步让步,这是个什么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