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四人用过晚餐之后,便开始说一些饭后闲话。

任玄心中,还挂念着司马晴岚的邀约,但此刻显然是走不开的。

袁尚便趁机进言道:“河内那里,早晚都可以去的。不如,等这一次吕震乾的寿诞结束之后再去。这两天时间呢,就多陪陪司马萱。”

司马萱闻言,亦是劝任玄留下来,多陪她两天。

任玄看了看司马萱依然消瘦的脸庞,终是不忍就此离去,便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任玄也说的十分明白,等吕震乾的寿诞一结束,自己就要去河内一趟的。

“没问题,届时我陪你一起去。”

对此,司马萱也并无异议。

一时间,四人其乐融融。

是夜,袁尚如释重负的离开了府邸,前去了内府。作为袁家在神武宗的‘代理人’,他显然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忙碌。

任玄则是亲自写下了一封书信,说明了暂缓前往河内的原因。随后,这封书信便被神武学院专门培养的信鸽,连夜送去了河内。

袁尚的这座豪华府邸上,有专门的沐浴之处,是一个功能齐全的大澡堂。

尹素和司马萱,在吃过了晚餐之后,俱都是去泡澡沐浴了。

等二女洗浴毕,劳累一年,满身汗痕的任玄,也去了澡堂。

中途,司马萱只围了一个松垮的白色围巾,红着脸想要来服侍任玄,给任玄擦背什么的,却被任玄婉言谢绝了。

当天夜里,三人分房而睡。

任玄和衣而卧,却彻夜难眠。

次日,司马萱邀请任玄出外游玩。

“任玄哥哥,你还记得,以前曾经答应过我的承诺吗?”

司马萱的一双美眸,亮晶晶的看着任玄。

“什么承诺?”任玄显然有些记不得了。

司马萱嘟起嘴巴:“你说过,神武小比之后,便陪我去山下游玩一趟。我们要一起去看‘咸阳古城、十里红枫’。这些,你可是亲口答应过的!”

任玄闻言一愣,旋即想起来了。

当时,正值马上要开始‘神武小比’正赛的前夜,司马萱来到了任玄的东院居所,不光替任玄疗伤,还极为温柔的安抚任玄。

当时,除了司马萱之外,几乎没有人看得起任玄。

但,司马萱不光表白了任玄,甚至还打算将自己的身体也一并给了任玄。

虽然,司马萱的这个举动,被任玄拒绝了。但随后司马萱提出的一个要求,任玄却十分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那就是,陪司马萱一起去咸阳游玩。

咸阳是一座古城,在长安的西方,距离神武宗并不算太远。每逢春天,的确是林野葱郁、景色宜人。

“对了,尹素姑娘,你去不去?”

既然是出外游玩,任玄觉得多带一个人去,也无妨的。

“不去不去!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可不敢碍两位的眼睛,耽误两位的事情。”尹素连连摆手。

“油嘴滑舌,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司马萱笑骂了一声,然后一把抱住了任玄的胳膊。

“任玄哥哥,就我们两个嘛,就我们两个就足够了。”司马萱轻笑道。

任玄闻言,摸了摸鼻子:“好。”

可,一旁尹素却笑个不停:“直接说是情侣间的约会不久得了,简单明了。还什么‘外出游玩踏青’、‘两个人就足够’,这不都是欲盖弥彰的废话吗?”

任玄尴尬。

司马萱却对尹素这个损友,十分无奈,连忙拉着任玄的胳膊离开了府邸。

“任玄哥哥,咸阳距离此地,约有六百里之遥,我们是坐马车去呢?还是骑马去呢?”

“马车?骑马?”

任玄轻笑道:“跟我来一趟内府,我有个宝贝给你看。”

“好。”司马萱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人拔步上山,很快来到了内府之中。

任玄一路引着司马萱来到了自己府邸。

这还是司马萱第一次来到任玄的居所,平日里,她虽然来过几次内府,但都是去找她那位族妹司马萱。

“这房子,这院落,似曾相似,满满的东院味道啊。”司马萱大眼睛忽闪忽闪,“莫非,任玄哥哥喜欢这种风格的居所?”

看着眼前破败的院落,任玄轻咳了一声。

“这倒不是。只是其他比较好的院落,都已经被挑选走了。剩下的这些无主院落,只有这个算是比较僻静罢了。你知道的,我平日里修炼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任玄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进去看看吧!”司马萱兴致高昂。

“嗯。”

任玄和司马萱并肩进入了院落,入目之处,三间破旧的房屋,并无任何的出彩之处。

但,来到了院子后方的竹林之时,却有一个庞然大物,映入眼帘。

“这……这是君家的飞来舟!?”

司马萱看到之后,先是惊诧,旋即竟然认出了这艘灵舟的来历。

任玄有些错愕:“你认得此舟?”

“嗯,小时候。君家曾经派人来我们司马家族参加聚会,当时,君家修士就是驾驶着这艘灵舟来的。犹如,这艘灵舟十分小巧,所以我就有些在意,记下了此舟。”司马萱有些意外的道,“任玄哥哥,你怎么得到的这艘灵舟?”

“说来话长。不过,君家如今已经被灭了,这艘灵舟,还有君家的血海深仇,如今就全部背负在任某的肩上了。”任玄说到这里,神色不禁有些低沉,显然是又想起了君家的灭族浩劫。

“任玄哥哥,别太在意。盛衰起落,乃是所有家族都逃避不开的结局。相比于沉湎于过于,我们还是更应该在意当下的生活。”

任玄闻言,笑了笑。

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两人进入了灵舟之后,飞来舟登时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灰色遁芒直奔北方而去……

这一去,就是整整两天。

任玄和司马萱,在这两天里,逛遍了咸阳古城的每一个角落,吃遍了街头的每一处小吃。虽然,尚未进入秋季,十里红枫无法欣赏,但两人却在古城之外的郊野上,玩的十分开心。

并且,任玄和司马萱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年轻人难免容易冲动。

游玩的中途,每到一个幽静无人的地方,司马萱都不免的故意拨撩任玄,想要跟任玄结合在一起。

任玄一开始尚且能够保持镇定,婉言相拒。可当两人在第二天深夜,过‘彩霞桥’赏月,泛舟‘西流河’戏鱼的时候。在河面上的一艘孤舟之中,任玄也终于有些难以自持了。

在清亮的月光下,在低矮的孤舟之中,司马萱再次靠入了任玄怀中,并且开始拨撩任玄身体的每一处肌肤。

“任玄哥哥,此处极为幽静,四下里渺无人烟,水月相融、天地浑然。机会难得,不如跟我做一些鸳鸯戏水之事,如何?”

这番话说的虽然隐秘,但司马萱的一只纤手,已经慢慢探到了任玄身体的一处所在,并悄然一握。

任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红:“萱儿妹妹,任某向来都是正人君子。哪有尚未婚配,便坏人清白的?此事断断不可。”

“你怕什么?既然是我愿意给你,你好好收下便是了。而且……”

说到这里,司马萱嫣然一笑:“而且你这里,明明已经急不可耐,成了这般模样,偏偏还假正经!”

“我……”任玄欲言又止。

司马萱却并不准备让任玄多说什么,她一只手并未放松,而另一只纤手,却探到了自己肩头,将一罗衣衫轻轻扯开了些许,露出雪白的肩头。

随后,她抬起螓首,主动靠了过来。

“别说话了,吻我。”

明亮的月下,荡漾的水面上,司马萱翘首以待。

“唔。”

任玄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腰间猛然炸出,直奔天灵盖而去,瞬间便要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