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个贱人,你才是杀人凶手,没有证据你不要血口喷人。修文就算不是老储和我的亲生儿子,但他是储家名义上的孩子,养子同样有继承权。”吴淑珍气的爆炸了。

“啧。”夏末像看个跳梁小丑似的看着她,微微摇头:“你这双标真是奇葩,令我大开眼界。刚才还说只有储家的孩子才能继承储家,现在又变成养子也能继承了。一把年纪了,说这话就不觉得臊得慌?”

吴淑珍怒斥:“你又是谁,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说完赶紧拉了储修文一把:“修文,你快解释解释,你跟你爸的死无关啊。”

储修文没有动,整个人如同斗败的公鸡,从他的身世被杜亦菡公布之后,他就输的一败涂地了。说的更多,只会让人看更多的笑话。

储修文不说话,吴淑珍更急了,她急吼吼的看向宁平波:“宁书记,你说句话啊。我们真是被冤枉的,明明这个野种才是杀人凶手,她凭什么冤枉我们。”

“口口声声说大小姐没有证据证明储修文是凶手,那么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凶手是大小姐?”吴淑珍求救的话音刚落下,院子的门口就响起了另外一道声音。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像是身上有伤,走路缓慢,神色悲恸。

吴淑珍和储修文母子俩的眼睛同时瞪大了几分,宛如活见了鬼。

“苏……苏恒智……你……”储修文心虚的声音发颤。

苏恒智嘲讽的看向储修文:“你没有想到,我还活着吧。你以为我受了重伤又掉进了河里,肯定必死无疑是么?可惜,书记在天有灵保佑我,我非但没死,还有机会跟你对簿公堂。”

储修文握了握拳头,他的确没有想到苏恒智的命这么大,那种情况下还能活下来。难怪杜亦菡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原来都是苏恒智告诉她的。

难道这是……天要亡他么?

苏恒智并不与储修文多说,朝着宁平波微微一点头:“宁书记,杀害储书记的凶手另有他人,不是我们家大小姐。”

宁平波拧着眉头肃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恒智今天就是来当众替杜亦菡澄清嫌疑的,如果他不说出那天所见之事,总会有人怀疑杜亦菡是凶手,于是他当众将亲眼目的储文成被杀的情况说了一番。

一众人听的背后冷汗连连,都替苏恒智捏了一把冷汗。这得多大的命才逃过了一劫,那些人分明就是想杀他灭口。

“你你你……你这些都是猜测,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修文派的人?”吴淑珍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像被人踩了尾巴。

“合理的推测也是一种证据。”苏恒智不急不缓的说道:“书记要辞官的消息,你们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你们怕书记辞官之后接大小姐回家,而储修文又不是书记亲生的,你们怕他把储家全给大小姐,索性先把书记杀了,铲除后顾之忧。顺便还能嫁祸给大小姐,一箭双雕。

我想就算当时我没有看见书记被杀,你们也不会放过我。因为我知道太多储家的秘密,你们必须杀了我灭口,才能高枕无忧。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连老天都不会放过你们。”

吴淑珍被苏恒智戳破了虚伪的面具,愤怒的想要杀人:“你闭嘴,你没有证据,你没有证据。”

苏恒智冷冷一笑,看着吴淑珍垂死挣扎。

“他们到底是不是凶手,自然有警方会调查清楚。不过有些有实证的事,我想当着众位领导的面,是该说清楚了。”杜亦菡手里没有储修文杀人的证据,也不打算揪着这个不放,转而朝金忌庸点了下头。

金忌庸会意,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牛皮袋,直接交给了宁平波。

“这是?”宁平波不解的接了过来。

“这里都是储修文当政期间,所有受贿和滥用职权的铁证,还有吴淑珍当计委主任几十年来私囊受贿的证据。宁书记,铁证在此,您可以下令抓人了。来的时候我已经好心的帮忙报了警,相比王局长的手下,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金忌庸咧嘴一笑,像个五好市民。

噗通!

吴淑珍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完蛋了,这下,她和儿子都彻底完蛋了。

储修文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绝望了,金忌庸拿出这些证据,他反而不像吴淑珍似得反应这么大,只是不甘的看着杜亦菡,他到最后,竟然还是输给了这个女人。

宁平波一听袋子里都是这些证据,连忙就打开拿出来看了几眼,只是翻看了两页,他就勃然大怒道:“好大的胆子!给我通知王局长,让他来抓人。”

后面的话肯定是给秘书下的令,秘书连连点头,立马拿出手机打电话。

储家的旁系被这突来的阵仗吓坏了,储修文和吴淑珍不干净,他们更是干净不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点,旁系们就动了要趁乱逃跑的念头。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站在杜亦菡身后,一直沉默的年轻男人开了口:“封锁这里,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

“是,少主。”秦漠带来的弟子,马上守住了小院子的门,监视的看着那些旁系的人。

杜亦菡冷笑着看着那些心虚慌张的旁系中人,傲然说道:“我爸不在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储家的家主。我不需要你们认,因为从今天起,你们的名字就会被从家谱中除名,你们不再是储家人。”

嘶……

这话不仅听的旁系们抽了口冷气,更是让在场的其他人也惊了一惊。这是前脚刚继承储家,后脚就要砍瓜切菜的排除异己了。而且还做的这么明显,这么……理所当然。这姑娘,够霸气。

“你、你不能这么做。这不合家规,我们没有犯任何错,你凭什么除我们的名?”一个长者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不乐意了。

“凭我是家主,你有意见?”杜亦菡冷冷的看向那个长者。

长者被杜亦菡的一个眼神就吓住了,有意见三个字愣是咔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