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中心广场一场大战,凶残狠毒的枯骨老魔最终倒在了张弛愤怒的火拳之下。

这一刻仿佛天地都为之色变。

张弛高举的火拳犹如一颗高速冲击像地面的陨石,蕴含着惊天的力量。

枯骨也彻底失去了战斗的意识,闭目等死。

就在所有人,包括枯骨自己都相信今日必死的时候,一个阴冷如冬日里刺骨河水一般的声音对张弛说道:

“张少主且慢动手!”

这时候应该无论什么样的人和事都不会可能让张弛住手的,但这个阴冷的声音所说出的这句阴冷的话却硬生生地让张弛的拳头停顿在了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张弛的脑袋也瞬间被雨水把温度降了下来。

张弛转过头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皙的青年站在行刑台上,身上穿着华丽的衣服,身后有人给他撑着伞,身边一群人簇拥着。

张弛知道,这应该就是祥云帝国的皇帝——玉铭。

玉铭长得非常英俊,只是眼中的深邃和脸上的笑容让人感觉他的气质和年龄似乎不太符合。

此时,玉铭正用自己标志性的微笑表情看着逐渐凉下来的张弛。

枯骨挣扎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两步,手捂胸口,本该痛苦异常的脸却露出了一副见笑的表情,满是鲜血的嘴丑陋的咧着,让人看着异常恶心。

玉铭轻声地道:“张少主,今日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我想,你也该满足了吧!”

火灵褪去,张弛的全身顿时再次被雨水打湿,满是雨水的脸上一撇冷笑,道:“满足?你觉得我该满足吗?”

玉铭故作恍然大悟状道:“对了!不应该满足,你们张家死了那么多人,今日就算枯骨死了,也不够还你家灭族之恨之万一,对吗?”

张弛怒目而视,并没答言。

玉铭缓步走到跪在前面的张仲阳身前,打伞的人赶紧跟着往前移动。

玉铭看了看张仲阳,又看看张弛,道:“既然我在你心中已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那我就索性做坏人做到底吧。”

一招手,一个手持巨剑的侩子手走了过来,并将巨剑担在了张仲阳的肩膀上。

玉铭道:“从此刻起,你们一同来的三人谁若再出手,张仲阳立时人头落地。”

蓝猛怒道:“无耻,居然拿人质威胁,有本事就下来和老子拼个你死我活。”

“哈哈哈哈!”玉铭仰头大笑,道:“你配吗?我为什么要和你拼个你死我活。”

虽然是威胁,玉铭脸上还是洋溢着阴森的微笑,对张弛道:“张少主,明白了吗?”

张弛浑身绷紧,恨不得上前将玉铭及其手下生吞活嚼。

玉铭对枯骨道:“枯骨先生,你可以动手了!”

枯骨擦擦嘴边血水和雨水的混合物,呲着残缺不全的牙齿一步步走近张弛。

张仲阳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虽然身处危机之中,仍然大声喊道:“弛儿,快逃吧,牛顿,蓝猛,感谢你们帮着弛儿来救我,我....”。

还没等说完,一个士兵快步过来一脚踹在张仲阳的嘴上,张仲阳顿时口中充满鲜血,嘴唇眼看着肿了起来。

就算如此,张仲阳还是含糊地喊着:“牛顿,你要是还拿我当兄弟,就带走我的儿子,把他培养成人,以后.....以后有了实力.....有了实力再来报仇!”

几个士兵轮流踢踹这倒地的张仲阳,张仲阳挣扎着还是喊着。

牛顿眼看着友人受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最后一狠心,对张弛喊道:“弛儿,听你父亲的话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张弛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枯骨老魔。

枯骨怕迟则生变,催动自己所剩不多的真气,两骨爪虽不如平时那般充满力量却也不容小觑,直抓张弛的心口。

张弛不躲不闪,甚至连真气都没有运转,就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接了枯骨这一爪。

“咔嚓!”一声,张弛的胸口鲜血模糊。

张弛低头看看伤口,仰天大笑道:“果然是一群鼠辈!都不敢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真让人可笑啊!”

玉铭笑着,道:“堂堂正正?好啊!你今天能接得下枯骨三招而不死,我就放你们四人离开,你看好吗?”

张弛擦擦嘴角渗出的鲜血,冷笑道:“刚才那一下算吗?”

玉铭大笑,道:“算,还有两下!”。

枯骨没有说话,径自运行着自己的真气,两爪隐隐又有黑气缭绕。

张仲阳的声音都已经嘶哑了,大喊道:“弛儿,你不听父亲的话吗,我让你即刻离开这里,牛顿,你个老家伙在干什么!快他妈带我儿子走!”

士兵们已经不再踢踹张仲阳,任凭他发疯般地咆哮着。

牛顿身子一飘,来到张弛的身边,一拽张弛的胳膊,急切地道:“弛儿,走吧!”

没想到张弛一把甩开了牛顿的手臂,连头也没回,发狠地对枯骨道:“来吧,快点!”

枯骨一声冷笑,两爪对着刚才的位置再次抓去。

这次的伤口都可以看见骨头了,雨水不断冲刷着伤口,张弛感觉犹如几万细针钻入血肉之中,疼痒难耐。

勉强支撑着身体,任凭血从胸口流下,张弛一脸苍白。

牛顿赶紧上前扶住张弛,对玉铭道:“玉铭,剩下的一招我来顶,可以吗?”

玉铭笑笑,道:“可以,可以,谁都可以。”

张仲阳已经没有了力气,就算把嘴张到了最大限度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只好无奈地喘着粗气,悲伤地看着为了自己受了重伤的儿子。

森白的骨爪无情地抓向牛顿。

没有真气护体,就算是铜墙铁壁也得被抓出一道沟来,何况是父精母血的血肉之躯。

牛顿急退几步,鲜血滴滴答答落下,只一招便已经伤到深可及骨的地步。

牛顿喘了两口粗气,仰头对玉铭问道:“玉铭,我们已经接了三招,你该话付前言了吧。”

玉铭看看面前痛苦的张仲阳,又看看重伤的张弛和牛顿两人,道:“一老一少确实都是英雄啊!不过!”

“不过”一出口,牛顿顿时心头一紧,忙到:“想反悔吗?”

玉铭笑道:“没反悔,我从来没想过要放了你们,何谈反悔二字啊?那些只是糊弄你们的,你们闯到我这里,杀了这么多人,要是我还放了你们,我以后还怎么当皇帝,牛顿先生,你也体谅一下我吧。”

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玉铭冷冷地道:“动手!”

前面的侩子手手起剑落,张仲阳的人头应声而落,掉落到台下,在雨水中滚出去老远。

“父亲!”张弛眼看父亲被杀,发出了悲惨愤怒地一声喊。

牛顿气的浑身厉抖,手指玉铭骂道:“狗杂种,居然出尔反尔。”

枯骨一阵阴笑:“你们真是很傻很天真啊,真以为今天还能离开这里吗?小子,你刚才怎么说来的?哦,对了,认命吧!”

张弛喊完之后低头不语,犹如一尊雕像一般好像已经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

枯骨不再多说,一个纵身一爪抓向张弛的头顶。

牛顿和蓝猛几乎同时动作,想要阻止枯骨,无奈负伤的枯骨身法也同样诡异惊人。

枯骨的骨爪还有一寸就抓到张弛了。

一股火劲升腾,骨爪被一把抓住。

张弛再度被火焰包裹,全身火属性真气缭绕,胸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手臂发力,“咔嚓”一声,枯骨的一只骨爪应声折断,惨叫的枯骨单手扶着受伤的左臂跪在了张弛的面前。

火焰中,张弛的脸呈现出了无比愤怒的表情。

一拧,枯骨的身子顿时趴了下去,张弛一只脚踩着枯骨的后背,两手同时抓住了枯骨受伤的手腕。

一声暴喝,连落下的雨水似乎都被惊的改变了行进的路线,枯骨的左臂随着暴喝被硬生生扯了下来,鲜血如同高压水枪一般喷射而出,喷入广场上的水坑之中。

玉铭脸色也变了,没想到重伤的张弛居然还能发威,身边的一众护卫赶紧将玉铭包围起来,怕其受到伤害。

枯骨惨嚎一声,彻底失去了知觉,趴在水中一动不动。

牛顿和蓝猛也被张弛这样的表现吓的愣在当场,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下去。

呼啸声中,张弛飞身上了处刑台,冲入了护卫队中。

就如同虎入羊群,护卫队的人有的被一拳砸倒,有的被打飞到空中,一转身就报销了十几人。

玉铭眼看张弛杀到,自己已是无路可退,情急之下在储物戒指上一抹,一块一半白一半黑的石头出现在手中。

高举石头,大喊道:“混沌护主,梼杌,动!”

随着一声“动”,一头拥有人头,虎腿,长有野猪獠牙的妖兽出现在张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