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魔人英披头散发手持万毒刀一阵冷笑,道:“忠义王好手段,终于将我圣族叛逆制服了,以后的事情不劳王爷费心了,本座自己来便可以了!哈哈哈!”说罢,手持万毒刀有扑向张弛。

三灵怎能让他伤害张弛,但是就在三灵想要上前阻止的时候,却发现张弛体内的真气在迅速消退,三灵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三灵疑惑不已,互相对视,张弛心中一惊,道:“不好,药效要失灵了。”魔人英本来准备迎战三灵,结果却发现三灵突然气息变弱,知道是那灵虫的功劳,当即仰天狂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然后挥刀奔向张弛。

张弛瞬间便失去了体内所有的内力,眼见魔人英挥刀斩来,张弛在地上一阵翻滚躲闪,魔人英也因为受了些内伤,万毒刀的速度力量大不如前,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砍中张弛。

张弛借着劲翻身而起,想起了多年不用的轻功身法“鬼影附形”,正好魔人英一刀斩来,张弛脚下发力,身子一闪,窜到了魔人英的身后,魔人英大惊失色,右手一晃一刀斩向身后,却不想被张弛抓住了手腕,张弛手上迅速发力,“裂骨手”猛然爆发,“咔嚓”一声将魔人英右手折断,魔人英惨叫声,手中万毒刀落地,左手刀却奋力刺向张弛心口,张弛一惊,闪身后退而去。

魔人英疼的跪在地上,张弛本想过去将魔人英挟持住逼要解药,但是鸩婆婆却一闪身站到了魔人英身前,对张弛道:“王爷,本族之争外人本不该介入,如今王爷身中剧毒,就算是对你的小小惩戒,能不能解毒,全看王爷的造化了,老身不与你为难,你走吧!”

张弛知道来硬的已经不行了,皱了皱眉头,咬了咬牙,对着鸩婆婆抱拳施礼,转身离去。鸠长老和鸩婆婆搀扶着魔家的两大首领也离开了战场,至于蛊宗和血宗族人之间的战斗,谁也没有心思去管,干脆就任由他们自己打下去吧。

张弛跑出演武场,正自辨别方向,想要到蛊宗之内寻找解药,却被一众不知道是蛊宗的还是血宗的人发现,大喊着向他冲了过来,张弛身受重伤,不敢恋战,脚下发足狂奔,慌不择路,等甩掉了身后的追兵之时,却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到哪里了。

正往前走着,忽然听见前面后面同时传来声音,好像还有不少人,张弛一惊,往周围看看,闪身躲入一个隐僻的小巷子里,小心地往外张望。

果然,张弛才刚进入小巷子,两边便同时有几十人冲出,一方是血宗,另一方是蛊宗,两边见到对方也不废话,上来便是一阵混战,张弛躲在小巷子里不敢出去,但是有一人打着打着不知道被谁一脚踢了出来,正好不偏不倚摔进了小巷子当中,正好落在张弛脚下。

这人睁眼一看眼前站着一人,也不管是谁,躺着挥刀便斩,张弛赶紧一跳闪过,右脚用力一跺,正好才在这人脸上,咔嚓一声把脖子踩断,此人登时毙命,张弛才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到身后有人突然喊道:“巷子里有个人,大家砍死他!”张弛回头一看,发现巷子外的混战已经分出了胜负,而胜利的一方发现了自己,以为是漏网之鱼,一群人呼喊着正要冲进巷子里,张弛想都没想转身便跑,也顾不得小巷子通往哪里,先跑再说了。

一转弯,张弛脸色一苦,因为他看到了眼前不远处就是一道墙壁,正在抱怨自己是个倒霉鬼,猛然间旁边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张弛惊慌转头望去,却发现开门的正是青草,只见她古铜色的皮肤上已经满是汗水和污垢,看见张弛之后双眼惊恐地盯着张弛,张弛也没说话,闪身便进了屋,回手把门关了个结实。

刚关上门,门外便传来了呼喊的声音,“是死路,跑不了,给我挨屋搜!”青草和张弛都是一惊,张弛一皱眉便要和外面的人拼命,青草却拉住了张弛的手,抓着他往屋子里面跑去,张弛也没反抗,跟着跑了进去,却发现原来这房间又另外一扇门,青草打开一道缝往外看看,发现没有动静,对张弛点点头,两人开门跑了出去。

张弛被青草带着也不知道往哪跑,穿过了无数的房屋小巷,青草跑的满头是汗,张弛也已经气喘吁吁,最后两人来到了一座宽大的石桥前,青草丝毫不作停留,带着张弛便跑上了桥。

身后追兵赶了上来,看见两人跑上桥,大喊道:“青草,你不能带外人去圣坛!”,青草回头看看他们,心中也似乎出现了一丝迟疑,停在桥当中左右不定,表情十分着急。追兵虽然喊声很大,张弛却发现他们不敢踏上石桥半步,似乎对这石桥很是忌惮。

张弛转头看看青草,问道:“他们怎么不敢过来。”青草小声道:“这里是圣族的禁地,族中又规定,不能随便踏入,否则受万蛇噬体之刑。”张弛心中不禁一阵感动,道:“青草,你何必为了我做出这样的事,要是你被他们抓到,岂不是.....”青草咬了咬下嘴唇,道:“青草已经是王爷的人了,青草愿意永远服侍王爷,不管受什么苦,青草也愿意。”张弛拉着青草的手无比的感动,回头看了看桥头的追兵,对青草道:“好,我带你走,这禁地不许魔族人踏入半步,可我不是你们魔族的人,自然不受这规矩的束缚,走,我们进去看看!”青草却还有些犹豫,道:“王爷,王爷不是圣族的人,可青草是,青草不能.....”没等青草说完,张弛便拉着青草飞奔而去,青草心中虽然害怕,但是被张弛拉着心中却无比的甜美,心中想就算此刻便要受万蛇噬体的酷刑也值得了,但是随即又觉得不舍离开张弛,就有害怕起来,但是脚步却是没停,两人径直奔到了对岸的山谷之中。

桥头的追兵眼见两人消失,一个带头的对手下道:“快回去报告首领大人,就说那个外来人和青草跑进圣坛了,让大人定夺。”身后有人答应离去,这些人不敢追,也不能离开,只好在桥头席地而坐,等待指示。

再说张弛和青草,一路奔进山谷之中,一直跑到两人都精疲力尽,一步都跑不动了,两人才一头栽倒在地,一口一口喘着粗气,张弛感觉肺里面好像一点空气都没有了,喉咙干的要命,却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懒得使出,只好躺在地上努力平复呼吸。

青草躺在张弛的臂弯之中,虽然也累得够呛,但是心里却甜得如同喝了蜂蜜一般,心中虽然害怕但是脸上却挂着甜甜的笑意,偷眼看看张弛,把头又往张弛的身上靠了靠。

休息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张弛首先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对青草道:“你来过这里吗?”青草摇了摇头,张弛道:“得找点水喝,我快要渴死了!”说罢站起身来,把青草拉起来,两人缓步往前走去。

走出没多远,青草便说道:“王爷,您听,有水流的声音。”张弛赶紧屏息注意听去,发现前方不远处确实传来“轰轰”的瀑布流水声,两人都是大喜过望,脚步加快,互相搀扶着往前走去。

等走到声音切近两人都傻了,只见眼前是一处高有数十丈的山崖,而山崖的对面是一条河流,而声音,则是从飞流直下的瀑布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