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的,叶新刚刚骑马走出保定城不远,就遇到了一伙刚刚屠完村的土匪,人数大约有三四百人。

这群土匪身上背着的东西,一看就是寻常百姓家用的,再加上他们手里的武器上面还有斑斑血迹,中间押送着的一些年轻的妇女,让人一眼就看出不是好人。

叶新对于这种事深恶痛绝,所以想都不用想,一把扣住马背上的双龙抱月戟,双脚在马肚子上一夹,胯下的宝马像一阵风一样往前奔驰。

叶新举起手中的大戟,冲进人群中一阵砍杀,顿时杀的这群土匪人仰马翻。

也许是这群土匪长期在外流窜作案,对江湖上的消息十分的灵通,一见叶新这身装扮,立刻就想起了最近名传天下绝世凶神白衣修罗。

想起来这个可能,土匪们顿时大惊失色,哪里还敢与之对抗,纷纷作鸟兽散。

叶新当然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骑着宝马在后面追赶,只要被他追赶上,立刻就是一刀了账。

叶新并不急于将这群土匪杀光,俗话说除恶务尽,这群人能屡屡在外作案,想必定是有一个坚固的堡垒作为后方。

叶新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堡垒,并将之摧毁,这样才能彻底杜绝此等惨案再次发生。

从白天追到黑夜,几百人的队伍被叶新斩杀的七七八八,剩余的几十个土匪则一头扎进树林,消失不见。

叶新催动马匹小树林中追赶,刚刚进入树林没多久,就遇到了陷阱,跟随自己也有一段时间的黑马因为踩中了一个人为的陷坑,前腿骨折,失去了奔跑的能力。

叶新对此颇为恼火,没想到因为自己太过自信,一时大意,居然被这群土匪算计了一把。

不过经过此事,叶新也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自己太过迷信强大的实力,由此所带来的后果就是麻痹大意,搞不好哪一天就会阴沟里翻船。

要说这个事情,叶新还真要感谢这群土匪,是他们让自己从实力的迷信中清醒,真正认清了自己。

叶新决定,就用他们的性命作为自己感谢他们的谢礼。

不要说叶新有多么的残忍,这群土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死在他们手上的百姓不知凡几,可以说,人人都是死不足惜。

狼牙山,在保定府十分的出名,盖因此山山势险峻,易守难攻,真正让它十里八乡闻名的是,山上有一座朝廷恨不得将之铲除,却无能为力的山寨,名曰狼牙寨。

这座山寨有三位当家,个个都是横行地方的绝世凶人,手中沾染了不少人命,因为这三人敢打敢拼,渐渐地聚拢了不少为非作歹的手下,占据保定府的狼牙山作为大本营。

经过差不多十年左右的经营,狼牙山已经渐渐的变成了一座坚固的堡垒,在几年前,朝廷几次派重兵围剿,全部都是无疾而终。

现在因为天下战乱,大明朝廷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再对狼牙山围剿,这也造成了狼牙山山寨几位当家飞扬跋扈的性格,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狼牙山大当家唐玉龙,外号飞天神龙,此人未出道之前,就是保定府有名的混混,专做一些鱼肉乡里欺压百姓的恶事。

之后因为失手错杀县太爷的公子,被捕入狱。同他在一间牢房的还有另外两个人,费兵与杜庆。

后来三人在牢狱一合计,在一天夜里杀死守牢的官兵,连夜逃出了保定城。

之后三人因为气味相投,就结拜为兄弟,时常在外地流窜作案,手段十分的狠辣。

费兵,绰号下山猛虎,杜庆,绰号勾魂蜘蛛。

天色已经大黑,狼牙寨几位当家端坐在山寨的大厅之中。

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山寨的喽啰们出去抢劫归来的时刻,所有抢劫得到的钱财全部都堆放在山寨的大厅之中,由山寨的三位头领论功行赏,剩余的钱财放进山寨的密库,以备不时之需。

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狼牙寨的三位头领脸色有些难看,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

狼牙寨正堂聚义厅,满脸血水,说不出的疲惫的张三郎低着头跪在大厅中央,时不时的流几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你是说这次出去抢劫的时候,遇见了一位武林高手,将我手下三四百的弟兄杀了,还一路尾随而来?”高坐在聚义厅牌匾之下的唐玉龙面无表情的问向张三郎。

“是的,大头领,那贼人十分的猖狂,不仅将我等弟兄赶尽杀绝,看他如此的作为,肯定是想顺藤摸瓜,将我狼牙寨之人一网打尽!”张三郎不敢有丝毫的添油加醋,如实的说道。

“哼,就是那号称天下第一的穆人清也不敢如此猖狂,实在是欺人太甚,大哥,待我召集兄弟,定将这人杀的片甲不留”,老二费兵是个火爆性子,闻听此言,心中怒火中烧。

“不错,那贼人想来定是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才会造成如此惨重的损失,这回我们摆明车马,有了防备之后,量此人就算武功天下第一,也要饮恨当场!”老三杜庆也出声附和。

“二弟三弟切不可大意,刚才听了张三郎的叙述,说明此人十分的不简单,一个不好,你我可能真的要阴沟里翻船!”唐玉龙脸色凝重的说道。

能将偌大的一个山寨经营的井井有条,并且有越做越大的模样,身为狼牙大头领的唐玉龙绝对不是个笨蛋。

自己手下的喽啰虽然是乌合之众,平时打打顺风仗还行,真要遇到高手,恐怕就会一哄而散。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被屠杀一空,能让三四百人一个都逃不了,对方的武功绝对不能小视。

“大哥,你这么说是未必太看得起对方了吧!他就算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到时候我让众兄弟一哄而上,就算他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老二费兵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心里觉得自己的大哥未免有些小题大做,难道是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让人失去了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