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会让我做什么,不就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杀了天山童姥吗?”叶新看着李秋水,直接说出了她的目的。

“不错,你既然得到了我的恩泽,那么帮我办这件事,应该不过分吧!”李秋水见叶新猜出了她的目的,索性也大方的承认。

“这可不行,你既然已经知道无崖子不爱你们俩人,何必还在这里打生打死?”叶新看着执着的李秋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与师姐这些年积累的仇恨已经不仅仅限于师兄了,现在就算没有师兄的原因,我们之间也必定要死上一个”,李秋水知道,要想说服叶新杀了天山童姥,她必须要告诉他具体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好,希望你不要后悔!”说完。叶新施展凌波微步,如同瞬移一般,一股澎湃的真气对着天山童姥就打了过去。

天山童姥见叶新说打就打,毫不拖泥带水,心里也是吃了一惊。

不过,她毕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虽然心里惊骇欲绝,但是手上的功夫可不慢。

天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其实是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唯我独尊功,这门功法主修杀伐之术,打出来的真气凌厉无比,霸道无双,每一招每式都蕴含着莫大的威力。

另外一部分就是不老长春功,这本功法主要就是修行内力,用这门功法修出了内力,精纯无比,一天堪比别人几天的苦修,而且最重要的就是修行了这本功法,可以让人到死的时候,身体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

天山童姥一身的武功全部在手上,所以她下意识的就运起全身的功力,借助唯我独尊功的霸道攻击,一掌迎了上去。

“砰!”

虚空发出一声闷响,然后,紧接着空气中响起阵阵轰鸣之声,一圈一圈的景气如同波纹一样四散开来。

叶新大袖一挥,这些破坏力极强的波纹劲气仿佛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还没到叶新面前,就齐齐的分开,从他身体的两旁流过。

相比起叶新的淡然、轻描淡写,天山童姥如同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推拉一般,噔噔噔的往后退着。

不过才交手一招,高下立判,天山童姥这位在江湖上足以位列顶尖那一小撮人的高手,连叶新一招都接不住。

“小子,你是从娘胎里面就开始练功的吗?怎么武功高的如此离谱?”天山童姥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自从得到北冥神功开始,可是吸了不少顶级高手的功力,有这个实力完全是正常的”,叶新解释道。

“你难道就不怕爆体而亡吗?要知道这北冥神功虽然理论上说可以无限提高功力,但人的身体容量有限,肉体脆弱,怎么可能容纳如此高的功力?”天山童姥对北冥神功很是熟悉,其中的弱点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所说的这是正常的情况,我除了修炼北冥神功之外,还修炼了一门炼体神通,名曰龙象般若功,这门神通每提高一层肉身的力量都会大大的增强,如今我已经练到第十一层的境界,光凭肉体的力量就有十几万斤,容纳更多的真气有什么奇怪?”

“难怪,我一直听说吐蕃密宗有一门镇教神功,名曰龙象般若功,有传言,这门神功练到极高深的境界之后,能够天下无敌,如今看你的样子,看来这个传说不假!”天山童姥恍然大悟。

“前辈说的不错,就是以我如今的功力才只能练到十一层,真不知道后面第十三层到底有多么大的威力,能创出此门功法的人当真是天纵奇才!”叶新对天山童姥的说法无比赞同。

看来姥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可恨,没能杀了你就睡这个小贱人,我死不瞑目!”天山童姥也知道自己今天是死定了。

对于死,活了八九十岁的天山童姥是不在乎的,能活这么大,该享受的享受过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李秋水死去。

“小子,你动手吧!”天山童姥知道自己打不过叶新,索性也不再抵抗。

“前辈,得罪了!”

叶新来的天山童姥的面前,一掌拍向她的天灵盖,浑厚的内力直冲她的奇经八脉。

天山童姥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气息也慢慢的变得虚无。

看着天山童姥倒下的身影,叶新转过头对你秋水说道,“前辈,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了,你现在开心吗?”

“就这么死了?”

李秋水看着倒在地上气息皆无的天山童姥,有些出神,但并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原本她以为天山童姥死了,她会很高兴,但当她真的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刻,你就会发现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心里只觉得空唠唠的。

“看样子前辈好像并不开心?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呢?人这一生其实非常的短暂,为了一些没有必要的事,争得离死我活,真的有意义吗?”叶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着李秋水。

李秋水仿佛没有听到叶新说话一般,她缓缓地走在天山童姥的尸体旁,俯下身来,伸出手摸摸天山童姥的脸,嘴里仿佛喃喃自语。

“师姐,你我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想不到到头来还是你先我一步走了,留着师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真的好孤单!”

“看来前辈并不希望自己的师姐死,那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坐在一起商量解决方案,非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叶新看着李秋水,平静的问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师姐已经死了,就算我想就此罢手也做不到了!”李秋水突然抬头看着叶新,冲着他吼道。

“要是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你还会选择杀了她吗?”叶新并不在意李秋水的无理,而是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与师姐争了几十年,斗了几十年,看似非要将对方置于死地,其实到真正动手的时候,最后一刻,双方都会有所收手,想不到因为我的一时任性,害得师姐的性命,我对不起她!”李秋水流着泪水,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