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洪羽在对阁老深深的思念与对血灵极度的仇恨中徘徊。整整一个夜晚,洪羽的眼睛始终没有闭上。

与此同时,布滴与黑火也是一夜未眠。毕竟提起了伤心事,大伙谁都没心思睡的下去。

然而,时间是不会因此而停止。第二日的光芒照穿透海域,在王宫水晶建筑的反射下,明晃晃的洒在洪羽的面颊。

此刻的洪羽,双拳紧紧的握住,心中的愤怒及仇恨上升到了极点。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自语道:“师傅!徒弟这就去给您报仇!”

说罢!洪羽轰然的一个飞身离开了海域王宫。轨迹如同爆裂的火球,将海域上下震慑的摇摇晃晃。而布滴与黑火也注意到洪羽的行踪,慌忙的跟随上去。

来到妖兽森林,洪羽如同流星一般的穿梭去往枯血荒河。拥有神泣之泪以及上古遗物,即便是神启境的布滴与黑火也是追不上明空境的洪羽。

“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

站在枯血荒河的岸边,洪羽破口大骂道:“有种就别像个懦夫一般躲在荒河之内!出来与本尊一战!”

洪羽这一开口的破骂,立刻引起了血灵的注意。眨眼间的功夫,一团滚滚窜上的水柱从荒河中翻涌而出。那血灵就站在水柱之上。

“好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血灵的双目狠狠的注视着洪羽道:“这回!我看你往哪跑!”

“哼!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洪羽不屑的说道:“老家伙!一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祭奠我的师傅!”

就在血灵与洪羽对骂之时,从荒河中出现另一个水柱。这不是别人,正是血灵的女儿—笛月!这会听到洪羽的声音,自然也会出来!

“月儿!你可不准劝为父!”血灵注视着笛月道:“上次你帮这小子逃走!已然是恩怨两清!现在,他可是为父的仇敌!”

“笛月知道!特意前来为父亲助阵!”笛月魅惑的眼神,充满着弄弄的杀意!瞧这样子,似乎是变了心性。

血灵看了眼笛月,嘴角处漏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之后,猛然掏出骷髅魔刀,数万骷髅大军如同排山倒海的蚂蚁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洪羽涌来。

此刻,洪羽镇定自如的站在荒河岸边。而姗姗来迟的黑火与布滴则是按耐不住,不断的催动圣魂攻击骷髅。

“哼!不知死活!”血灵见状,不屑的笑道。于是,骷髅魔刀的刀锋划出一道吃黑色的光芒,向着洪羽的头顶劈去。

“喝!”洪羽大喝一声。身上的上古铠甲泛着一道强烈的光芒,就算是血灵也不得不用手去遮挡这强烈的光芒。

光芒一出,顷刻间所有的骷髅化为乌有。当血灵晃过神,开始的信心满满瞬间跌入谷底。

“布滴!走的急!我忘了送还你的东西!”洪羽一边怒视着血灵,一边从手中将龙神刀显出。

“拿着!”洪羽将龙神刀抛向身后的布滴道:“用这把刀,宰了那些污秽而肮脏的东西!”

血灵眼见着这位身穿上古铠甲的洪羽,第一次感受到莫大的压迫敢。这正是洪羽的杀气所致。然而,血灵并没有打算放手。骷髅魔刀挥舞,周天之内全是血红的一片。

忽然,无数血手如同暴雨一般冲向洪羽。

那洪羽的嘴角不耻的微微一笑,上古铠甲发出的金灿光芒形成一个巨大的护盾。这护盾可比布滴的神圣护盾要强过百倍甚是万倍。

“拿命来!”洪羽紧握上古神剑,只见一道疾驰的火光瞬间击中血灵的心脏处。

此就是洪羽的攻击,速度之快足足可以化成一团烈火。对于血灵来说,根本就没见到过如此对手。

“你—你!不可能!”血灵的嘴角流着一滴又一滴的血液道:“这—是神族——的能力!”

“没错!这就是神力!”洪羽的发狠的说道,同时将上古神剑狠狠的刺了进去。

一旁的笛月见状,立刻上前阻止洪羽。可没想到,那圣光根本就是笛月无法靠近。刹那间,笛月便被弹了出去。

“血灵!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洪羽恶狠狠的说道:“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说罢,洪羽从血灵的心脏处拔出上古神剑,一道剑光瞬间闪耀整个苍穹。之后,洪羽一剑又一剑,不断的割裂这血灵的身躯。瑟瑟的风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着血灵的惨叫声。

“不—!”笛月在一旁,惊恐的喊道:“快住手!住手啊!”

或许是对过往的回忆深藏脑海,洪羽竟然下意识的停顿了。此刻的血灵,如同一团烂泥一般的倒在荒河之上,身上血粼粼的极为恐怖。

“够了!念在曾经他放过你一马的份上!求求你!放过我父亲吧!”笛月跪倒在一旁,挪到着双膝向洪羽匍匐而去。

“我放了他!那我师傅的命谁来赔!”洪羽的身体颤抖着,嘴中激动的说道。

“我来赔!”笛月饱含泪水道:“阁老的性命!我赔给你!只求你放了我父亲!好么!”

洪羽哽咽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背对着笛月。殊不知,洪羽的眼泪已经流淌而下。可是想起他师傅的仇,又不得不保持沉默。

于是,笛月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寒光中透着一种无奈与悲凉,既而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脖子上。

“洪羽!我就问你一句!除此之处,我死而无憾!”笛月哭诉着说道:“你真的没有爱过我么?哪怕只是一次,一点或者一个瞬间!”

洪羽颤抖着身体,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给一个肯定的答案,但笛月已然知道洪羽的心思!于是,她笑了!带着一种幸福的微笑!

“我懂了!今生今世,我没有白活!”笛月努力的收起眼泪,微笑的说道。

之后,猛地用力,狠狠的将匕首划向自己的喉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紧紧的握住匕首。鲜血不段的向下流淌,直到将匕首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