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苗守义的如山父爱,苗芊芊心里清楚的很,他知道苗守义是爱自己的,只是很少表现在脸上罢了。

父女俩聊着天,一行四人走进了正中那间古朴的房屋里。此时在房屋里面,站着不下四五个人,他们皆是陈家的晚辈。

见苗守义带着三位年轻人从外面走进来,他们均不由向门口这边看来。

其中苗芊芊他们都认识,萧飞和柳妍月却是很陌生。

“苗老先生,这两位是?”

与此同时,一位身穿墨绿色板正军装,肩膀上扛着中将军衔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是陈家长子,名叫陈易歌,如今在西南军区里挂职司令员,其职位只低于陈家老爷子——陈国宏(陈阎王)。

而在整个陈家内部,也只有他最争气,没有给陈国宏丢脸,凭借个人胆识,以及出色的军事能力,混到了现如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超高地位!

此时苗守义听见陈易歌的问话,道:“陈司令,这两位是来自东海的朋友,那个小伙子是芊芊的学生,至于那位小姐,她是柳家人。”

“柳家人?”陈易歌一怔,道:“难不成是柳毅德的孙女?”

“是的。”这一次,不是苗守义回话,而是柳妍月回答陈易歌。

“你好,陈叔叔,我叫柳妍月,爷爷他老人家以前还在我面前提起过您呢!”

身在柳家那种庞大的商业家族长大,柳妍月从小耳濡目染,深知华夏那些站于金字塔顶端的权势大家族,毕竟她以前是燕青的未婚妻,对于军政两届均有多了解。也自然听说过陈家的名头,知道面前这位相貌刚毅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位传说中拥有火爆脾气陈国宏的长子!

“哦,原来真是柳小姐,幸会幸会。”

待柳妍月话音落下,陈易歌笑着回应,但却颇为疑惑,搞不懂柳家人来自己家里算什么事?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柳家向来与燕家交好,而自己家族又和燕家是敌对关系,虽然谈不上水火不容,但总是在暗中较劲。

或许是看出陈易歌的迷茫,柳妍月笑着解释道:“陈叔叔不要见怪,我来这里也只是因为我的私事而已,是苗小姐带我们来这里的,过几天我们就走。”

“哦,是这样……”陈易歌既然能坐上西南军区的司令员,其职位只低于陈阎王这个老首长,他的头脑自然不是白给的,略微寻思了几秒,便想通了其中缘由,柳妍月来这里只是个意外,因为苗守义现如今正在给陈阎王治病,而苗芊芊又过来找苗守义,所以柳妍月与那位青年才会出现在这里。

搞明白了这点,陈易歌不再理会柳妍月,也没有去和萧飞打招呼,依照他现如今的高贵身份,没有必要去讨好柳家人,更没有必要理睬萧飞这种小喽喽。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他们家老爷子的病情,还需要萧飞的帮助。

“苗老先生,老爷子刚才已经醒过来了,要不您现在就过去看看?有了您的医治后,老爷子的肺病的确好了不少,就是睡觉的时候还咳嗽。”

无视掉萧飞和柳妍月,陈易歌将目光投向苗守义。

随着他话音落下,站于他身后的那几人也相继开口,“是啊苗老先生,您不愧是西南这片的神医,老爷子自从服下您给开的那些中药后,老肺病确实好上了许多。”

这些开口之人不是陈易歌的妹妹、姐姐、就是陈易歌的弟弟,他们皆期盼着陈阎王的老肺病赶紧好起来,若陈阎王不幸驾鹤西行,那么他们陈家将彻底被燕家踩于脚底下。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则是因为陈阎王就是陈家的顶梁柱。

当年在抗美援朝和打对越反击自卫战的时候,陈阎王出了大力,是当年的将领,他带领的士兵们打赢了许多胜仗,在战场上军功赫赫,目前是个有着绝对实权级的大人物!

而燕家的崛起则与陈家不同,燕家老爷子燕云山是凭借政坛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两位老人在华夏的能量相差无几,如今他们二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相继称霸南北两片地域!

现如今,陈阎王与燕云山均已步入80岁高龄,只不过陈阎王因为年轻时受了枪伤,被一枪击中肺部,现在人老了,身体里的各项机能跟着下降,没有了年轻时的调节能力,于是旧伤复发,平日里一直咳嗽不断,若不是有苗守义为他治疗,恐怕陈阎王早已驾鹤西行了。

相比于陈阎王的身体老化,燕云山的身子骨还算健朗,这些让陈家晚辈们看在眼里,心里均不是滋味。

一方面,陈阎王是他们的亲生父亲,没有哪个子女希望老人家出事。

二来,若陈阎王因为这个老肺病撒手离开人间,那么他们陈家在华夏的地位将低于燕家。

无论出现那种局面,都不是陈家晚辈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所以,他们必须找个神医来治好老爷子的病情,这不仅关系到陈阎王的个人健康问题,更关系到他们陈家的未来!

与此同时——

苗守义听见陈易歌、和那几人的话音,笑了笑,道:“陈老爷子午休好了没有?若是午休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老爷子已经醒了,目前正在卧室里休息。”陈易歌笑着答道,面对苗守义,他放下了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把姿态放得很低。

放低姿态,是因为他知道苗守义医术精湛,在西南这片有着极高的知名度,如若不然的话,他们陈家也不会请苗守义来给陈阎王治病了。

“好,那你们带我过去看看。”耳畔响起陈易歌的回答,苗守义做出个‘请’的手势,让他带路。

陈易歌会意,稍后带领苗守义走出正房,朝旁边一间卧室里行去。

后面几人见状,纷纷跟上二人步伐,这其中包括萧飞、苗芊芊、柳妍月三人。

一行人乌央乌央地来到隔壁房间后,发现厅堂里并没有人,只有陈阎王的警卫员站在那里。

见状,陈易歌走上前,问道:“小王,老爷子他人呢?刚才我还见在这里的。”

“陈司令,老首长刚才说他胸闷的难受,又回床上休息了。”这位叫小王的警卫员听见陈易歌的话,没有隐瞒什么,当下一五一十道。

“又胸闷了?!”一听王警卫这话,在场之人无不吸口凉气,看来老爷子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