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什么人?”那男子正在远程操控百鬼噬魂咒,被南宫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下意识的起身严阵以待准备和南宫煌干架,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除了嘴巴和眼睛外,其他地方一动不能动。

“竟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走吧,带你去见光死!”南宫煌没和他啰嗦,带着他直接传送回到邢员外居所。

“啊……”

众人还沉浸在南宫煌突然消失的震撼之中南宫煌就回来了,而且身边还多了个穿着诡异的年轻男子,这直接将他们吓了一大跳,注定今日是他们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日子。

“怎么会?不……”男子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他敲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施法害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邢家根本没有厉害的修者!

“员外过来认人,就是这家伙对你夫人施展百鬼噬魂咒。”南宫煌对发愣中的邢员外道。

“啪!”邢员外上前,一掌拍掉那男子的斗笠,定神一看,瞳孔骤然一缩,惊呼的吼了起来,“邢翔竟然是你这畜生!”

“看来是有家仇旧恨呀,说来听听。”公孙凌月打小就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感觉很新奇刺激。

“你这老混蛋,我要让你家破人亡、断子绝孙!”邢翔声嘶力竭的怒骂道。

“你,给我将他带下去!”邢员外气得浑身发抖、老脸铁青。

“等等!”南宫煌挥手道,“大家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岂不更好,孰是孰非我也好给你们做个定论!”

“既然上仙这么说,我也不怕家丑不能外扬了,我们出去谈吧,让他们在这里照顾我夫人和孩子!”邢员外深深叹息一声道。

“是,老爷!”那些食客退避,稳婆留下照顾夫人和孩子,邢员外则带着南宫煌三人来到他的别院。

“啊……”邢翔一直好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似得怒吼着。

“你别在这里嘶吼了,如果不是你的过错,我们自会帮你说情!”南宫煌敲了下发狂般的邢翔道。

“都是冤孽,冤孽啊!”邢员外痛心疾首道,“这畜生原本是我的义子,从小养到大,我待他一直视如己出。”

“哦?那为何他要如此陷害她们母子?”公孙凌月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杀了我爱人!”邢翔吼道。

“你这逆子!”邢员外顺手一掌狠狠的扇了邢翔,咬牙切齿道,“你爱人?你什么爱人?那明明就是你的五娘,你的义母,你们竟然做出这种苟且之事,竟然还口口声声不要脸说她是你爱人!”

“哼!”邢翔非常倔强的瞪着邢员外没有吭声。

“原来如此!”南宫煌恍然大悟,但是公孙凌月显然还没有听明白,毕竟涉世太浅,单纯的很,于是她继续追问,邢员外碍于两位恩人的颜面只好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大概六年前,邢员外迎娶第五任妻子,这位妻子过门时只有十七岁,那个时候邢翔被邢员外送到一座魔法学院修炼,邢翔的天赋很不错,并且修炼的还是极为罕见的黑暗元素魔法,所以学院和邢家对他都寄予厚望,邢翔在学院一直修炼到二十四岁才返回邢家,准备大展宏图。

那一年邢员外的五夫人十九岁,正值风华正茂,而邢员外已经上了年纪,尽管有修为傍身依旧生龙活虎,但是怎么也无法与邢翔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小伙相比,加上邢翔以他独到的天赋和元婴境的魔法师修为很快就在莲花乡闯出一番名头,可以说邢家能取得首富之位邢翔功不可没。

有一段时间邢员外远离莲花乡外出办事,足足大半个月才回来,然而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邢翔和邢员外的五夫人朝夕相处,美女配英雄,两人终于摩擦出爱的火花。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五夫人喝了点酒拉着邢翔秉烛夜谈,最后两人都没有忍受住彼此的爱意,享受了鱼水之欢。

这种男女之爱的禁果一旦偷吃了就很难克制住,简直就是欲罢不能,哪怕邢员外回来后,邢翔和五夫人也隔三差五的幽会、继续享受鱼水之欢。

但是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直到某日中午,邢翔和五夫人正赤身果体的在床上翻滚之时,邢员外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邢员外差点被当场气死,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另一个是自己最疼的义子,这两人竟然搞到了一起,这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背叛,最大的伤害。

邢员外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挥剑就想刺死这对狗男女,其实以他的修为战力远不是邢翔的对手,但当时邢翔完全吓蒙了,加上心中的愧疚,根本就不会躲避,任由邢员外袭击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五夫人拼命的扑到邢翔怀中,用她那赤果的身子挡住了邢员外愤怒一剑,没有任何的意外,五夫人横尸当场,不过在临死前恳请邢员外放过邢翔。

五夫人之死也将邢员外吓得不轻,本来他这一剑虽然失去了理智,但也只是想给邢翔一个教训,吓唬吓唬他而已,刺入的位置并不是要害,谁知阴差阳错竟然杀死了五夫人,他也很是痛心疾首,冷静下来的他也不会再对邢翔下手了。

邢翔抱着死去的五夫人遗体悲痛欲绝,不顾邢员外等人的阻挠冲出邢家,佛挡杀佛魔挡杀魔,但凡敢阻挠的统统被他打成重伤甚至直接斩杀,从此销声匿迹,苦修黑暗魔法三年,为的就是替五夫人报仇雪恨,他要让邢员外断子绝孙,所以才有了先前他给七夫人下百鬼噬魂咒的一幕。

“你这老员外也真是,人家两情相悦,你为何喊打喊杀的?都那么多夫人了,送给一个给他又何妨,如果你当初能成全他们不就万事大吉了嘛!”公孙凌月不悦道。

“噗……”南宫煌忍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这,这不是什么成全不成全的事情,他是我的义子,我的夫人是他的五娘,他们俩要是在一起了岂不是乱/伦?我在莲花乡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的义子和夫人搞到一起,我以后还能抬起头做人吗?”邢员外满脸苦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