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进行到很晚才散去,秦惠帝对南宫煌这位新上任的城主非常满意,当天晚上回到寝宫便挥笔下了道圣旨,命南宫煌胜任新月城城主,并且还赐予他不少灵石、美女等以此鼓励。

但是秦惠帝写着写着就感觉有些迷糊,随后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咦?这怎么回事?”秦惠帝脑袋一阵昏沉,他紧闭了下双眼,然后重新睁开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军营之中,这让他十分诧异。

正待秦惠帝想要深究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营帐内传来争吵之声,听其声音竟然有几分熟悉,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靠近营帐,探头一看,只见两名中年大汉正在争执着什么,竟是死去已久的端木青峰和刚刚升任五城总督的李魁。

这让秦惠帝大骇,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来到端木青峰的军营里,好在端木青峰他们看不见自己,他只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观察似得,这让秦惠帝惊慌失措的情绪稍好一些。

“我难道是在做梦吗?”秦惠帝逐渐冷静下来,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之下,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继续听着两人的争吵。

“敌军已经岌岌败退,你竟然要本将军这个时候撤兵,你究竟是何居心!?”端木青峰怒问道。

“本府能有何居心?只不过不想逼迫敌军太狠,担心适得其反,我们见好就收,回去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不就成了,何必要那么拼命!?”李魁反驳道。

“我们打仗是为了我们整个大秦国,而不是仅仅给陛下一个交代!”端木青峰据理力争道,“要不就不打,要打就要让那群恶贼彻底的怕了我们,再也不敢来造次,现在我们稳操胜券,这个时候撤兵算个什么玩意!?”

“行行行,你是主帅,本府争不过你,但是本府的禁军从现在开始不听你使唤,本府要将他们带走,你的圣战玄军爱送死就去送死吧!”李魁固执己见道。

“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端木青峰闻言暴怒,挥手将李魁掀飞出去。

“将军……”

身边众将士大惊失色,没想到两人吵着吵着竟然打起来了,急忙上前将两人分开,生怕两人再度大打出手。

“好你个端木青峰,你竟敢向本府动手!?”李魁愤怒的咆哮道。

“李魁,本将军慎重的警告你,陛下让本将军统领大军,你作为一名副手和监军无权指挥军队,从现在开始你要么一个人滚蛋,要么乖乖的听我的,本将军自会给我们大秦国打一个漂漂亮亮的胜战!”端木青峰大喝道。

“好好好,端木青峰你给本府等着!”李魁愤然离去。

“这个端木青峰脾气也真是臭了一点,不过为人还算忠诚,为何会通敌卖国呢?”在一旁观看的秦惠帝有些不理解,但不得不说这一幕成功勾起了他想继续看下去的欲望。

场面突然转换,端木青峰带兵冲锋,勇猛无敌,打得齐国大军毫无还手之力,整个大秦国圣战玄军都士气大振,连秦惠帝看得都赞不绝口,觉得这样一位有勇有谋的大将被满门抄斩真是有些可惜,他依旧在纠结着端木青峰为何会叛国。

刚刚想到这一点,场景再度变化,与端木青峰在前线抗争杀敌截然相反的画面,李魁躲在军营里大吃大喝、甚至还从当地搜刮了十多个美女在他的居处唱歌跳舞、好不快活。

“混账李魁,搞什么玩意!?”秦惠帝见状脸色大变,顿时愤怒不已,要不是他一直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出现无法干预他人,他绝对会冲出去怒斥李魁一顿。

“启禀大人,找到啦,找到啦!”就在秦惠帝愤怒之时,一名军师模样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张信件,兴奋的走了进来。

“哦?是什么?”李魁接过信件双目骤然亮起。

“这是端木青峰那家伙和燕国一朋友的通信。”那军师兴奋的说道,“这信中所述虽然没什么敏感之处,但如果我们稍加更改,再将他那个朋友的名号改动一下,嘿嘿,大人您懂得!”

“妙,妙,这招真是太妙了!”李魁欣喜道,“就用这一招,然后将我们现在这个军中战将收买过来,我们联名上书陛下,就说端木青峰那家伙通敌卖国!”

“恩,据说燕国马上有一位使臣出使我们大秦国,如果我们能将那使臣也买通,让他假装无意中透露端木青峰通敌卖国,那么端木青峰就算跳进大海里也洗不清!”那军师阴险的说道。

“哼哼,跟本府斗,本府要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李魁阴狠至极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秦惠帝气得浑身发抖,他万万没想到这竟然是李魁的一个阴谋诡计,就因为和端木青峰争执了几句,李魁就设下如此狠毒的计谋陷害端木青峰,害的他们大秦国痛失一位难得的将才,否则如今齐国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他此刻真是懊悔不已!

不过秦惠帝并没有就此醒来,而是场景再度一变,他竟然出现在都城上空,看到三千人马在李魁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冲向端木将军府。

“给本府将门撞开!”李魁一声令下,立即有四名将士手持刀枪棍棒将端木将军府的大门砸的嘭嘭巨响。

府内数十名老弱妇孺挤在大厅内,人人面带惊恐听着可怕骇人的轰天巨响,每一下撞击声都敲进他们的心窝深处,似要将他们的魂胆撞碎。

“呜呜……”几个妇人孩童挤在一起泣不成声。

一名貌美妇人左手牵着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孩,身边站着一名同样貌美如花的少女,此人正是端木青峰结发妻子徐佳莹,她牵着的男孩是她和端木青峰唯一的儿子端木瑄,而那少女正是他们的女儿端木蓉。

“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群官兵突然来闯我们将军府?”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战战兢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