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证据证明这是你南家的传功玉简?”老者心中有些巍然,苦等了这么久终是出现了玉简,而且是符合数量的三枚,这怎能不让他内心激动。

有这一层功劳在,想必在宗老那里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至少不用在这鸟不拉屎的魔关守门就是了。

南月夕听后只觉好笑,道:“我南宫家的传讯玉简为何要向你证明?想我南月夕也是魔界的魔子,也曾从这魔关出去代表魔界征战苍穹之战。你倒是想要问问,你这样抓着我家族的玉简不放是何居心?你可知窥探我族功法的后果吗?”

这话咄咄逼人,但南月夕有这个资本。她只是小辈,但她同样是魔界的魔子,更是南家最天赋的才女。

老者这下有些为难,进入魔关盘查本就可大可小,但若是真的要强行查看人家的玉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人,此番不宜强行查看,我看还是请上面的人来吧。”那名女修士道。

老者点头,道:“不错,此时非常时期,我不能轻易放你入关,就算是我圣教子弟也得再三盘查。”

“我就纳闷了,不过是三枚玉简,你若要看我给你看便是,不过你需得发个誓,不可向他人泄露我南家的功法,否则就算是上天入地我南家也不会放过你!”

“别了,还是请上面的大人来定夺。”大人只是称呼,女修士称他为大人,而他要遵着上面的人叫。而且若这玉符之中真的只是南家的功法,那么他的麻烦可是不小。

入关严格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人这么抓着玉简不放,事情必然蹊跷。南月夕暗中记下这人,点头道:“谁来还不是要查看我南家的传功玉简,既然你们不放心我毁掉便是!”

咔咔!

就见南月夕上去就是两巴掌,直接将三枚玉符震得粉碎,随后拍拍手:“你满意了?”

那老者扯着嘴角不知该说什么,最终一声叹息,“罢了,既然玉简已经毁了,那你就进去吧。”

“哼,今日的事我记下了!”

虽是开口威胁,但老者现在可不敢真的把她拦下,而且这位是魔子,他也没有本事拿人家怎么样。只是心中不住的叫苦,这年头奉命办事也能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魔关与神关一般都是一座大城,里面的驻军皆是两界精英。如今战况搁浅,原本等待众位家主神魂归来便可再次出征,谁料负责常封佐等人归来的人迟迟不见,比之计划已经迟了近半年,早在四个月前魔关便已经派人出去寻找,几次否没有结果。

现在坐在魔关之中的人都清楚这三人多半是遇到危险了。

“兴许真的遇到了危险,可是负责护送的都是常宗老的心腹,更有一个衍妖族的高手,或许是被逼得隐藏在了某处不敢回归。”

眼下大家也只能寄希望于此。可是这三人回不来损失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后面六位大人物,毕竟玉符只有三枚!

“该死,什么人这么胆大敢劫持圣教的人,此时可是非常时期,稍有不慎我魔界将万劫不复。”另一名驻守的宗老大喝。

大家心知肚明,此间最有机会出手的便是他。圣教之中权利的争夺比各家之间的利益还要强烈,可以说现在的圣教便是一潭死水下面暗潮涌动。

常封佐与这人本来都是来督战的,但却是以常封佐为主。圣教与九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很密切,这次征调了十几个一等一的势力前来,进攻总有先后,谁先上谁后上明里听的是魔重这个统军之人的调遣,内地里还不是要常封佐开口。

这是个肥差,不是说常封佐能够收到多少好处,而是他能够得到多少支持。

圣教的组成很复杂,只有魔族一等一的势力之主才有资格成为圣教的长老,九大家族作为圣教的缔造者根深蒂固,只要不是天塌下来便会一直把持着圣教的大权,余下也有宗门席位起着不小的作用。

宗老的上位以及在圣教之中权利的大小全系这些势力的支持。

“总之是胆大包天之人,现在只有几家说话的人在这里,攻打神关势在必行,我看还是先出兵吧。”

魔重仍旧心系神关战事,如今的事态与他当初计划的出入太大了。眼看着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若是再打不下神关怕是神界的支援就要到了。

“关键是现在只靠我几家兵力根本不足,需得有宗门势力的弟子参与才是。”季家家主心有余悸,得亏自己当初咬咬牙回来了,否则现在怕是不死也只能留在神魔界干瞪眼。

季家家主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沉思,如今这里剩下的没有一个宗门之主。各家子弟为精英,但数量不足,这也是为什么常封佐要选择连家家主跟化魔门主随同归来。

“在神魔界被苏离斩杀了几个势力之主,眼下只能责令他们选出新的掌教过来调动人马,马上传消息回去,应该在两个月内便能出军!”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攻城不是说己方比对方数量多便能打进去,古往今来以少胜多的战争从来都不是攻城方取胜。

瑶光等几位家主也是无奈,现在看来被困住的那些人怕是只有他们三人能够脱险了。

这一次无论能不能打下神关,至少魔界要动荡一段时间,甚至连圣教内部都要被波及。

“大人,镇守魔界一方城门的统领来报,说有人带着三枚玉简进关来,他不敢大意请大人定夺。”

张裕刚回到自己的房中便有人来报,情况让他心头一惊。稍稍思索后开口:“详细说来。”

这人不敢大意,将那位守门老者的话一字不落的讲出,张裕当即站了起来,道:“既然已经碎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要见谁便见谁,不要露出马脚。”

截杀的事情果然跟张裕有关系!

“是谁让你们去抓苏离的?”言钺终是得到了神界各族大举捉拿苏离的事情,更是与圣道山庄闹僵了关系。

“这……不是院长亲自下的命令吗?”一长老疑惑开口。

“胡扯,我怎么可能下这等命令。苏离叛界的事情还未确定,魔界那几个家主被救也只是传说罢了。苏离是现今神界唯一能够重建通往神关的大阵。”

言钺脸色铁青,走到大殿之外看着各势力之主。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捉拿苏离的神院令我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各家家主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都是奉命行事。只是现在有些人坐不住了,当初拿了鸡毛当令箭,一位是抓到了一个立功的机会;谁料竟是一个大麻烦。

不出一天,神院令的内幕就被言钺给差了出来。按照神院的规定,院长下达的神院令需得经过三位副院长中的两个同意或者是五位神殿长老中的三位。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方说院长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下达神院令的时候,则有两位副院长联合神殿五位长老同意便可越过言钺这位神院院长下达神院令。

“两位,给我一个解释吧。”坐在神殿之中,言钺的神态异常的严肃。

神院的高层不同魔界的圣教,完全由自家的人掌控。一位院长,两位副院长,五位神殿常驻的长老以及十数位执事长老组成。

有人的地方就有分歧,神院自然也不是铁桶一块,但言钺这位神院院长还是有着绝对的权威。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院长有些优柔寡断,我等联合当下形式作出这个决定。”一个副院长开口道。

“苏离是唯一能够重建传送阵的人,他对我们有多重要?”言钺冷言问道。

那位副院长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信不过他。而且这神院令是我们几人达成统一意见下达的。”

“我等本意是将苏离掌握在神院手中,将来无论在他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有可控的范围。”另一位副院长轻咳一声后加入了谈话。

“可是你们下达的是弑杀令!若回想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只需我神院之人去拿便可。为何你们偏偏要将命令下达到与苏离有生死大仇的神界圣地势力手中?”言钺犀利问道。

“我等神院不便插手神界的事情,捉拿苏离兴师动众唯有神界的势力才好办事。”这副院长道。

“愚蠢!”言钺气得拍案而起,毫无顾忌的指着他们大骂:“凌墨是圣道山庄的庄主,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天刀是在从他这里交到苏离手中?当日苍穹之眼下的圣人对决谁不清楚?

如今你们肆意妄为招惹圣道山庄,更是与圣人结下了恩怨。到时神关真的失守了,我们有何颜面去请人家出手?”

一通大骂把两位副院长连带着五位神殿长老给怼得脸色难看。

“若不是他将魔族那些势力之主放回去,神关便不会失守!这一切都是他搞出来的事情!”一个神殿长老不服气。

“不会个屁!”言钺气得大骂:“没有苏离现在神关早就破了,他这么做必然有原因。我本欲问清他缘由,结果我只见了一面尊老你们便给我同出这么大的篓子,你们还当这神院真的是你们可以革除我这院长的神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一位副院长脸色变了变,觉得言钺话里有话。

“哼,你们自己看!”

说着他直接祭出一张金色法旨,光芒溢彩夺耀,只看得神殿内的诸多长老目瞪口呆。

“尊老法旨!”一人惊呼。

“尊老法旨,革除吴道、阳燧两人的副院长之职降为神殿长老;原五位神殿长老皆将为执事长老!收回神院令制度,完全由院长一人独立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