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木槿醒来的时候,北澹寒城已经不在房里了,她慢慢的撑着床坐起来,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难受,不舒服,浑身乏力,就是动动手指,都很累。

木槿刚掀开被子,门口传来了动静,吓的她连忙缩回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一阵脚步声之后,只听到北澹寒城平淡的说了一句,“好了,出去吧”接着是门合上的声音。

木槿虽然是捂在被子里的,但是耳朵却竖起来,没有听见任何动静之后,瞧瞧的将头伸出去,北澹寒城站在床边正打量着她。

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又将被子拉上,不去理他。

北澹寒城见她赌气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她不听他的话,好好的待在家里,跑到外面来差点就没命了,到底该谁生气。

但是没办法,谁叫在他面前,木槿最大。

北澹寒城坐在床边,轻轻的拉开木槿的被子,但是木槿攥的死死的,他也不好使劲,只好哄了,“槿儿,我错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讨巧卖乖的声音,木槿根本就不买账,捂在被子里冷哼了一声。

“槿儿,看在我昨晚那么卖力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卖力!木槿的脸红炸了,咻的一下将被子掀开,气囊囊的说道,“你还敢说”

北澹寒城眉梢扬起,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慢悠悠的说道,“你是我夫人,当然有些话只能对你说,不然把我憋坏了怎么办”

他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木槿欺负了她一样,木槿说不过他,只好撇开脸,生闷气。

北澹寒城见这招也不管用了,直接上来撒娇,扯着木槿的衣服,弱弱的说道,“夫人,我错了,你咬我吧”他慷慨的伸出自己的胳膊,大义凌然。

木槿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将他胳膊扯过来,就啃上去,她可没有忘记昨天晚上他迟迟不肯,害的她为了保持清醒,只好自己咬自己,这笔账还是要算的。

她要的很用力,但是北澹寒城既没有动,也没有挣扎,就连表情都是平淡的。

木槿突然松开了口,扑向他,哭的稀里哗啦的,断断续续的责备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惨,那个女人就欺负我,就欺负我,要不是我会点幻术,那六个人、”

她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但是北澹寒城已经知道是什么,眼眸中迸发出寒霜,欺负了木槿的人,他一定不会放过。

“好啦,没事了,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好不好?”北澹寒城安慰的说道。

木槿趴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那现在先去洗个澡”北澹寒城摸着她的后脑勺,温柔的说着,木槿这个时候大脑空白,北澹寒城说什么,她就点点头。

所以北澹寒城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绕到屏风后面,放进浴桶里,温热的水划过肌肤,木槿顿时感觉到了清新。

她将自己的头也埋在里面,然后再钻出来,大脑瞬间不再混沌,看到北澹寒城还站在浴桶边的,顿时尴尬的开口道,“你先、、”

他话还没有说完,北澹寒城直接在她浴桶边上的凳子坐下了,撩起她的头发,给她按摩。

虽然是穿了一件衣服,但是这跟没穿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木槿接受不了他这样看着她,于是按住他的手,羞怯的说道,“我自己来吧”

北澹寒城没有放开手,反而将木槿的手取下去,“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是我没摸过的”说着给用心的给她按摩着,不得不说,这样还真的很舒服。

渐渐的木槿也放松了,甚至还将自己的胳膊抬起来让他按摩,浴桶里的木槿是舒服了,可是北澹寒城却是难受了,这般香艳的诱惑,要不是昨晚太过了,恐怕他也经受不住,瞳孔里的欲色,旖旎多彩。

最后还帮木槿洗了头发,用内力烘干,这才将木槿从桶里捞出来,换上干的里衣,又给她膝盖上磕伤的地方上了药,一全套做下来,北澹寒城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

木槿见北澹寒城面色有一丝潮红,不由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脸怎么有点烫”她伸手摸了摸。北澹寒城捏着她的手,软软的,顿时内心的渴望愈发的强烈。

慢慢的将唇凑向她,木槿知晓他的意图,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羞恼的说道,“北澹寒城,你真的是够了,现在还是白天呢”

北澹寒城邪魅一笑,唇印落在她耳边,轻诉道,“中了夫人的毒,食髓知味”

“没个正形”木槿一把将他推在床上,自个穿好鞋,下床去了。

旁边有一套折的整整齐齐的浅紫色的女装,木槿顺手就拿了过来,看着北澹寒城道,“我的衣服呢?”

北澹寒城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邪肆的说道,“我觉得夫人还是穿女装好看,这样夫君我走在街上特别的有面子”

木槿翻了一个白眼。

北澹寒城眼眸低垂,这个小女人,要不是今早掌柜的说漏了嘴,他还就真不知道,他的女人还有夫人,还搂搂抱抱的睡一间房,他吃醋了,就是女人也不能染指他的槿儿。

所以,他要宣誓主权。

而木槿却拿着衣服左右为难,你说这出门穿成这样,合适吗?

然而又看看北澹寒城,那家伙一脸的坚持,好像她不穿就不要她出门似的,木槿心一横,好样的,北澹寒城,你就期待自己不要落到我手里。

北澹寒城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估计某个人正在心里,骂他吧!

木槿换好衣服之后,坐都梳妆镜前,开始扎自己的头发,梳了一个小髻,其余的头发散了下来,活泼又俏皮。

但是她没有注意北澹寒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她放下梳子,他就上手了,摘下她的小髻,给她将所有的头发都挽起来了,木槿虽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是完工之后,看了一眼,编的还不错,就是,这分明就是妇人髻!

他今天是故意的吧!不仅让她穿女装,还把头发都挽起来,果然是个腹黑的家伙,但是,他一直堵着她,她好像不反击一下,就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木槿气势汹汹的插着腰,冲着北澹寒城喊道,“北澹寒城,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给那个女孩子梳头发了”

北澹寒城错愕,又看见木槿一副我已经知道了真相的样子,“你看你手法熟练,一点都不像第一次,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不然就去把我的衣服拿回来”

他笑了,她居然还占起礼来了,不过,这一局,她是输定了。

“我以前是给人编过,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手艺一点都没有生疏”说这话的时候,北澹寒城还带着点自豪,但是听在木槿的耳朵里,却很不是滋味。

他这样说,不就是证明了,他以前还给其他的人编过头发,都能让他给他梳发的人,一定是他最亲最喜爱的人。

心里开始冒酸泡泡了,她居然不是他第一个给梳头发的,其实他给她梳发的时候,她心里是感动的,只是,现在却变了味。

北澹寒城瞧见木槿的脸色都变了,顿时就知道这小女人,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主动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细语道,“我只给两个女人梳过,一个是我母妃,另一个就是夫人你,难不成你连母妃的醋都吃!”

安?木槿惊的抬头看着他。

他又继续说道,“以前小时候经常看见他给母妃梳头,两个人幸福美满的样子,可是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来了,母妃虽然是对着我笑,但我看的出,母妃很失落,所以我便每次在母妃梳头的时候,去帮她,试图让她开心,可惜她终究、、”

说到这里的时候,木槿全都懂了,北澹寒城脸上有一丝的伤感,木槿赶紧抱着他的腰,轻轻的说道,“你这么懂事,母妃肯定很开心的,但是,现在你只能给你夫人梳头,因为就算是母妃,我也会吃那吗一丢丢的醋”

木槿比出手指,滑稽的模样,一扫北澹寒城心头的阴郁,顿时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醋坛子”

“我就是小醋坛子,怎么了?”木槿更加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木槿连忙收回手站好,顺便看看自己衣服有没有哪里不妥的。

北澹寒城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咳、咳”门外的人似乎被北澹寒城吓到了,咳嗽了几声,木槿快步走了过去,探了个脑袋出去,是诗音!

木槿连忙绕到前面,拍了拍她的背,“这是怎么了”

诗音呛的脸红脖子粗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木槿没忍住,笑了一声,打趣的说道,“怎么这么没出息,口说都能呛到”

诗音无语,这能怪她吗?谁叫她家那位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剥了一样,她能不被呛到了,幸好没有呛死。

“你们昨晚没再遇到她吧”

诗音顺了一口气,摇摇头,木槿放心了,幸亏当初把他们俩弄出去了,不然他们三可就是受伤三人组了。

“我们下去吃饭吧!”北澹寒城说着就拉着木槿往下走,完全忽略诗音,诗音一脸懵,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吧,虽然心里疑惑,但是她不敢问,她怕被冻死。

木槿回头看了一眼诗音,热情的招呼到,“小音,你干嘛呢?快来呀”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经变了脸色,但是诗音却感觉的真真切切,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顿时对木槿道,“我吃过了,你们俩去吧”

木槿愣了一秒,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吧”说罢,转身就随北澹寒城下楼去了。

诗音站在搂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北澹寒城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人跟木槿太近了,要是他知道轻彦对小槿儿不一样的感情,会不会把他给活撕了。

想到这里,诗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占有欲太强了,太可怕了!

木槿跟北澹寒城下楼的时候,还嘀嘀咕咕的念叨着,“小音是怎么,怎么感觉她今天怪怪的,北澹寒城你有没有发现”

“我只知道你今天怪怪的”

木槿白了他一眼,问他还不如不问呢,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

北澹寒城去给隐卫交代事情的时候,掌柜的端着一碟小菜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没想到昨天的公子居然成了夫人,老了就连眼神都不好了”

突然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