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寒昊看了一眼云姨,徐娘半老,比这些小姑娘更有一番女人味,不禁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住手。慢慢的靠近云姨,一股子的清香扑面而来,御寒昊闭着眼,深吸了一口,下流的说了句,“美人,你可比她们有趣的多”。

眼见御寒昊的咸猪手朝云姨的腰间摸去,旁边的一个打手拔出自个的刀,暗卫们也立刻拔出刀来。云姨秀雅的脸上,挂着浅笑,朝旁边退了一步,避开了御寒昊的手。

“公子,这是作甚?来这里都是寻乐子的,干吗还带着这些凶巴巴的侍卫呢?”又转头朝身后的打手呵斥道,“还不把刀收下去,吓着客人,你们可赚不来这钱”。

打手收起刀,但依旧谨慎的看着他们,御寒昊也似笑非笑道,“你们没听到吗?”暗卫也将刀收了起来。云姨朝那群吓傻的姑娘们叫道,“你们还不下去”,姑娘们就像是如蒙大赦般,争先恐后的朝门外跑。

一会儿,就只剩下云姨和御寒昊,还有各自的人了。北澹寒城倚在顶层的柱子上,一袭素白的锦袍,随意的穿着,没有平日里的一丝不苟的整洁,腰间的腰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唯一整齐的就是头发,用了一枚羊脂玉的发扣固定住。

“这二皇兄还真是,见着女人就往上贴”,嘲讽中的不屑一顾,握着骨瓷的杯子,轻抿浅尝,好像是在一边看戏,一边品茶的惬意,他料定御寒昊不会轻易就从这个门出去了,云姨可不是他想调戏就调戏的。

“公子,您这是要走,还是要留呢?”云姨笑问道,她当然知道这群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侍卫,问这话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客气一番罢了。

而御寒昊则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挑起云姨的下巴,轻呼了一口气在她耳边,旁边的打手碍于云姨的制止,并没动手。

御寒昊就更加肆无忌惮了,“美人”,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游走。云姨勾着他的肩膀,低声道,“公子,好像你的侍卫们很着急的样子呢”。

这是御寒昊才一把松开云姨,脑中冷静了下来,险些就忘记了正事了,这找美人什么时候不能找,这要是没命了,可就怎么找也找不到了,“美人,爷下次再来找你啊!”说完好风骚的朝云姨眨了眨眼,才走了。

云姨温柔的笑,眼中却是冰冷的没有温度,御寒昊,要是不给你点颜色,你还正以为自己皇子龙孙,谁都惹不得了?又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柱子边一闪而过的衣角。

御寒昊坐进马车里,马车迅速的朝皇宫的方向赶去,颠颠簸簸的,他突然觉得头昏脑涨,小腹处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似得。

在那种地方混久了,自然也就立马反应过来了,心里开始咒骂着云姨,“这个贱人,肯定是她弄得手脚”,御寒昊咬牙切齿的,势必要将云姨碎尸万段的样子,一阵热浪袭来,他整个人就软了。

隐忍的朝外面驾车的侍卫吼道,“你个废物,驾个车的这么慢,还不快点!”侍卫被这声音震摄到了,连连称是,猛地朝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马儿吃痛的狂奔起来。

一个不注意,一头撞在后车厢上,痛的他都想杀人,可是小腹处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他根本就说不出声来,只希望快点进宫,解决一下,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让他如意。

十几个黑衣人朝马车飞来,马儿惊恐的长嘶一声,慌张的跳起前蹄,直接将驾车的人甩了出去,御寒昊再次朝车厢撞去,正想开口大骂,却听到外面的打斗声。

准备掀开帘子,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连他的路也敢挡,一把刀直直的向他插来,他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侥幸的躲开了。

暗卫们跟黑衣人缠斗起来,根本就没有人顾得上御寒昊,马车里的他难受的快要发疯了。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殿下,坐稳了”。

马车重新向皇宫跑去,无可避免的,御寒昊又撞到车厢了,今天晚上到底是走什么运了?心中是怒火中烧,可是有苦说不出呀!

到皇宫门口后,御寒昊被人扶下马车,这会他已将神志不清了,也顾不了太多了,只抓着扶着他的人低声道,“快,快,快点带我回去”。

“殿下,得罪了”,避开巡逻军的视线,那人直接提着御寒昊飞了出去。

一落地,御寒昊被重重的甩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正准备骂一下这个没轻重的家伙,睁开眼却没有一个人,被这么一撞,他也清醒了不少,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到门口了。

看也没看,直接就朝房间里走,提起桌上的茶水就猛灌,火气降了些。他开始往外走,想找个人来发泄,却突然听到床的方向传来轻微的呓语声。

他没有迟疑,就直接往床的方向去。可是这粉色的纱帐根本就不是他的房间,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床上还有一个人躺着,窈窕玲珑的身姿,按着他的想法就是,哪个贪图富贵的小宫女爬上了他的床,正好他也要找人发泄,就当是便宜她了。

三五两下的就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朝床上扑去,床上的人也被这大的动作惊醒了,还没来得及呼出来,就被御寒昊堵住了嘴,带入了另一个世界里。

屋外的人听到房间里羞人的声音,才放心的掠身而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轻非。

回去向北澹寒城回禀的时候,北澹寒城笑了,“顾蓉烟也不会想到她自己把自己给套住了吧!让人假扮我的人去刺杀御寒昊,没想到反而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猜明天一定会有好戏看”。

在听了轻非说的一些其他事情后,北澹寒城吩咐了他一些其他的事。更晚的时候,北澹寒城独自去了幻颜府,直接朝正院去了,被送进来做护院的暗卫们,感觉到时熟悉的气息后,并没有出来阻止,由着北澹寒城进了木槿的房间。

他们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让他们保护一个男人,这会还进了这个男人的房间,难道是他喜欢上这个男人了?难怪主子一直没立正妃,虽然这种事很不好弄在台面上来讲,但是他是主子,主子的事情还是少打听的好。

各自很自觉的守在暗处,不动声色。

摸进房间后,虽然没有灯光,但是他依旧看的清这房间里的一切,轻手轻脚的走到木槿床边,为了防止她中途醒来,迅速的点住她的睡穴。

从怀里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床头上,瞬间将整个房间里披上了一层静谧的光。

北澹寒城脱了鞋,躺在床上去,木槿正好是面对着他,他单手撑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描摹着木槿的容貌,似乎想将她的样子深深的记住。

手指停在她的嘴唇上,左右摩擦,不知道是不是他用的劲太大了,木槿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朝他的身子靠了靠。

北澹寒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笑道,“其实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我的怀抱,连睡觉都自动的靠过来了,就是你的嘴不实诚”。

拥着她的身子陪她一起睡,北澹寒城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居然就真的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好梦,他梦到自己的母妃了,那个一直都挂着温柔笑容的女子,在梦里一直轻声的哄他睡觉。

第二日清晨,木槿醒来的时候,北澹寒城早就走了,看着外面挂起的太阳,很纳闷自己怎么起的这么晚?

而皇宫里被一声尖叫给吵醒了。

雪妍抱着被子紧紧地捂在身上,而当事人才悠然转醒。

而御寒昊睁开眼看到雪妍,一时间大脑短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雪妍失狂的尖叫道,“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声音都是因为发怒而颤抖。

还没等御寒昊回答,睡在隔壁的梅儿和竹儿就匆匆进来了,一边还说道,“郡主,郡主,出什么”事字还没出口,看到郡主床上一个赤裸的男人,立马尖声叫了起来。

此起彼伏的尖叫立马也引来了更多人的关注,御寒昊顾不上解释了,他只想赶紧穿上衣服,去找顾蓉烟。

梅儿立即上前护着雪妍,竹儿则去请雪未瀛。

被人伺候惯了的御寒昊,这会穿起衣服来手忙脚乱的,雪妍在梅儿的伺候下,穿的倒是迅速,可是身上斑驳不堪的紫青色的痕迹,让梅儿都羞红了脸,雪妍更不用说此时的心情了。

“妍儿,妍儿”人未到而声先到,雪未瀛的声音说不上来的焦急,更是夹着莫大的怒意,他的女儿居然在皇宫里被人轻薄了,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小贼。

刚进门,就看到慌乱穿衣服的御寒昊,看都没看清,直接将人掀翻在地。御寒昊昨晚被撞的伤,这会被这样重重的一击,一时间血气翻涌,吞吐不得。

“爹”

见这自个亲爹都来了,雪妍再也忍不住了,冲过去趴在怀里,痛哭起来。

“妍儿,你们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吗?”在这个关头上,雪未瀛不得不重视起这个关键的问题,要是什么都没发生,他可以将消息压下来,并且把这个人给办了。

要是这个人真的做了什么,那他就要让他千倍偿还,雪未瀛愤愤的瞪着地上蜷缩的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梅儿朝床铺间走去,翻了一下被褥,立马退了来,朝雪未瀛低下了头。

“爹,爹,御寒昊他居然,居然、、、、、、”雪妍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了。

而雪未瀛抓到了这句话的关键,御寒昊?

二话没说直接朝门口的侍卫沉声的吩咐道,“去,把皇后娘娘请到这里来,让她把她的宝贝儿子领回去”,门口的侍卫领命去了皇后宫中。

顾蓉烟得到消息后,也是一惊,明明昨夜的人回复说二皇子已经回到宫中,怎么又跟雪妍郡主扯上关系了?眼皮跳的很厉害,心中隐隐不安。

果然,不出片刻,整个皇宫都传出了二皇子和雪妍郡主的丑事,刚把人带回来,就接到御南天让他们立马去御书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