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晗璐回到家后,陈艾的肚子已经很饿了,没办法,早上他们两个起来的都有些晚,以至于食堂的早餐已经关闭。

十一点钟的时候,赵晗璐让陈艾一个人在住处待着,而她则是去为他们两个人打饭。

看着赵晗璐端着食物回来,陈艾才不安起来,他难以接受从未接触过的食物,不过赵晗璐对此倒很有耐心,用勺子舀了一匙汤放到嘴里后,又同样舀了一匙放到陈艾的嘴边。

“尝尝。”

陈艾别过头去。

“不听话我就不让你碰我喽。”赵晗璐笑着道。

陈艾连忙转回头,一脸委屈的注视着她。

“没用,我才不吃这套呢!”她哼道。

他低着头,陷入了漫长的思考中,最后苦着脸,闭着眼睛张开了嘴。

“真乖。”

勺子被赵晗璐放到了他的嘴里,他闭上嘴快速将勺子上面的汤吮吸干净,急忙一口咽了下去,原本以为味道将会很恐怖的他讶异的睁开了眼睛。

“还不错吧?”

陈艾连连点头。

“还想吃的话就亲我一口。”赵晗璐玩的不亦乐乎。

陈艾微眯双眼,然后在她惊呼中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赵晗璐被他扔在了柔软的床上。

“吼吼。”他扑了上去。

许久之后,被陈艾紧紧抱着的赵晗璐捏着他的鼻子道:“虽然你记不起以前了,但你还是那样。”

“吼?”

“坏!”赵晗璐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陈艾也笑了起来,然后拥抱她的力量又大了几分。

从中午赵晗璐打饭回来之后,两个人便一直都待在房间里未曾出屋,这种亲昵直到第二天的上午。

在快到十点钟的时候,赵晗璐如约带着陈艾来到了S7区。

还是那道金属大门前,只不过今天的张宏身边跟着那位男秘书。

“跟我走吧。”张宏淡淡一笑。

陈艾点头。

他身旁的赵晗璐道:“别害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陈艾眯起纯真的大眼睛,然后主动抱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跟在张宏身后的陈艾一路回头朝着赵晗璐做鬼脸,赵晗璐被逗得捂着嘴笑,直到金属大门关闭后,赵晗璐才有些失落,现在的她一刻都不想和陈艾分开。

“赵小姐,长官说今天可能稍晚一些,你先回去吧。”并没有跟着张宏离开的男秘书道。

赵晗璐转头看向他:“不就是血液检查么?再晚能晚到什么时候?没事,我等他。”

“请您先回去!”男秘书的语气突然变得肯定了起来。

赵晗璐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想现在就追进大门里面,但是她清楚她没有权限,根本就无法进去。

她从没有想过张宏会对陈艾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我……我知道了。”赵晗璐低着头,转身便朝着S7区的电梯处走去。

她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去A区找胖子他们,只不过,她突然发现,张宏的秘书始终跟在她的身边。

“怎么?我是犯人么?”她回头,怒视那名秘书。

男子摇头:“长官交代,请你配合。”

赵晗璐咬着牙,硬着头皮走进了电梯内,一路回到了住处,而男秘书也跟着她到了住处,进了屋子后,男子将唯一与外界通讯的意识头盔拿走后,守在了她的门外。

屋子里的赵晗璐紧握着拳头,她在这一刻j觉得很是不安全。

如果她们当初留在冰海市的话……

来不及想这些了,得尽快去找陈艾!

她突然想到放在床下的飞鳞。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陈艾老老实实跟着张宏走进了昨天的那间屋子,刚走进屋子,陈艾就发现多了许许多多的生面孔。

房间中,除了金城他们五个,张宏又从S区调来了十三个超自然人,为的就是预防万一。

“那边有椅子,坐过去吧。”张宏微笑着道。

陈艾皱了下眉,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郑文毅拿着特制针筒走了过来,见到针筒上那长长的针,他本能多了几分警惕。

“一会儿需要在你的身上抽取一些血液,希望你不要抵抗,你也不想让外面的赵小姐为难不是么?”张宏走过来道。

他连连点头。

“谢谢配合。”张宏笑了起来。

他对郑文毅示意,道:“开始吧。”

郑文毅走到了陈艾的身边,然后开始进行着抽血前的准备,而陈艾一直抿着嘴让自己更好的配合他们。

但,即使是这样,当针头刺入他的皮肤那一刻,他仍然低吼了一声,同时目露凶光,仿佛一头蛰伏的野兽。

只是,见到张宏那双始终注视着他的双眼后,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不能让她因为自己为难。

不能成为她的麻烦。

只要检查结束后,就可以和她回家了。

这些,是他脑中的想法。

郑文毅整整从他身上抽取了一千CC的血液才停下,而他也长舒了一口气,在针头从胳膊上拔下之后,直接就站了起来,准备走出房间。

“等一下,还有一项检查。”张宏忙制止。

“吼?”他皱着眉,与张宏对视了半晌,才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们几个,都别愣着了!”张宏看了一眼金城他们。

十八个超自然人中金城和其余三人走了出来,走到他的身边后将他的双手与双脚全部用钢链锁在了椅子上,而那把椅子,也是经过特殊制作,与房间的地面完美的扣在了一起,根本无法移动。

“吼?吼!”他看着张宏,低吼警告着。

张宏摇了摇头:“不用担心,只是一个小检查,结束了自然就会帮你打开的。”

他的头突然开始隐隐作痛,剧痛的地方就在后脑勺的里面,这种痛是在被绑缚住的那一刻起产生的,而且剧痛在朝着他的整个大脑扩散开来。

一个个模糊的记忆片段涌来。

一段最清晰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浮现。

“滴答!”

“滴答!”

那是血液落在水盆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