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抿着唇角眨了眨眼睛。

他除了能帮着让那些混球开口说实话他还能帮上什么？他有什么他自己不清楚的能力吗？

“不会是因为龙啸吧？”程功突然想了起来，他好像当时一怒之下把龙啸的整个脊骨都给抽了。杨老该不会是为此还特意来准备给他来个审问，再判个刑什么的吧？

突然有些不想进警局了。

杨老白了他一眼拉着他进了审讯室的监控大厅。

“杨老来了，杨老来了。”刚刚聚在一起，想着怎么才能让他们那些混球开口好取证的警官们，看着杨老进来连连停止了说话。

“杨老。”

“杨老。”各自问好。

程功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杨老点头算是回了他们的招呼，然后拉过程功站在他身前，“这是程功。我给你们请来的外援。你们这些人啊，要好好看着人家年轻人是怎么做的。”杨老的语气里不无与有荣焉。

“不是吧杨老。他看着那么年轻，难不成还能撬开那些人的嘴巴不成？您把我们这些有着多年从警经验的人都当做什么了？”自然是有人不服的。毕竟程功虽然身上穿着阿玛尼高定，但是那张稚嫩的脸庞也就在那里，这年龄怎么看都不超过二十好吗？

一个最多二十岁的小子，难不成比他们这些在生死关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人渣事件的警察们还更有能力吗？而且审问的对象还是这些贩毒的头头们。他们这种人奉行的准则不从来都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吗？

不然他们也不会审了这么久都没有头绪。

当然碍于杨老的面子，他们就只说了那一句下意识蹦出来的话，剩下的明显不信的情绪都只是脸色上表现表现，并没有真的说出来。

程功自然也是知道他们的不相信的，但是这种事情吗。嗯，现在用言语来打脸，不如用实际行动来。他最近可是越来越喜欢用实力说话了。

毕竟实力打脸、实力打脸，总要用实力来打别人的脸才够疼吗是不是。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被狭隘在了年龄这种事情上呢。

程功觉得他很有必要纠正一下警察叔叔们这么一点小小的出现了点偏差的观念。

那边，杨老显然也看明白了程功嘴角一笑而逝的笑意，但是。嗯，让这些在燕京呆了久了的有了些许傲气的警官们见识见识，杀杀他们的傲气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他得先给程功找一个好的借口让他的行为合理才是。比如说。“这孩子，你们可不要小看他。他在催眠审讯方面可是高手。”

这人都是给杨老的面子点了点头，但显然没有一个人相信。催眠审讯方面的高手？杨老这根本就是在替这个少年说好话。这个少年这个年纪估计大学都还没有上完吧？甚至有可能还没考大学呢。怎么可能就成了高手？天才吗？燕京但凡是有一些名气的天才，他们都是有所耳闻的。隐藏着一直没出现吗？如果真的是隐世不出的话，那何必出现在这里？

杨老对于众人不信这一点无可奈何，但是又不禁有些微恼，便是说了一句，“你们觉得我会是像说大话的人吗？”虽然他离开了燕京去前往安饶了半年，但是这些人都是曾经跟杨老共事过好几年的人，杨老不说大话这一点他们还是知道的。

“杨老，这真不是我们不相信。关键是太、这，这他也太没有办法相信了呀。”有人忍不住解释了一番。

杨老甚至因为这一句话还想跟这人再理论理论，倒是被程功拉住，“我可以去看看犯人了吗？听说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前一句是十分恭谨温顺的，然而后一句吗，那就是仗着自己的实力，所淡定直白地透出来的高傲自信了。

咳咳。倒不是程功想要高傲，主要是吧，有些场合你不高傲反而没人相信。他也就顺势高傲一下咯。

都说有能力的人脾气坏，为了让他们心里有点底，程功也是不容易。

他还是很尊敬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叔叔的好么。

“就在隔壁，你从这个门出去左拐第一个门就是了。单独的审讯室。”杨老给程功指了路。

程功朝着杨老微微颔首，然后直接前去。

“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吧。”审讯监控室里已经能够看到程功进了进去。

“你刚刚不是还不相信吗？”

“死马当活马医，比起让这群人渣安然离开，面子挂不住一点都不是问题。”

程功坐在了这人的对面。他认识，好像叫段华。还是在豪珆的混乱里面听到的。

段华看到程功进来的那一刻就笑了，“燕京警局没人了吗？怎么连个毛头小子都跑过来了。”

段华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之意，看来他离又一次安然离开的好事不远了。“我说，你断奶了吗就跑过来学人家审讯，还是回家乖乖在你妈怀里逞能吧，别在这丢脸了。”那些个不知道围剿了他们多少次都无果的人都从他们嘴里撬不到东西，就凭一个臭小子，能拿他如何？

程功给将桌子上的水递给段华。“说了这么多话，渴了吧？喝点水我们再继续？”

段华得意地笑了一声，“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老子就给你一句实话。”段华喝了一口水。毕竟这水是在程功进来之前就放在了审讯桌上的，他也不没看见程功做什么手脚。

“你回去吧，别再在老子这里浪费时间了。老子就是知道什么，也什么都不会说的。”段华翘着二郎腿，整个人侧身倚在椅背上，右手搭在审讯桌上，左手已然搭在了椅背上。侧着脸仰着头施舍般地说出这句话，连正眼都不给程功。

程功从坐下就一直敲着的手指微微停下，然后也将整个人向后靠去。二郎腿同样也翘了起来。微微勾了嘴角。

“好啊。”程功微微笑，“你先打你自己两巴掌。”

连他家母上大人都一起羞辱了的人，程功向来没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