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泽扬了扬嘴角,好久没有这么玩过了,今天心情还不错,那就奉陪一回,松松筋骨。

工业路的中段有一条岔路,这路相当于是条死胡同,开进去300多米就没路了,路的前面是一座高大的厂房院墙,路不通了,那座废弃的厂房还有没拆迁呢。

李泰泽他们几个最熟悉这里了,因为这片地皮早就被李泰泽买下,还没有开始动工。

那辆车果然跟进了岔路。

车开到了尽头,阿坚把车调了个头,回头和那辆跟踪的车擦身而过,那辆车里的人也惊愕地调头准备跟上。

阿坚却将方向盘一打,车横在岔路中间,那辆跟踪的车被堵死在里面。

阿坚和陈铭凯下车,走到那辆车旁,敲了几下车窗,车窗下来了,车里坐着三个人,一看就是小混混。

陈铭凯和阿坚朝那三人招招手:“哥几个,来,下来,下来爷跟你们聊聊。”

车里的人犹豫着,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染着金毛的小子摆了一下头,说:“别怕,咱们有三个人,走,下去看看。”

三个人一下车,就被阿坚和陈铭凯给摁在了车身上,阿坚一手一个掐着其中俩人的脖子,陈铭凯也揪住另外一个的衣领:“说,谁让你们跟踪我们的?”

“就是,谁胆大包天了?在L市敢跟踪我们老板的人还没出生呢,就凭你们几个,信不信让你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阿坚两手加重了力道。

那个金毛浑身颤抖着说:“爷,饶......饶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想打架,我们也不会打架,我们只是拿了人的钱,有人叫我们跟着你们就行,没想干啥坏事儿,真......真的......爷,请相信我们!”

另外两个也跟筛糠似的抖得厉害,抢着点头,生怕点了迟了半拍似的。

“真的?是谁指使你们跟踪我们的?”陈铭凯跟着问。

“是......是是谁.....我我我......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戴着大墨镜,还......还戴着大口罩,把钱......钱钱扔给我们,然后吩咐我们这事儿,我们连跟踪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人只给了个车号给我们......”金毛惊恐地说。

“看你们年纪不过二十岁左右吧?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当混混被人使唤?你们说吧,要怎么惩罚你们?”阿坚放开手中的俩人,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抛着接着。

“爷......爷两位爷......祖宗......饶了我们吧,我们糊涂......以后不混了......以后一定学好。”三人快要吓尿了,几时遇过这种被人拿着匕首威胁的场面。

刚才已经领教过被面前这人掐着脖子连呼吸都急促了,现在面对他拿着的匕首,三个人更是脸色惨白。

平时打打群架仗着人多势众没什么,这种单打独斗还真没经历过,何况还是拿着匕首,这简直要命嘛。

见阿坚和陈铭凯不为所动,三个人又作揖鞠躬,搞江湖那套:“两位爷,放过我们吧,我下个月才过18岁,他现在19岁,他也刚过19岁,我们不懂事儿,冒犯两位爷了!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阿坚仍然持着匕首玩弄着,寒着脸斜眼看着面前这三个小年轻。

“阿坚,算了,放了他们!”一声冷洌的声音传来。

三个金毛象遇到救星似的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戴着大墨镜的李泰泽下了车,走到他们身旁,漆黑的两个大镜片对着三个金毛:“你们确定不知道是谁指使你们的?”

“确定!真的确定,如有半句假话,爷您以后找到我们,剁了我舌头!”大金毛这会儿说话利索起来了。

“行,会说话,要知道我想找你们那是分分钟的事儿,所以我信你们一回!要是再有下次,那就不是割你舌头那么简单了!”李泰泽嘴角微动,不注意都感觉不到他在说话。

“老板......”阿坚觉得还应该打他们一顿逼他说出实话,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说不定真被他们给骗了。

李泰泽举起一只手阻止了阿坚说下去,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阿坚悻悻地推开几个金毛,和陈铭凯一起跟在李泰泽身后。

“爷!您贵姓啊?以后有事儿用得着我们几个您尽管吩咐!”大金毛突然扯着嗓子朝李泰泽喊。

他是个机灵人,看出这个被拿着匕首的家伙称作“老板”的人不简单,自己和几个小弟混来混去连饭都快混不上吃,不就是因为没有投个好主吗?

说不定眼前这位就是呢。

“李泰泽!”李大总裁头也没回,冷冷地扯了扯嘴角,但“李泰泽”这三个字说得却很响亮。

“什么?他就是李泰泽?那个......那个泰泽集团的总裁?”三个金毛傻了眼。

这下才明白自己竟然稀里糊涂中接了件危险活儿,干了这么件蠢事儿,差点儿得罪了这尊大佛,不,已经得罪了!

“走!”三个金毛对望了一下,拔腿朝李泰泽的车走去。

可是,李泰泽的车已经调转了方向快速朝路口驶去,很快就消失在三个金毛视线当中。

“唉!”

他们个个唉声叹气,本来还想追上去求李泰泽收留,以后好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人家就这么走了,对他们根本不屑。

“泰泽,你知道是谁干的?”转头看着在追车的几个金毛,陈铭凯坐正身子问。

“知道。”

“会是谁?”

“潘永年!”

“潘......他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因为他想知道我岳父在哪儿。”

“泰泽,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会是他?”

“最近我还有得罪其他什么人吗?”

“没有!”

“那不就是了?而且,昨天雪莱打电话给我,听着象是朋友间的寒暄,问我怎么就回国了。”

陈铭凯听糊涂了,不解地问:“这不是很普通吗?雪莱跟你是关系那么好的朋友,关心一下老朋友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