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儿为什么需要等?再说那潘氏如今不是已经成了潘先生的囊中之物了吗?您不是说随时都可以收网?”叶如云两双绕紧他的脖子,妖魅地朝他抛着媚眼。

潘永年得意地笑了,在她耳边低声说:“那......今晚你来吧......现在我还要出去一趟,办点事。”

得到这句承诺和邀请,叶如云妩媚地一拨额头前的头发,站起来说:“好吧,晚上9点我准时过来。”

俩人一前一后出了天悦酒店。

潘永年到了酒店停车场,见叶如云准备上的车,他眉微皱了一下,对她说:“叶小姐,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跟你不顺路!”

叶如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悦酒店在郊区,离机场近,离市区远,打车也不是那么方便。

潘永年见她发愣,又补充说:“酒店有帮客人叫车的服务,你可以让前台帮你。”

说完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坐进去,立即就把车开走了。

叶如云心里悻悻的,靠!这个男人太不近人情了,好歹自己这几个月为他做事,而且刚才还约好晚上来,怎么一下楼就不认人了?

看着远去的车,她只好又进酒店去叫车。

潘永年开着车朝市区而去。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鄙夷,他的车怎么能让叶如云那样的女人坐,他来到国内新买的这辆车,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坐过女人。

即便要坐,他也得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坐,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坐上他的车的。

这时手机响了,他一看是雪莱打来的。

这两个月跟雪莱交往下来,他发现自己和她有很多相似之处、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似乎雪莱也有同感,如果他在忙忘记了打电话给她,她就会每天都找些借口打电话来。

雪莱说了好久要尝尝他做的菜,他一直在忙没有时间。

今天正好不是那么忙,所以约好了雪莱今晚到他家去吃饭。他一早就让王伯去买好了菜,交代好王伯把菜处理好,等着他晚上回家下厨。

王伯心里特别高兴,这可是将近20年来潘永年第一次带女人回家。

潘永年的车停在雪莱咖啡馆门前。

他进咖啡馆的时候雪莱不在,服务生都认得他,礼貌地把他请到里面去坐。

一会儿服务生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到他面前:“潘先生,老板今天很忙,这会还有客户在上面,老板请您在这儿等等她,您请喝咖啡!”

潘永年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服务生去忙。

潘永年喜欢听钢琴曲,这会儿钢琴师正在弹奏着一曲《蓝色的爱》,这是保罗.莫里哀的名曲,也是潘永年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他喝了两口咖啡,然后轻轻的闭着眼坐着听曲。

“阿年,让你久等了!”雪莱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俩人交往两个多月,那声“阿年”也喊得特顺口。

潘永年立即抬起头,含着笑看着雪莱在他对面坐下:“刚来一会,这不,刚听完一首曲子。”

“你也喜欢听这首?”雪莱惊讶地问。

《蓝色的爱》可是她最喜欢听的,刚才弹奏的那位钢琴师是昨天前来应聘的,正是因为弹奏了这首曲子,雪莱才把她录用了。

“喜欢。”潘永年见雪莱那神情,想到她可能也喜欢,不知不觉嘴角上翘得更厉害了。

“阿年,先坐会儿,咱们5点就走。”雪莱看了看时间,刚才送走了客户,再没什么事儿了,今天第一次去潘永年家,她要提前下班。

“好!”

“阿年,你家中有什么长辈?”雪莱想着第一次去他们家,总不好空着手去,给长辈带点礼物是必须的,这是礼貌。

“我父母都不在,要说长辈,还真有一个,是在我家跟了我32年的管家王伯。”潘永年的神情有些落寞,但在提到王伯时,眼神又有些暖意。

“哦,我知道了。”雪莱点点头。

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一般的人家中再无长辈也不会把佣人拉出来说。

潘永年既然特别强调这个王伯是长辈,说明王伯在他们家的地位不低,而且一定和他们家关系比较特殊,所以雪莱心里打定主意一会儿要给王伯买一份礼物。

潘永年带着雪莱到了自家门前,刚要开门,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王伯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内,让到一边对雪莱说:“陈小姐,欢迎您!请进来!”并伸手去接雪莱手中的东西。

“您就是王伯吧?这是我给您买的一点儿补品,您别嫌弃。”陈雪莱第一次给男朋友家的长辈买礼物,脸有些红了起来。

“哎哟!谢谢谢谢!真是太谢谢了!让陈小姐破费了!”王伯感动得连连道谢。

他就从没听说谁家的少爷带女朋友进门,还给家里佣人买礼物的,这可是第一遭啊,王伯觉得脸上太有光了,除了潘永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重视过他,他太激动了!

“王伯,别客气,收下吧,这是雪莱好不容易托熟人买的,你要不收她心里会难过的。”潘永年见王伯提着那袋补品有些不敢收的样子,连忙示意他收下。

“哦,那好,我收下,陈小姐,太感谢了!”王伯一个劲儿的道谢,边把他们二人让了进来。

王伯把切好的水果端出来,又给雪莱倒茶,忙得乐呵呵的。

“陈小姐,你和阿年在这儿坐,我去忙,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王伯边说边要朝厨房走。

潘永年脱了外套,拉住王伯:“王伯,今天我下厨,给雪莱露一手,让她尝尝我的手艺,你就别进去了。”

“哦!好好,我把这事儿给忘记了,今天阿年下厨,嘿嘿......”王伯乐得合不拢嘴。

雪莱对着王伯说:“王伯,让他去忙吧,来,您坐下,咱们聊天。”

“哎哟,陈小姐,可不敢跟我称‘您’嘞,我有些不习惯。”好歹阿年是他的主子,这要是和陈小姐会成的话,人家可是少夫人,称“您”这是应该的。

他喊阿年的名字,那只是阿年的强烈要求,但心里,阿年始终是这个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