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菲菲对阿坚非得说,好不容易找着姐姐了,要搬回家去和妈妈和姐姐在一起,这种情况下阿坚也不好说什么,忍着痛、陪着笑脸,帮她把行李拉到了夏家。

看来自己这些天只好承受没有夏菲菲陪伴的失眠之夜了。

而夏家,自然是全家团聚其乐融融了,白天母女三个加上诸葛伯宣,一起去逛街、附近的景点去游玩。晚上李泰泽会带着哥几个过来蹭饭,夏家难得的热闹。

李泰泽看出了阿坚的落寞,把他叫到办公室,指着茶几上林小兮刚刚买回来的一堆礼品说:“提上!跟我出去吃晚饭!”

阿坚没问去哪里,这种事他早就习惯了,该问的问,李泰泽不说的他就不问,跟着去准没错。

上了车,李泰泽报了地址,他愣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照着地址开去。

到了夏菲菲家楼下,李泰泽又朝他瞥了瞥,示意他提上那堆礼品跟他上楼,这回他来劲了,知道是来夏菲菲家,提起礼品也比刚才觉得轻松多了。

上了楼,按了门铃,是夏菲菲来开的门。

见到是阿坚和李泰泽时,夏菲菲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瞥见阿坚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忙伸手去接,阿坚说:“不用,挺重的,我来吧。”

“妈!妈!泰泽来了!”夏菲菲站在门内朝厨房喊。

夏妈妈应声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哟,是泰泽和阿坚呀,快进来快进来!这孩子,怎么还提这么多东西来?”

李泰泽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说:“夏妈妈,应该的,这是阿坚买给您的。”

“阿坚买给我的?哎哟,这个可不行,我怎么能收阿坚的礼物呢,这孩子,来就来了,怎么要这么客气?”夏妈妈面带责备的笑容说。

“应该的,夏妈妈,让他一会儿自己跟您说吧。”李泰泽说完看了夏菲菲一眼。

夏菲菲则红着脸,低着头,帮着把东西提进去。

诸葛伯宣和阿颖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见阿坚和李泰泽来了,也站起来。

“李叔,阿坚,你们来了。”诸葛伯宣和阿颖叫道。

“什么?你是我姐姐,你将是我姐夫,你们喊他‘叔叔’,我该怎么办呀?”夏菲菲有苦难言,阿坚和李泰泽是兄弟,她的姐姐和姐夫喊李泰泽做叔叔,那作为兄弟的阿坚也自然成了叔叔。

这是什么辈分呀?夏菲菲眼前一片灰暗。

“要的,李叔是我爸爸的结拜兄弟,我和阿颖喊他一声叔叔是应该的。”伯宣显然没意识到夏菲菲的意思,还吓着解释。

“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好过份,成‘叔叔’了。”夏菲菲说这话时是看阿坚说的,说得咬牙切齿。

阿坚和李泰泽听出了她的意思,都在心里笑着不说。

“好了,孩子们,你们过来,上桌了,开饭啦!”夏妈妈把菜全摆满了餐厅,慈爱地看着大家。

桌上,大家都举杯敬夏妈妈,夏妈妈含着泪说:“这杯酒我喝,找到了阿颖,我今后也能瞑目了......”

“妈,姐姐回来了,这是我们家的到达喜事儿,您应该高兴才是,这样姐姐心里也不难过了。”夏菲菲扶着夏妈妈的肩膀劝道。

“对对,瞧我,老糊涂了,来,孩子们,大家吃菜。”夏妈妈拿纸巾擦了擦眼睛,笑着招呼大家吃。

“夏妈妈,您别以为只有您的大女儿带回了女婿,其实您的小女儿也带回了女婿。”李泰泽对夏妈妈眨眨眼说。

“泰泽,你不要胡说。”夏菲菲急得拍打李泰泽的背。

“泰泽,别理她,你跟夏妈妈说,菲菲也给我带回了女婿?”夏妈妈显然这个时候被李泰泽说得脑子不太好使,反应突然有些迟缓。

“夏妈妈,今天谁提着礼品上门,谁就是您的小女婿!”李泰泽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得有些贱贱的,低着头笑,不去看阿坚那张尴尬得、红得能滴出血的脸。

“啊?你是说阿坚?阿坚......菲菲,泰泽说的是真的吗?”夏妈妈欣喜地问。

阿坚跟在李泰泽身边多年,经常出入夏家,夏妈妈是了解阿坚的为人的,如果是阿坚,那她就放心了。

原先还一直担心夏菲菲在那个圈子里容易被骗,怕找不到好男人,也有想过李泰泽身边的陈铭凯和阿坚,但是看菲菲平时和他们即使有说有笑,双方好象都没有其他意思,她也不好开口提。

没想到女儿竟然瞒着自己跟阿坚好上了,这隐藏得还真够深啊,害得她瞎操心。

阿坚这时候变得很木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夏妈妈审视自己的目光,不知她在想什么,阿坚有些心慌,生怕夏妈妈说出“不同意”三个字来。

“夏妈妈......我......”在李泰泽刀子一般的眼神注视下,阿坚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好了好了,阿坚呀,菲菲交到你手里我放心,她就是太任性了,以后你得多包容她一些,不过她如果有不对的地方,你该责备的要责备,她不听的你就来跟我说。”夏妈妈一脸和蔼的笑着对阿坚说。

“夏妈妈......”阿坚听了夏妈妈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太快了,他此时激动得都想哭。

“瞧你那出息,还不快敬夏妈妈一杯,夏妈妈随意,你那杯全干了!”李泰泽在旁冷冷地朝阿坚丢了一记眼刀。

阿坚“嘿嘿”地笑着,满脸幸福的样子,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端着杯子站起来,面对着夏妈妈,欲言又止地低下头,然后象做了很大决定似的抬起头,说:“夏......妈妈,这杯酒我敬您!我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子,酒就一口倒入了口中,面不改色,举着空杯子站着傻笑。

夏妈妈疼爱地看了一眼,说:“看人家阿坚这孩子,就是实在,还真干了。”说得阿坚更是乐呵傻笑。

说完,夏妈妈也把杯子举到嘴边,喝了一半,说:“哎呀,本来也想全干了的,实在是滴酒不沾,今天我老太婆也算海量了。”说完赶紧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下去。

“夏妈妈,我有件事儿想请求您,我要是说了,您可别怪我好吗?您要是不同意,咱们就依您说的办,您要是同意,就按我说的办,行吗?”李泰泽认真地看着夏妈妈,小心试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