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工作就安排到这儿,你们二人有任何事都随时给我电话,客人们有什么需要也随时给我电话。”管家最后还不忘叮嘱。

“好的管家,您就放心吧,把这儿交给我们,没有任何问题。”亨利和琼异口同声说。

“好,那我先到小姐那边去,记住,在客人们面前千万不要提到‘小姐’二字!小姐平时对你们大家都不错,完全没有把大家看低的意思,所以这个时候我们也要维护好小姐,不能露出破绽!”管家这两日在这个事情上变得有些唠叨了。

亨利和琼互相望了一眼,都摊了摊手,表示无语。

管家看他们这副样子,也不管了,走到车库里,开着他那辆半新的车出来,“轰”的一声出了别墅大门,随之,铁门在亨利手中遥控器的控制下关上了。

琼和亨利实际上是一对亲姐弟,来自里昂最偏僻的一个小村庄,家里经济条件不太好,他们来到里昂找工作,正好遇上找厨师的管家,管家看了他的简历,调查清楚了他们的底细,就把他和琼带回来了。

在潘家别墅里,开给他们的薪水比别人家高,而且小姐的脾气很好,对他们也很尊重,所以他们很喜欢这里。

他们总觉得管家对于他们是有着知遇之恩的,所以除了对小姐绝对服从之外,对管家的话也是绝对听从的。

里昂的圣埃克絮佩里机场,也就是里昂国际机场,距离里昂20公里,是罗纳普阿尔卑斯山地区的一大机场。

走出机场的李泰泽一行人,面对里昂这座位于法国东部的第三大城市,已经向往了很久,尤其是知道这是潘璐的出生地之后,更加憧憬这里。

此刻站在这里,他仿佛觉得这就到了潘璐的家一般,尽管他不知道她是否在里昂,但由于这是她的出生地,他就觉得特别的亲切。

由于远在巴黎的林晨今天来不及赶过来里昂,所以接机的事潘士斌都让管家安排好了。

汤把潘璐送到学校去了之后,踩着时间点来机场等候他们三人。

潘士斌交代好了,三个中国人,两位男士、一位女士。

同时又把潘璐这辆车的车牌号告诉了李泰泽,让他们到时候注意这个车牌号的车。

不远处慢慢开过来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这也是潘璐的车,但平时她上学是让汤开着她那辆外公当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悍马,那是一辆现在已经停产了的美国车,潘璐一直很喜欢。

那辆车上有潘璐喜欢的女孩儿家的小装饰,管家怕被中国客人看出破绽,所以这半个月来把小姐这辆很少使用的宾利给客人们用。

这辆慕尚是潘璐极喜欢的一款英国车,是她来到里昂后爸爸买给她的。

李泰泽一眼就认出了车牌号,朝那车扬了扬手,汤看见了,朝他们这边开过来。

那辆车缓缓地在他们三个身边停了下来,司机降下车窗问:“请问是中国来的李泰泽先生吗?”

“是的。”李泰泽简短地回答。

汤随即下车,帮他们三个把箱子放进后备箱里,然后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

在车上,汤是个很好的导游,一边开车,一边讲解着所经过的每一处大的建筑、学校、和广场,还建议他们有空的时候可以去白莱果广场走走,那是欧洲最大的广场之一,也是里昂最大的广场。

接着还介绍了罗纳河和索恩河,在两河之间的半岛上有个红十字山,是丝绸作坊区。

李泰泽最感兴趣的话题就是这个,他此次来法国的目的就是关于服装的,需要了解法国的服装行业及丝绸行业。

他觉得潘士斌这个司机派对了,潘氏不愧是国内服装界的龙头老大,连雇佣的司机都对这行如此熟悉,不觉对潘家的好感已升至满分、对潘士斌更加肃然起敬起来。

“司机先生,这辆车是2015年款的宾利慕尚吧?”陈铭凯故意问,不然实在没有什么话题来套话。

“是的,先生也对车感兴趣?”汤一向健谈,且又是职业车手出身,见有人问及车,特别来了精神。

“是呀,一直很喜欢关注各品牌的新款车。这车这么新,是你们潘先生的吗?”在泰泽集团有“狐狸”之称的陈铭凯狡猾地问道。

“不,这是我们小姐的车。”汤说的是实话,这正是潘璐的车,这事他不想撒谎,只要有心,一查就知道车主是小姐。

只不过车主的名字是小姐的法文名字艾丽丝而已,但是汤并不知道这几位客人不懂小姐的法文名字,所以就照实说这是小姐的车。

“你们小姐的车?”坐在后座的李泰泽顿时来了精神,问:“你们小姐就是潘士斌先生的独生女儿吗?”

“是的,这车是去年小姐考上L大学时,先生送给她的礼物,先生本来是打算让小姐来里昂读书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小姐没有来,所以这辆车就一直停放在车库,你们瞧,还是崭新的。这次你们来,先生特别嘱咐我把这车开出来给你们使用。”汤详细介绍说,并隐瞒了潘璐在里昂。

李泰泽一听,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坐在座椅上说不出话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本来听到司机说这是潘璐的车,那就说明潘璐人在里昂,连她的车都有了。没想到她并没有来里昂,车一直停放着没用使用。

后面的三人突然沉默不作声了,任凭汤在前面介绍着里昂的各种风土人情。

突然林小兮问:“你们小姐什么时候来过里昂?最近会来吗?来了我就有伴了。”

“我们小姐以往学校放假就会来里昂居住,但是自从老主人去世后,小姐就没来过了,已经有几年没来了。”汤的回答又让三人落入了谷底。

陈铭凯看看李泰泽阴郁的脸,伸手轻轻拍了拍李泰泽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李泰泽摆摆手示意不用安慰,他其实有潘璐不在里昂的心理准备,能坐在属于潘璐的车上,他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敢奢望有什么奇迹发生?

这一年多来,他已经从失望变绝望,又从绝望变得淡定下来,心里虽然强烈的希望潘璐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但是无数次的绝望已经使他变得能够承受任何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