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娘子！
当听到这个名字，燕雀的脑袋里嗡了一声。
这个名字，燕雀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是在暴君的别墅里，难道说那个毒娘子，就是清月口中的毒娘子，老家伙的情人？
张了张嘴，不会是真的吧！
燕雀记得，当时正忙着跟季羽打架，根本无暇仔细去看毒娘子的模样，大致看上去，那是个老妇人。
“年纪这点，跟老家伙倒是挺吻合的！”
燕雀眯眼，记得当时毒娘子说了一些话，说什么季羽不该找她帮忙，要对付那个老不死的也是她亲自动手之类的话。
其中有一句是重点，毒娘子说，那个老不死的命是她的，除了她，谁也别想杀他？
当时燕雀就忍不住猜测了，老家伙到底是不是毒娘子嘴里的老不死的，只是当时条件不允许，来不及细想。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就是了。
既然她当年那么爱老家伙，为了他终身不嫁，可她后来又为什么要杀他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
燕雀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那些女人，后背有些发麻:以后能不招惹她们，就尽量别惹她们生气。
“你怎么了？”见燕雀在发呆，清月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哦，没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毒娘子这个人是有的，我还见过她！也就是说，你听到的极有可能不是八卦，而是事实！”燕雀回过神来，跟清月说了一句，却又眯起了眼睛。
难怪总感觉有些奇怪，季羽想说什么，天门七怪却适时阻止了，莫非当时他们就是怕季羽把毒娘子和老家伙‘有关系’的事给捅出来？
“啊？”清月惊得合不拢嘴，这下好了嘛，无意中听到的八卦，居然真跟老家伙的感情史挂勾了。
“啊什么啊，进屋，我跟你慢慢说。”燕雀说着就拉着清月进屋了，并跟她把如何中毒的事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那个毒娘子真的是个毒娘子，那个叫秦水仙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小徒弟对吧？”清月分析道。
“聪明！”燕雀给清月点了个赞，表面看上去没事，却对秦水仙耿耿于怀，那个女人居然跟季羽是一伙的，迟早收拾她。
“那个秦水仙多大了？”清月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燕雀有些疑惑，但还是答了出来:“大概也就二十几三十不到吧，我查到的，她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你觉得，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秦水仙就是老家伙的私生女，所以毒娘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没有嫁，而当初老家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抛弃了她们母女两个，她们恨透了老家伙，所以才想杀他！”
不得不承认，清月是很有潜力成为一名编剧的，想象力天马行空也就算了，逻辑性还这么强，以至于燕雀当场就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半晌，燕雀回过神来，用手背贴在自己的脑门上，然后又放在清月的额上。
“没发烧呀，怎么会说出这种糊话呢！”燕雀一脸纳闷。
“哎呀，谁跟你开玩笑了！”清月将燕雀的手拿开，又道:“既然你都说了，秦水仙比你大，那这种假设是极有可能成立的呀！”
“嗯，就算你猜的对，秦水仙是老家伙的私生女，那又能怎么样？”燕雀问道。
“那我们……”清月朝燕雀挤眉弄眼，意思是‘你懂的’。
“清月老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知不知道，咱们家表面风平浪静，其实乱糟糟的，我都已经忙不过来了，老家伙的事，就算我们想操心，他也不会让的，不然他这二十年早就干点什么了吧？”才用可能性有多大？”燕雀觉得头大，脑仁阵阵的疼，都没搞清楚状况呢，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啊！
“那你就不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清月有点不甘心。
“这样吧，等我们这次从道洲回去了，一抽出空来，就好好研究这件事，你看怎么样？”燕雀真心快被打败了。
“这可是你说的？”清月朝指着燕雀，生怕他反悔似的。
“嗯。”燕雀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秦水仙真是老家伙的私生女，老家伙真的抛弃了她们，到时候你帮哪边？”清月今天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这绝对是她这么多年下来，最拿不定主意的一次。
燕雀真是无语了，女人过了二十，一般就都有母性了，清月潜意识肯定是同情她们的。
“我谁也不帮。”燕雀很明智的保持中立，这种事完全是猜测，没必要那么认真。
“我跟你一样。”清月笑道。
燕雀微笑着点了点头，其实他比清月更想了解老家伙的过去，因为他对老家伙的理解，仅仅停留在这二十年里，老家伙的过去他是一无所知。
好比，燕雀表面已经接受了，亡故的父母就是金城大学教授的事实，可有些疑点又让他接受不了。
就比如父母死去的理由，难道真是单纯的夫妻吵架而导致的交通事故？
光凭这一点，他都无法完全接受。
纵然是这样，他还是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有种亲手揭开神秘面纱的冲动。
而他敢肯定，那个毒娘子，如果她愿意的话，她可以告诉他很多的秘密！
这也是他半推半就，答应清月的原因。
然而他并不知道，今天这个冥冥之中听到的，十之八九是真实的八卦，导致他生起的好奇心和冲动，会给他在不久后的将来，带来那么沉重的痛。当然，这是后话。
“但愿吧！”燕雀压制住心中的想法，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刚才说什么？”清月没听清楚。
“没什么！”燕雀敛掉多余的表情，笑着摇头。
捕捉到燕雀眼中那抹异色，她双眼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