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睁眼过后,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辆房车上,爱女坐在身旁,她托着下巴,一双可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似乎之前一直都在观察他的‘睡姿’。

“咳!”暴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想到却被身上的伤痛搞得一脸肉疼,咳嗽了起来。

闻声,坐在前边的老者欣喜的转过头来,语气激动道:“少爷,您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哦,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暴君嘶着气,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头疼,仿佛之前做了一个可怕噩梦。

“少爷,我们是在去石家庄的路上。”老者赶紧答道,神色有点黯然。

“我们为什么去石家庄?”暴君一怔,突然想间起了什么,变了脸色:“承德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干掉那些白袍?”

“少爷,都怪我无能,十三疯已经拿下了我们所有的地盘,承德的一切,都没了!”老者说着,一脸内疚和自责。

饶是早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可暴君听到这里,还是非常的愤怒,不甘,一激动,就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见状,那小萝莉懂事的,忙轻拍着暴君的后背,一张小脸上布满了焦急之色:“爸爸,你没事吧?”

待到缓下来,暴君才朝她强挤出一丝笑意,摇头柔声道:“乖!”

说着,将她轻轻揽在怀中,眯眼看向窗外:我一定会回来的!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那老者干涩的眼睛突然变得湿润起来,一双枯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这是暴君出道以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他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那栋别墅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相信,暴君总有一天门重头再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一定会君临天下!

相对而言,燕雀要比暴君的处境要好上太多,他睁眼之后,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温馨的房间里,躺在一张宽大舒软的大床上,但他并不敢张望,如果要用两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忐忑,凌乱。

此时,他不能动,就是想动也动不了,感觉胸膛被什么东西压着,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如果说这感觉是奇妙的,让他以为这就是在做梦,那么,女人身上那抹沁人心脾的味道不会骗人,令人迷醉的体香;她就趴在自己的肩头,吐气如兰,若有若无的鼻息吹在脖子上,令他迷离。

“呼噜!”燕雀耸动着喉结,无声地咽了口口水,黑暗中,一对眼珠子贼溜溜的转动着,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是她太过敏感,他如此小心的举动还是惊动了她,她慵懒的朝他身上蠕了蠕,腿也顺势往下滑了去,顿时,燕雀瞪大了眼睛,嘴巴也变成了O型;如果把灯打开,肯定是一张懵的脸。

“不是吧…?”燕雀又咽了口口水,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脑子里轰隆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燕雀敢对着窗外的月亮发誓,即使是在梦里,他也没梦到过这种画面,这……

“难道……”燕雀狠狠吞了口口水,都不敢接着往下想,因为这种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那就是赛天仙趁着自己昏迷之际,偷偷的对自己做了什么。

嗯,一定是这样的!

“这真是太……”燕雀顿时觉得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一想到自己被她那啥了,嘴也就瘪了起来,就差点快哭了出来:你就是再想得到我,就是再……也不用急于一时呀,好歹也要等我醒过来之后,咱们有事慢慢商量着来呀,那样的话,你会更……

“别闹了,赶紧睡觉!”赛天仙痴痴的道,脑袋在他的肩头处蹭了蹭,似呓语,又像是察觉到了燕雀的变化,才刻意出声;说着,她还死死的将他抱住。

要是换个男人,有如此美人在怀,定会非常的享受,可燕雀此时却赶紧死死抿住唇,屏住呼吸,生怕发出半点声音,若非真怕惊动了她,他绝对会用手把嘴巴给捂住,眼下重伤之际,她要是真想干点什么,他肯定反抗不了。

此时,燕雀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都流不出来,就是不知道是委屈到了极点,还是受伤的地方被她弄疼了。

几乎整个晚上,燕雀都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说醒来后怎么面对她,回去怎么跟她们解释……

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浑身都酸麻了,也不敢翻身,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的眼皮才总算沉了下来,不知不觉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十点,燕雀美美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嘴角习惯性的带着一丝笑意,下意识的就要伸个懒腰,刚有这个想法,手还没伸出来,整个人就完全的,彻底的愣住了。

眼前是一张美到令人窒息的脸,根本找不出半点瑕疵,这仿佛就是上帝这辈子最得意的杰作;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托着尖而圆润的下巴,一对清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给人感觉就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宝贝。

最要命的是,处在燕雀现在的角度,余光所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