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像梨山派那样的垃圾门派,也配与白玫瑰相提并论?”那个老头的言语里隐隐透着激动,满脸的不屑之色;很难想象,之前还一副很有涵养的样子,现在却出口秽语,判若两人。

别说他们了,就连燕雀都感到不可思议,不是说好了要随时随地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吗,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惊讶归惊讶,燕雀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头会不打自招,而且是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了身份,就好像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白玫瑰的!

越是这样,燕雀就愈发的不安起来,白玫瑰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早就有所耳闻,难不成这个老头还真打算搞搞破坏造造反什么的,所以他才会这么无所顾忌?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这样的,白玫瑰有那个能力,可他为什么要找到自己,难道就是手痒了,为了跟自己切磋一番?可他既然看不起梨山派,可为什么要提人家的镇教之宝《金篆玉函》?

此时,燕雀觉得脑仁疼,自从这个老头的出现,他脑海中就不断有疑问袭来,给他造成了严重的思维混乱,带来了诸多的困扰。

既然想不明白,燕雀索性就不再去思考,但也别指望他会给这个老头好脸色看,依旧冷嘲热讽的道:“都是不入流的教派,只不过换了个名称而已,本质上又有何区别?”

“梨山派干的都是那种挖坟掘墓,偷鸡摸狗的勾当,无大志向,而我白玫瑰的宗旨则是反对黑暗,向往美好的事物,这便是两者间最大的区别,难道那个老东西,他就没告诉过你?”

那老头说着,换做一脸的好奇,似乎等不到燕雀的答案了,就见他自顾点头,似在对燕雀说,又像自言自语道:“也对,他又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呢,他就像一头高高在上的猛虎,从来都不会把那些蝼蚁放在眼里,即使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在角落里偷偷舔舐着当初那些蝼蚁给他造成的创伤!”

闻言,燕雀的眼神愈发的寒冷下来,一股浓烈的杀气在心中升腾,低沉的声音,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你,到底是谁?”

“呵呵,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呀,如果你今天还能活着离开,我猜那个老东西应该会告诉你的,但这种几率很小很小;但我是谁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让你知道,白玫瑰扶持弱小,一直都帮助那些深陷绝境,对生活绝望的人,等我收拾了小的,再慢慢收拾老的!桀桀~~”那老头说着,一张老脸因激动变得通红,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他的笑如老鼠的叫声,刺耳而自负。

此时,谁都从两人的对话中将事情理了个大概,这个老头的出现并不是偶然的,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和蔼可亲都是假象,他真正的目的,那就是干掉燕雀。

他们除了知道这个老头来自白玫瑰,来者不善之外,并不知道这个老头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燕雀身后的老东西到底是谁,想来也不是简单货色,但听口气,像是来寻世仇的;顿时,一股悲伤的气息弥漫开来,冤冤相报何时了!

然而,燕雀可不认为这个老头只是来寻仇的那样简单,但无论他抱着什么目的,除非他今天有种把这里的人都杀光,否则,一旦让老家伙知道他的存在,这个人就别想活着离开金城。

燕雀冷哼着,笑得无比残忍:“白玫瑰天生反骨,打着追求光明的幌子,到处争求同情牌,费尽千辛万苦的去帮助那些受苦受累的穷人,让他们心存感激,然后某些人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为了一己私利,就利用他们心里的那份感激,这就是你所谓的宗旨吗,可笑至极!”

“无知小儿,你简直是一派胡言!”那老头顿时就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野猫,暴跳如雷,面红耳赤的怒指燕雀,瞪大的眼珠子恨不得把燕雀吞进去;可惜,此时下的是雨而不是火,否则,就他现在那副怒发冲冠的样子,不火冒三丈就有鬼了。

“是我胡说八道也好,信口雌黄也罢,这些只会有人去调查,倒是你这个老乌龟王八蛋,区区一个白玫瑰的败类,也敢跑到这天子脚下来撒野,你真当金城是你家的后花园吗?”燕雀也火了,既然撕破脸皮,他也就没有尊老爱幼的觉悟了;他曾几何时被人这么威胁过,他最怕的就是别人当着他的面这么嚣张,而对付这种人,他有的是办法。

他言语中的霸气,足以证明他更嚣张,让人听了还能振奋军心;虽说纳兰倩害怕这样的燕雀,但她还是忍不住握紧粉拳,默默的给燕雀加油打气,还有就是,燕雀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哪个少女不怀春……

除了陈睿希望燕雀快点与那老头打起来,被那个老头弄死外,就连雅公子和四金公子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听燕雀话里的意思,这个老头,他已经不是个单纯的复仇者了,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的疯子!

就在众人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打电话把这件事上报家里的老爷子时,那老头的冷笑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等思维和智慧,这还真是可怕,不过我劝你别枉费心机了,既然我敢来,就有把握在某些人到来之前把你除掉。”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自负的人,直到今天遇到了你,我才知道那是自信!”

说这句话的时候,燕雀的语气异常地平静,越是在这种时候,他反倒觉得什么都可以释然,也恰恰是这种时候,才算得上真正可怕的;他缓缓抬起左手来,淡淡的凝了眼拳头上的痕迹。

下一刻,他就这么没有丝毫征兆的,像一头凶猛的猎豹,朝那老头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