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出现在芙蓉会所,对不少人而言无疑是‘惊喜’,自宁落尘与燕雀在金海机场拥吻的画面被媒体疯狂爆料,从那以后司徒尧就没找过宁落尘,树要皮人要脸,更何况是堂堂的太子呢,一厢情愿的事他也做不来;他就是再笨也该明白,宁落尘喜欢的人是燕雀,一个当着李家老爷子的面,大闹李家婚礼现场还不算,打断李家少爷几根肋骨还能说笑着带走他的女人的男人。

倘若真心喜欢一个人,既然争取不来,那请尊重她的选择,司徒尧出身在大家庭,从小就受高等教育,他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他对感情与纳兰秋竟是那般相似,他们从不在外找女人;他可以祝福喜欢的女人幸福,但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女人受丁点委屈,恰恰在他看来,宁落尘跟了燕雀,那就注定会受尽委屈,先不提别的,司徒尧知道燕雀是沈氏集团的女婿,她这般疯狂能得到什么,难道到头来就为了一个情人的名分?

想及此处,司徒尧不禁自嘲一笑,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傻,难道世上所有的女人都一样傻?她明知道他不会把全部的爱分出来,却还要飞蛾扑火般一往无前!

嘲笑过后,对燕雀这里他就剩下恨意,别说男人,他甚至觉得燕雀不是个东西,他不认为燕雀不知道这些,可他还是选择招惹宁落尘,接受了宁落尘的表白,难道他就能做到这般心安理得,问心无愧?

此时,见燕雀搂着那个女人的腰,司徒尧眼里射出丝丝寒意,高脚杯里的半杯红酒在他的手心里颤抖着晃动快溢出来,可想而知他对燕雀的恨意有多深;而童心,瞿少风,华饥三人察觉到他的异常,他们知道司徒尧因何如此,他们现在就想,如果司徒尧有朝燕雀冲过去的苗头,要不要当场拦下来?

三人觉得,既然燕雀敢在李家打断李宗洋的肋骨,他无疑也敢让司徒尧在床上躺两个月。

既然是恨,那又怎么少了陈睿呢,他是稍微少了点分量,可他对燕雀的恨意丝毫不比司徒尧少,齐浩至今都在某个监狱里改造呢,一想起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齐公子,再联想现在斗志全无,人不人鬼不鬼的劳改犯,陈睿就狠狠合上了折扇,他的眼神早已将燕雀杀了千百遍;但陈睿却不笨,他知道抢打出头鸟,除了自己,这里还有不少人想要燕雀死,比如说……

李宗洋还未破茧成蝶,现在都还在床上躺着,这比预期恢复得还要慢,除了燕雀下手够重,还跟他被爱情伤了,自尊受损有很大的关系;自李宗洋出了那档子事,雅公子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前出门都是三个人,少了李宗洋,傅雨笙和白飞扬都觉生活不完整,他们不恨燕雀这话,说出来只怕连鬼都不信。

燕雀眯眼之际,似笑非笑,视线扫过一张张不算熟悉也不陌生的脸,傅雨笙与他目光相接时,抚了抚那副精致的镶着金边的眼框,白飞扬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盯着燕雀,喉结耸动时,不知不觉杯中见底。

吸了吸鼻子,燕雀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浓浓火药味,这种局面早在意料之中,所以他依旧笑得那么天然无害,没人可以试图看出他的喜怒。

反观三公子,邱少影,陆成杰,楚怀礼将几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们则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纳兰兄妹见燕雀搂着那个女人,他们的表情微显错愕,陆凝雪美眸流盼,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情况啊,他是怎么跟那个女人扯上的关系?”纳兰倩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怔怔的盯着场上,无意识的问了出来。

纳兰明“嘶”了一声,很显然,他这也没有答案,摸了摸鼻子,最后才给了个不是答案的回答:“楚怀礼好像是跟燕雀是一起进来的,等下找机会,定要好好问问他。”

纳兰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若无其事的堆起一脸微笑,伸出手来,看样子就要召唤燕雀,却被纳兰明制止:“先别急,我们看看再说。”

“看看?”纳兰倩挠头,不是太明白大哥的意思。

纳兰明苦笑着说道:“你瞅瞅他今儿穿的,低调得会让人想为他举办一场时装秀,你看看他的作风,一出场就已经博尽眼球,可他偏偏却自我感觉良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拉轰,你再瞧瞧周围那些人的眼神?”

纳兰倩若有所指的笑道:“大哥,你意思是说……”

“我敢跟你保证,接下来有好戏看了,就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会第一个贴上去找罪受。”

见纳兰明这么笃定,纳兰倩一想起燕雀揍人时的那股子狠劲,她攥紧的小拳头有些蠢蠢欲动,陆凝雪见纳兰倩一脸期待的样子,她止不住打趣道:“花痴!”

“凝雪姐,你难道不觉得他很帅吗?”纳兰倩丝毫不在意她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的问题,着实反将了陆凝雪一军,自上次亲眼目睹了燕雀在李家的风采后,她就不再否认燕雀的魅力,听纳兰倩这么一问,陆凝雪更是止不住朝场中看去,视线落在燕雀身上,有种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的嫌疑,轻声嘀咕道:“再优秀又如何?”

“凝雪姐,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怎么听清楚,咦,你的脸怎么了,不会是过敏了吧,怎么这么红?”纳兰倩一脸关切道。

“啊!有吗?”陆凝雪赶紧摸了摸脸,是有点小烫哦,如猫咪被踩到尾巴的感觉,视线变得闪躲起来:“没什么,应该是这里人太多了,我不太习惯。”

“哦!”纳兰倩半信半疑,当视线再次移到场中,突然间眼前一亮:“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