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当观众们听到竹子派后,他们再看向皇甫朝歌时,就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了;在道洲,提到夏国人,更多的人会联想到竹子派。

此时,皇甫朝歌居然说,燕雀和猴子是竹子派的人,这……

顿时,围观群众真正做足了看好戏的准备,视线移到五品派,鬼冢那边,期待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处理这事,是一言不合就干起来,还是不了了之?

皇甫朝歌出头,对同样做足准备,想大干一场的铁血众人而言,未免有点小小的遗憾,他们本身有几百人,战斗力惊人,别说五品派就来了这么点虾兵蟹将,就算五品派所有人都在,也无法给他们造成压力。

但是,皇甫朝歌挺身而出,即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这个忙,对皇甫朝歌的仗义,他们心存感激的同时,不免有些佩服;燕雀第一次将目光投到他的身上,淡然一笑。

似乎有所感应,皇甫朝歌回头,友好一笑;可当感受到四周那些男人‘暧昧’的眼神后,他竟止不住一哆嗦。

就见光头一脸的错愕,鬼冢怔在原地,似乎都没想到,皇甫朝歌为了管这个闲事,会直接将那两个人‘揽’入竹子派;皇甫朝歌这么尊贵的身份,他来彩宫第一时间,五品派的高层就知道了,他们知道皇甫朝歌就带了一个老者而来。

面对此时的情形,鬼冢微微发怔后就回过神来,微怒道:“皇甫小友开什么玩笑,你跟他们不是一起来的,他们又怎么会是你们竹子派的人?”

哼!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来了,那你还假惺惺的说不知道?

皇甫朝歌腓腹,眼中更是闪过一抹鄙夷,可嘴上却说:“竹子派这么多人,有人来你们彩宫里玩,恰巧被我碰到了也不奇怪,听鬼冢先生这话的意思,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并不欢迎我们竹子派?”

哼!

顿时,鬼冢气得握紧了拳头,他哪里猜不透皇甫朝歌的意图,这是摆明了要他作对,直觉告诉他,燕雀和猴子绝不是竹子派的人,却也只能沉声道:“约定里是没有你说的那种规定,但他们出手打伤、打死了我们的人,这个事,你怎么跟我交代?”

闻言,围观群众再次看向皇甫朝歌,你怎么跟五品派交代?

“要交代吗?”

皇甫朝歌自顾点头,抿嘴,看向鬼冢的时候堆起笑意:“我承认他们下手时重了点,但也没办法,竹子派的人在这异国他乡,这几十年下来没少受人欺负,所以竹子派的人出手都没个底,弄死弄伤个把人也不奇怪;鬼冢先生要我给你个交代,那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交代?”

“还请皇甫小友把这两个人交给我们处置,五品派与竹子派的约定不会受到影响,我们之间还跟以前一样,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就算到了组长面前,也没人会杀他们!”

听了鬼冢的话,皇甫朝歌撇嘴,把人交给你们,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忍不住想:虽说鬼冢只是想把人带走,让五品派在今天的事情上有个台阶下,可我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难道说……

这样想着,皇甫朝歌笑得迷人,他再次摇摇头:“我希望鬼冢先生换个条件,我们商量起来也有余地,唯独这人,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带走。”

“在这种情形下还敢拒绝,竹子派果然够牛!”

“我早就听说,竹子派才是我们道洲最牛的门派,今天总算是开了眼界!”

“要是我不是道洲人,是夏国人该多好,我也可以加入竹子派!”

要是观众们的想法被鬼冢,或光头等一干五品派的手下们知道了,估计不少人会当场气吐血:你们说得轻巧,竹子派的难缠程度,连政府都头疼,特别是他们发飙后,疯狂起来简直不要命!

“……”鬼冢老脸上的皱纹,此时绽放得极其好看,他的眼睛似乎把人给吃掉;然后,纵使有太多的怒火,也只能愤愤的伸出指头,指着皇甫朝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状,皇甫朝歌自我感觉良好,一脸感激道:“既然鬼冢先生这么大方,不跟我们计较,那我先替他们说声谢谢;你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唉,自从不久前跟五品派谈判后,竹子派的手下们整天唉声叹气,就连我也得去上班,不然就得饿死,所以说,他们的筹码必须得换,本金来之不易!”

这话听在五品派众人耳中,皇甫朝歌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他们心里那个苦讲不出来,不能为老大报仇雪恨!

然而,鬼冢却听出了深意,如果他今天继续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竹子派便有撕毁约定,重操旧业?

鬼冢明白,要是就这样放燕雀和猴子走了,一个最近在道洲冬岳闹事的罪魁祸首有可能被他们错过,五品派也将颜面不保,可要是硬把他们留下来,就等于得罪了皇甫朝歌和竹子派。

一时间,鬼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时间不容许他考虑,皇甫朝歌随时都有把人带走的可能,对燕雀和猴子的身份,他们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也不能专门为这种小事请示组长;要是五品派组长得知此事,有可能稳不住竹子派,鬼冢除了要挨骂,还会让人失望。

想了半天,鬼冢都没想出结果,气氛有些尴尬,猴子起身,开口打破沉默:“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我们的筹码清点一下,都给我换了!”

这……

一群使者和荷官,顿时化作一脸难色,朝鬼冢投去了求助的眼神,鬼冢要是不说话,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

鬼冢的眼神越来越冷漠,他忽然冷哼,眯眼看向皇甫朝歌,冷笑道:“今天,那两个人无论如何都得留下,至于你嘛,皇甫小友请放心,我们的人下手有轻重,不会伤到你的!”

“鬼冢先生的意思,是要来硬的喽?”皇甫朝歌同样冷笑:“可你们这点人,留得住我们吗?”

“是又怎么样?”鬼冢左右一看,轻蔑道:“你们三个人,就算再能打,能打几个?”

皇甫朝歌看向燕雀,对鬼冢道:“你确定,我们只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