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适合听一些节奏舒缓的音乐,不妨在不戴耳机的情况下试试车载和酒吧重金属音乐,强烈的节奏感会让人的中枢神经和血液干细胞变得活跃起来,使人暂时忘掉生活中的不愉快和种种烦恼,神经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

就好比此时此刻,自从霓虹夜总会的音乐响起来后,燕雀的心情反倒变得舒爽起来,他翘起二郎腿闭眼靠在沙发上,右手轻轻摇晃着杯中如鲜血般妖冶的红酒,左手轻轻的敲击着沙发,给人感觉说不出的惬意。

众人站在他身边不远处,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抱头蹲在地上连屁都不敢放,安子阳用锋利匕首修指甲的举动被他们看在眼底,使得原本对视后想打什么鬼主意的他们顿时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之前安子阳就笑眯眯的告诉过他们,谁要是不信邪可以跑试试;纳兰秋一个小时前才有过精彩表演,他巴不得拿这两个人试试刀法。

燕雀忽然间睁开双眼,拿着杯子在鼻尖一嗅轻笑着淡淡的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视线就移到了二楼的楼道口,当远远看清走在最前面的猪饭正醇后,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嘴角泛起的弧度带着一抹玩味:“看来真是天助我也!”

猪饭正醇人还没走下来,咆哮的声音夹杂着愤怒响起,甚至隐隐都盖过了重金属音乐:“谁让你们把音乐打开的,关了,快把它关了!”

走到楼梯口远远就看到燕雀等人,猪饭正醇就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由于灯光的原因他一时间没能认出来,当他走下来距离近了看清燕雀的脸后,他顿时双腿一颤差点就站稳,眼睛凸起感觉快掉出来,喉结耸动着哆嗦着嘴指着燕雀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燕雀端着红酒缓缓起身朝他走去,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被猪饭正醇看在眼里让他不禁想到了那天在海上的惊悚画面,还没回过神燕雀已经走到他的眼前诡笑道:“这不是猪饭君嘛,几天不见了,你越活越滋润了呢?”

猪饭正醇身后的八个道洲人见他那副见了鬼的模样,还在纳闷猪饭正醇为何如此呢,就听燕雀用一口纯正的道洲语言跟猪饭正醇打招呼,八人顿时猜测燕雀一定是他的好友,他之所以表现出这样是因为太过激动了;一时间他们也没往多了想;见燕雀还朝他们眨着眼睛,八人顿时微笑着点头回应,倍觉亲切万分。

“你……”猪饭正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燕雀搂住了脖子,燕雀冷笑着用中文轻声道:“你要敢跟老子耍什么花招,我就把那天的事抖出来。”说着燕雀回过头用道洲语对八个道洲人道:“我跟猪饭君有些话要说,几位请稍等片刻。”

几人纷纷微笑点头着说“好的”,闲来无事索性跟纳兰秋等人聊了起来,问纳兰秋他们几个道洲的家乡在哪;几人里边连哑巴都听得懂道洲语,要应付这几个笨蛋简直没有任何的压力;那两个蹲在地上的黑西装男人原本以为两边会动手打起来,一看他们居然有说有笑还勾肩搭背的吞云吐雾,这让两人使劲晃了晃脑袋下巴差点没惊得掉在地上。

这边,燕雀已经将猪饭正醇‘搂’到了一旁,冷哼着将他松开后一脸的冷漠道:“还记得上次放了你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燕雀的力道并不小,疼得猪饭正醇抚住肩膀,他一脸苦相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记得,记得!”

“哼!”燕雀眯眼道:“桃花门来香城你为什么不向我报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猪饭正醇抹着冷汗,急道:“上次杀你的时候,我们死了六十名精英,我又‘离奇’的受伤,最近宫本一男将我看得很紧,我实在找不到机会把情报传给你。”

燕雀盯着他的双眼确定他没有说假话;燕雀沉声道:“这里一共有多少桃花门的人?”

猪饭正醇眼皮狂跳,燕雀的变态身手和狠辣他是清楚的,眼下燕雀来这肯定不是巧合,一想到燕雀是来对付桃花门的猪饭正醇就忍不住倒吸凉气:“你不会是想……”

“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回道洲老家!”燕雀眼中激射出浓浓杀气,猪饭正醇身体一颤道:“我说,二楼有七十人,三楼八十人,四楼有一百个!”

燕雀默默计算一番刚好二百五十人,他抿了口红酒语气渐冷:“你骗我?桃花门就这么点人也敢来香城挑衅红门?”

猪饭正醇心脏一缩:“我说的是真的,桃花门的确只来了二百五十人,但我们在南方收服了三个门派,三个门派来香城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了一千五。”

这点跟关德祥说的基本吻合,燕雀逼问道:“桃花门的人手里有没有枪?”

听到这,猪饭正醇基本可以断定燕雀的目的了,一想着楼上桃花门的人有可能被全部铲除,到时候他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不由得冷汗直冒:“我要是说出来,你……你不会杀了我吧?”

“你要不说的话,我现在就会杀了你!”燕雀逼视着猪饭正醇,他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猪饭正醇感受到燕雀身上的滚滚杀意,知道燕雀没有开玩笑,想着说出来或许还能活着不说肯定是死,于是心一横:“他们一共有三十把手枪,十把微型冲锋枪,手雷不知道有多少!”

燕雀瞳孔一缩,二百十五人拿着这些东西走到哪都会血流成河,略一沉吟,当即笑吟吟的看着猪饭正醇:“你去告诉你们领头的,就说夜总会来了群闹事的小混混,那八个人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说完,燕雀朝不远处几人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几人会意后点头雷霆出手,那八个道洲人还没弄清楚状况就不甘的倒了下去,他们倒下的瞬间脸上还带着笑意,只是眼中充满了疑惑,到死的那一刻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老乡会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