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再一次摆在眼前,在与高手过招的时候,如果人数没有达到某个临界点,那么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人数永远都只是一个数字,不会转换成实力。

在纳兰秋优雅不失霸道的攻势下,伴随着砰砰之声,齐伟和其他几人闷哼着倒下了。

剩下的人赶紧将地上的人扶了起来,他们看向纳兰秋的时候,除了警惕之意,眼里那抹狂热掩饰得很好;对此,纳兰秋并没有理会。

齐家的人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们看向场中六人,眼里无不透出了浓浓的敌意和恨意,那些护卫和保镖们,已经缩小了包围圈,将六人堵在那张圆桌周围。

这一幕被观众们远远的看在眼里,他们轻声地交头接耳,都在猜测着剧情的走向,照这样发展下去,接下来无疑是齐家群殴六人了,六人就算再能折腾,在面对齐家全力冲击时,他们还能抵挡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移到场中,目不转睛,这可是继沈氏集团大战六大集团之后的又一出难得的精彩好戏。

此时,偌大的场面鸦雀无声,谁要是鼻子痒,控制不住在这种情况下打个喷嚏,估计都可以将空气中的火药吹爆,气氛异常紧张沉闷,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燕雀,纳兰秋,哑巴和安子阳自然无畏,可要说尤柒和韦小宝此时一点都不紧张,恐怕说不过去,他们或许打过群架,踩过不少人,可从没遇到过这等状况,要知道现在面对的,是一个家族。

可一想起老大的修罗威名,一想起身边还有兄弟,一想起他们还是记名手下,他们也就不那么担心了,只要是还没死,那就干翻他齐家。事实上他们敢跟着燕雀来齐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时也瞪着齐家的人,毫无畏惧。

“怎么回事?”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传来,不难听出发声之人的震怒,随后就见人群中分出一条道来,齐汉亭和齐汉文,及一帮老家伙出终于过来了。

齐汉亭是齐家家主,他也是那个决定联合六大集团对付沈氏集团的人,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只是为了他的孙子齐浩和齐家的面子,可想而知他有多么护短,把面子看得有多么重要;他的视线在孙儿和儿子身上稍作停顿,见他们如此狼狈,冷哼一声之后,瞬落在燕雀等人身上,一脸的阴霾。

齐汉文作为那场商战的操作者,亲身经历过后,他整个人都老了好几岁,整天萎靡不振,忧心忡忡觉得是他害死了亲家钱苍松,毁了女儿和女婿的幸福,眼下看到燕雀,浑浊的老眼散发出从未有过的炙热,却是寒芒闪烁,消瘦的枯瘦的身体瞬间充满了力量,他的血都在翻滚。

燕雀静静地站在原地,保证目光一一‘照顾’了几位老家伙,最后于齐汉亭身上停顿,笑得异常平静。

“你叫燕雀?”齐汉亭循循出声。

“不错,是我。”燕雀轻声答道,跟老人家说话,不能大吼大叫,万一把人吓出点毛病,那罪过可就大了。

“年轻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你之前都干了些什么,你可知道有些事一旦做错了,就没有改过的机会了?”齐汉亭眸中精光闪烁,那副心平气和的语气让人一听,察觉不到他在生气,反而像个长辈,在孜孜教诲后辈。

“齐老先生,我自是晓得这里是金海齐家,之前见你的孙子不懂事,儿子不中用,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替你教训了一番,您老人家应该不会介意吧?我很赞同老先生的观点,有些事一旦做错了,犯错的人就必须得付出代价。”燕雀笑着,给人的感觉人畜无害,他的语气依旧不急,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在这种安静地环境里,饶是燕雀的语调并不高,却也可以传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这一瞬间,不知道有多少人屏住了呼吸;天呐,还有比这个家伙更嚣张的吗,他居然告诉齐汉亭说,替他教训他的儿孙?

齐家众人听在耳中,他们的眼睛能喷出火来,不知道多人握紧了拳头;齐浩和齐伟听在耳中,恨不得将燕雀油炸了吃下去;齐汉文的因怒火太旺,烧得浑身颤抖。

齐汉亭微微一怔,嘴角抽了几抽,面部的肌肉抖了抖,胸口起伏着,遗憾的是他没有留胡子,否则胡子飘起来的样子,看上去应该很有意境吧。

“年轻人,钢过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做人做事还收敛一点好,一昧的狂妄,在太岁头上动土,没有好的结果。”齐汉亭脸一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冒犯的威严。

“齐老先生此言差矣,狂妄只是一种风格,未必就没有好结果,可要是在狂妄后边再加自大,结果可就很难说了。”燕雀不愠不火的说道。

“小子莫要猖狂,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五叔怒往前一站,指着燕雀怒斥道。

燕雀的视线缓缓移到五叔身上,也不生气,却是轻轻一笑道:“这位老先生,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外面‘活动’,硬朗的身子骨真是令人佩服,不知老先生可否认识他,或是他?”

燕雀指了指纳兰秋和司徒尧。

“这是什么意思?”除燕雀外,顺带纳兰秋和司徒尧都是满腹的疑惑,纳兰秋跟司徒尧对视,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两人身上扫射。

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时候,燕雀一语四关:“他们家中都有一个跟您老人家年纪相仿爷爷,你应该跟他们的爷爷学学,没事喝喝茶,跟朋友聊聊养生之道,您活到这么大岁数也不容易,趁现在还健康,还是别到处跑乱发脾气的好,多想想后辈的将来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