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冥界太碍事,太多事了,”秦庸无奈,更多的是愤恨,“若是能乖乖在忘川河里也就罢了,可是她不安分啊,敢对我的妻动手!”

“瑶姬是娇纵了些,也不至于真对一个凡人出手啊!”树南笙道,顿了顿,“你也知道她毕竟是公主,”树南笙打起了精神,试图劝说,“她这般作为不还是因为喜欢你吗?说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啊!”

秦庸瞥了眼树南笙,怪笑了一下,不知是怒是怨,说道:“怪我咯?”

“不怪你怪谁?”树南笙指指只剩一副躯体的清明,“人家是神女,你非要把她带到冥界,还跟她成亲,这也就算了,明知道她魂魄不全,还纵欲过度,她魂魄离体可跟你脱不开关系啊!别什么屎盆子都往瑶姬头上扣!”

“你这么维护瑶姬,怎么不娶了她,为民除害啊?”秦庸不动声色的老脸一红,却是反问道。

“嘿!秦庸你说话真是……”树南笙哭笑不得,拍了一下秦庸的肩膀。

“那……现在清明的魂魄去了哪里?怎么才能找回啊?”吴妈妈在一旁忧心忡忡的问道。

“我已经叫白无常去找了,冥界里没有一个鬼魂能逃得过黑白无常的眼睛。”秦庸说道。

不过一刻钟,谢必安匆匆跑了进来,带着一个虚影,便是清明的魂魄了。

“陛下,卑职不负所望,将娘娘的魂魄带回来了。”谢必安笑嘻嘻的躬身说道。

“魂魄已经这般虚弱了?”树南笙看着清明的魂魄,有些惊讶。

“所以我才打算用禁术的。”秦庸看着清明的魂魄,心情复杂。

吴妈妈和谢必安在一旁,听秦庸和树南笙的对话,有些

而清明的魂魄有些泛白,飘飘忽忽的,一时在躯体上空徘徊,一时又趴在床侧看着自己的躯体,就像一个看到什么稀奇东西的孩子。

“你应该庆幸,清明的魂魄没有被仵官王一派拿到,否则你还没办他们,他们就先把你套牢了。”树南笙对秦庸说道。

“现在我要是强行把她的魂魄安放到躯体里……”秦庸略一点头,看着清明的魂魄不肯回到躯体里,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她的魂魄本来就比寻常薄弱,又在失魂岭弄丢,恐怕用强的会适得其反。”树南笙连连摇头。

“可是她要是一直不回躯体怎么办?”秦庸担忧的正是这个问题,真是豆腐掉进灰里,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

“等。”树南笙对吴妈妈和谢必安吩咐道,“你们两个先出去。”

吴妈妈和谢必安见秦庸并没说什么,便齐齐躬身退下。

“阿树……”秦庸眼里有些无助。

“别担心,每个人的躯体和魂魄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只要不是阳寿尽,只要不是被暗害,加上离体的时间短,两者距离近,魂魄会回到躯体的。”树南笙安慰的拍了拍秦庸的肩膀,“我们就当没有看到清明的魂魄,当自己不存在,相信我。”

秦庸还是忍不住提心吊胆,树南笙见他如此紧张,转了话锋,说到了太阴索魂阵,问道:“还有两个阵没有找到,你有什么想法?什么时候收网啊?”

“我要先带清明回人界,不能让她再待在这里,另外你帮我去查一下她的阳寿,”秦庸想了想,“算了,我自己去查,你管好瑶姬,我也不愿意真的对她做什么,可是她不能动清明,这是我的底线。”

“我会跟瑶姬说的,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办了仵官王一派?还有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九霄魔尊,我们不能就这样被他们耍弄吧?”树南笙又问道。

“我自有安排。”秦庸一直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清明的躯体,而后却是没有了下句。

“好吧好吧!”树南笙见秦庸的心思都放在了一个女子身上,有些恨铁不成钢。

清明的魂魄应该是看够了自己的躯体,又在床榻周围转了几转,最后终于飘飘忽忽的躺回了躯体,至此秦庸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天生魂魄不全,可能醒来还需要一些时间,秦庸,我真的熬不住了,得回去好好歇歇!”树南笙吐出一口气,甚是疲惫。

“阿树,辛苦你了。”秦庸感激的看着树南笙,树南笙嘿笑了一声,摆摆手便转身离去。

秦庸也很疲惫,坐在了床侧,看着清明的脸,原本煞白的脸色渐渐有了一些人色,只是气息还是很虚弱,秦庸心疼的握住清明的手,是冰凉凉的。

“对不起,清明,我总是以为能给你最好,可是每次都让你受到伤害……”秦庸说着亲了亲清明的手背,忽然想起了元胤真人的话,爱一个人,不是能给她什么,而是明白她需要什么,便更加愧疚自责,对清明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好好照顾你,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多么愚蠢!”

清明幽幽转醒,恍若做了一场梦,不过一眼就看到秦庸,她立马露出笑颜,心中却有种怪异的感觉,似乎很久都没有看到秦庸了,便脱口而出道:“如果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你就好了。”

“对不起,这点,我没有做好。”秦庸难掩喜色,却又忍了心中激动,声音都有些压抑。

“秦庸,是我拖你后腿了吧?”清明注意到秦庸脸上和眼底的疲惫,本来笑着的脸渐渐皱了起来。

“不,没有。”秦庸将清明揽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角,“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我们成亲这么些时日,都没有好好陪你……”

“我们不是昨天才成亲吗?”清明看着秦庸的眼睛,问道。

“这里是冥界,不能用在人界的时辰来计算。”秦庸想到树南笙之前说自己没节制的话,便随意解释道。

“我只听过天上一天,人间一年,难道在冥界也是这样吗?”清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个……你知道的,我自己在冥界过了很多年月,其实现在我也不清楚人界与冥界时辰上的区别,”秦庸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