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幽月踩在床上,将腰带往上一抛,巧妙地勾住了一根横着的房梁,牢牢地拴住在那里。

纳兰幽月拉了两下,确定不会中途掉下来,便借力跳了上去。

由于房顶是尖的,所以房梁到顶上还有一定的距离,刚好可以够纳兰幽月坐在上面的高度。

纳兰幽月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瓷瓶,是纯白色的,看不出里面的药是什么样子的。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起来,打开了盖子。

一股药香味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浓重的味道熏的纳兰幽月直皱眉头。

纳兰幽月努力的回忆着前世学的医术,来分辨这是什么药。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外面的下人已经在催了,纳兰幽月可以肯定,这种药是她从来就没有见过的药。

哎,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纳兰幽月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那药丸与普通的黑色药丸并无两样,只是味道却大得吓人。

不再犹豫,纳兰幽月将药丸掰下来一角,其余的塞进嘴巴里,将腰带解下来往床上一抛,接着又一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甚是流畅。

到了大厅的时候,纳兰铭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了,只是碍于凤长离的面子,不好发作罢了。

在凤长离的左手边坐着纳兰绝,纳兰幽月特意把站的位置往左边挪了挪,发现真的不再有一丝感觉,仿佛那些疼痛全是梦。

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朝廷的那些重臣也陆陆续续的来了,纳兰幽月无聊的看着纳兰铭走程序,那些大臣偶尔也有提起她的,不过都是满脸欣赏一眼不屑,纳兰幽月也懒得回应他们,不管被要求表演什么,她都理直气壮地回应不会,弄得纳兰铭一脸尴尬。

不过纳兰幽月认为她并没有错,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她又不是戏子,若是他们都是纯粹的欣赏,那倒还无所谓,问题是他们是来看笑话,让她难堪的,那她不如就合了他们的意。

从始至终,纳兰幽月都只是坐在座位上喝着茶,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其实纳兰幽月确实是在想自己的事,因为这个宴会上并没有让她能够记住的人。

纳兰幽月简直有够佩服凤长离的,他从宴会开始,就游刃有余的应付着所有人,嘴巴就没停过。

要不是到了后来,纳兰幽月看到了一个让她感兴趣的人,或许她就睡着了。

根据他们的聊天中,纳兰幽月知道了那个人是当朝右相,行事低调,为人古怪,最近与凤长离走的颇近。

更值得注意的是别的官都是中年人了,比较老,这个右相却感觉很年轻,也就二十出头罢了,长相并不是像凤长离那般出众,却也很清秀。

这么年轻就能混上丞相,肯定会有一定的手段,怪就怪在,根本没有多少大官与他交好。今天他之所以会来,也是纳兰铭邀请他,他才来的。

纳兰幽月看着那个悄悄退场的人,凤眸一眯。

原本也想跟过去,却被纳兰铭按住了。

本来就晚到了,现在还早退,纳兰铭自然是不允许的。

纳兰幽月只好盯着右相离开的地方,盘算着他去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