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小燕子察觉到了我的失态,道:“十年前我问过你,这几个人,你喜欢哪个。当时你没回答,所以我又问你是不是喜欢滕君凯。你说不喜欢,但那时我就察觉到了你的异样。”

我笑道:“你那时候,是希望我说什么呢?那时他与刘奇是最杰出的。刘奇又以他为首,敛了自己光华。只怕整个学堂,没几个人是不喜欢他的。但诚然,那时我还不懂情爱为何物,待到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已经分开,再到明白了什么是爱,我们已经到不同的国子监求学了。”

小燕子道:“但最后,你还是和他走到了一起。”我笑道:“还没到最后呢。还是大家闺秀好,无忧无虑。”

吴文越道:“你是在说我笨吗?”我抱住她的胳膊:“笨有笨的好处。聪明如我,终不是落到了这个你们最不想见的地步?”

吴文越拍了拍我的手:“我倒是真的不明白你们在忧的是什么。”我笑道:“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东西。”

看到滕君凯那边已经摆上酒菜,我从秋千上跳下来,喊道:“去喝酒。”

说着我已经坐在席子上,提起一壶酒,闻了一下,道:“上好的菊花酿,竟比三师父的还要好几分。”

刘奇道:“那是。老滕的东西哪件不是天下绝品?”滕君凯道:“过奖了。”

我看向滕君凯:“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谁不知道谁?客气什么?”

滕君凯看向我,十分鄙视的道:“说的跟你才是主人似的。”我此时也不再顾忌身份,举止更加随意,于是侧倚着滕君凯:“你是主人,我也该算半个。这几个人,你可都是为我请来的。”

说话间,大家都入座了。我喝了一口酒道:“诸位,干喝酒多没意思。不如玩个游戏,权做行酒令?”

孙之捷这第一爱玩儿的人问道:“什么游戏?”滕君凯:“无论什么游戏,不可落了俗套。”

我一手拿酒壶,一手施了个法术,聚来数片落叶,道:“滕公子不必担心,灵虚在山上没事儿就琢磨玩儿了。莫说不落俗套,便是整死你也是没问题的。”

众人哄笑。

李知道:“你从小就爱欺负老滕,如今大了,还是本性难移。”

我冲着他做了一个阴险的表情:“你完了。”李知捂了嘴,连连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他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一件旧事。自小,除了滕君凯,李知是我最要好的楠-彤窗。当时因为心里反感自己随大流喜欢滕君凯,就把他当做了借口。

有一次,他惹了我,我便装哭。结果骗得他信以为真。七尺男儿,自然,那时是不及七尺的,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想到这里,我顿觉对不起他:“放心吧,大家久别重逢,玩玩儿而已,还真欺负人不成?”李知这才放了心。

刘奇道:“快说,什么游戏?”我看向滕君凯:“有笔墨吗?”滕君凯点头:“有。”说着已有人送了上来。

我将九片叶子分给没人一片,道:“每人在上面写一个想让别人表演的节目。”

不一会儿,我们便写完了。我将九片叶子收回,施法让它们飘在空中,绕着我们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