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蜘蛛向来最会狩猎,这点林墨阳已经体会到了。他现在正被蜘蛛丝缠绕陷在陷阱里,在都市里挖了一个大坑,不怕被城管抓吗?

而此会儿苏九正和真织子打得火热。百招之内,苏九竟没有得到便宜。不是苏九身手退步,而是真知子做陷阱的技艺惊人,一个小小的水泥巷道被她布置了不下七个陷阱,这还是苏九和林墨阳试出来的,天知道真实数量,反正林墨阳已经挂了。

苏九承认这是她有史以来打得最憋屈的一场架,一边不能动作太大伤到普通人的民房,一边还要提防土蜘蛛设下的陷阱,真想变回原形然后一口吞了了事,现在这样太麻烦。

“加油!我在精神上支持你!”这就是俗话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苏九边打边抽空训斥:“臭小子还不给我过来!等会我没耐性了直接变得比房子高你信不信!”他还真信,苏九是敢这么干的人。

运用自己学到的简单道术,林墨阳以缓慢的速度烧了困住他的蜘蛛丝赶去帮忙。其实他也帮不了什么,论道术他差普通天师都远,唯一能做的就是吓唬,希望她能失手被擒。

林墨阳解开束缚后调整呼吸微微释放自身气息,铺天盖地的恐怖和强大的道法席卷真织子,一个不注意,她就被苏九擒住。可惜被抓住的人是个逃跑的能手,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的话她早就死了几十次了。真织子一个松手,藏在她袖子里面的手指大小的黑色药丸掉落在地,等林墨阳捂住口鼻恶心的时候苏九已经快晕倒了,谁叫狐狸的嗅觉是人类的几十倍?苏九这个道行高深的狐妖嗅觉更甚。

一颗药丸的功夫,被抓住的人就这么消失了。苏九也不管了,真织子只要在境内她就别想跑,带着林墨阳她飞奔跑去找熊先生,从刚才起苏九的心里就升起了不好的感觉,哪怕她的立刻行动,他们赶到时熊先生和土蜘蛛都消失了。

“我们这下怎么和魏南星交代?”他们弄丢了魏南星最重要的契妖。

“可以试试出国。”

……

“你们说什么?熊先生不见了!”

当笛声响起那刻魏南星和狼妖一同出发寻找,只过了片刻他就察觉真织子的用心,害怕这是调虎离山魏南星立刻跑了回去正巧遇上把吹笛子的人打趴下的贾浩。这么多年过去了魏南星还是第一次看到贾浩动手:“看来你的身手没有退步。”

“开玩笑,就这点还不够我热身的。”

吹笛子的人名叫晃生,土蜘蛛一门中唯有他的家族能登上庙堂,被供奉的那刻起他就不是普通的妖怪,因此能吹响笛子魏南星并不意外。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被扣住的晃生没有流露出恐惧,相反,他倒是很豁达。

“那你知道得罪了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我不是华夏的属妖,你没有权利动我。”

“这你倒说错了,你主动挑衅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倒对不起我的姓氏,若你的家人不来寻你我就把你关到永远,若他们来寻你了,你威胁到我和这里居住的妖怪这件事,我可就要好好的和你的家族算。”

贾浩把玩着从晃生手上抢来的笛子,这笛子通体透彻宛如白玉,闻着都有一股仙然气味,可以想象曾经或者的那个人是一个怎样的仙风道骨,可惜了。一边把玩着,贾浩一边问:“我说,你就这么跑来了,那边你不管啊?”

原本对他们信心十足的魏南星突然心中一紧,有什么不好的预感缠绕在他心头,等到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时,已经晚了。

道家人皆知,魏家的契妖对魏家人来说是有多重要,特别他们的性格还是出了名的护短。所以道界都有这句话,宁得罪妖王也别得罪契妖。魏家人为了自己的契妖记起仇来可是能记得一辈子的。

既然魏家人每个都如此就更何况魏南星了,他对熊先生可是众人皆知。记得当时很没眼力见的熊族现在都处于内战,身为熊主的魏紫苏可是一点都没管,用他的话说这堂哥都生气了他怎么敢去触霉头?再说了,这熊族最近是有点太嚣张了,都打几场仗就当消消火气。一听说熊先生又不见了魏南星的火可想而知。

只见众多居民和员工们微微后退就怕殃及无辜,魏南星又回到上一次熊先生不见时的状态,这漫天的妖气可真的很吓人。

“真织子和她背后的那个人在哪里?说!”

这个问题自然得不到答案,晃生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只要她能平安无事。

见他不说话,魏南星不气反笑说:“林墨阳,你不是把小区里的所有住户名单都记住了吗?我记得里面有一两个是刑具来的。”

“对啊。”已经被叫小林子很的他突然被叫了全名,林墨阳心中一颤,这是要打雷了?

“把他们叫来,我有工作请他们做。”

“哦。”凝望地上被捆绑好的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在妖界由器物而来的妖怪会受到以往经历的影响,记忆和天赋对他们而言与生俱来,所以由刀剑而来的妖天生会杀人,由刑具而来的妖自然也会严刑拷问。魏家社区里的妖向来不问来历只问曾经与往后善恶,因此能入魏家社区的妖自然都是些没有犯过大错的,至于那一两位,偶尔兼职一下不伤信命你情我愿对方还付钱,自然能进住。

林墨阳火速回到里店找到他所编列的居民表并且顺利的找到了那两位的电话和楼号,不过按照那两位的工作性质他们现在一定没在家而是在工作,一个电话打过去两个人都没接,锲而不舍的林墨阳连续打了七八个对方才接了一个。

工作被打扰,冷冬气急败坏,大步走过来要关了手机继续工作,结果看到的是里店座机的号码,他在那里面住了那么久这电话号码他早就记得烂熟,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呼叫。略微兴奋的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喂~~~?”

“请问是冷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