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尽,宫南雪看着自己腰上不老实的手抬腿就是一脚。

“娘子,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何睁眼便无情。”

某妖被踹了也不生气,懒懒的躺在地上媚眼如丝。

“饿了。”

宫南雪翻了一个白眼控制着灵气凝出一套火红的漏肩长裙,这个地方的女子穿衣没有限制,她也入乡随俗。

“娘子,来吧,为夫已经准备好了。”

莲心仰面朝天一副如君所愿的架势,嗯,啊呸,宫南雪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眼直接开溜,说好的画草图,结果却喝上了小酒,喝完画吧,画两张笔断了,说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呵,跑了,莲心一挑长眉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身整齐的衣物,白袍玉冠,神情清冷,缥缈出尘,竟带着几分禁欲的意味。

公子如玉,莲心随意拿出一支上好的毛笔在草图的背面落下几句,潇潇洒洒的召出许久不用的浮云兽,拉上宫南雪慢悠悠的飘出了城。

“你干嘛?”

宫南雪忐忑的吞了口唾沫,不经意的后退两步,却不想一阵天旋地转过后直接跌进了某妖的怀里。

“娘子莫急。”

莲心微微一笑伸手虎摸宫南雪的脑袋,当初强娶直接给关到宫里,尔后一连串的事件打的他措手不及,倒是欠了娘子一场自由自在的旅行。

“我~唔唔。”

片刻后~宫南雪欲哭无泪的原地死机,大脑乱的如一团纷乱的麻团,急,她有急吗?

莲心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浅浅,让浮云兽停在一个如蓝宝石一样的小湖边后,就拿出鱼竿静静钓鱼。

宫南雪见状无语凝噎,忽然把她带到这里就为了钓个鱼,是她想多了,还是眼前这妖转性了?

“娘子放心,娘子并没有想多。”

莲心用支架固定好鱼竿,起身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诱人的很,回眸一笑,魅惑丛生。

妖精啊,宫南雪思来索去干脆闭上了眼睛,小心脏咚咚咚的作响。

“娘子可是病了?”

宫南雪耳畔响起莲心清朗的声音,手腕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擒住。

“没病,为何脸如此红润。”

‘轰’!宫南雪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有一百个响雷一齐作响,轰隆隆的连绵不绝。

“滚,暴露狂。”

宫南雪吼着一脚蹬飞声音的来源,耳边传了“噗通”的落水声。

混蛋呐,宫南雪一张俏脸红的几乎滴血,坐在地上双手虐杀数根无辜的小草,欺妖太甚。

宫南雪想着不由的看向还在荡着波纹的湖面,显然某妖还没从里面出来。

“敢出来我就咬死你。”

宫南雪想着大步走到湖边咬牙切齿道,却发现蓝蓝的湖面竟渐渐平静的如一面平镜,连一丝波纹也无。

妖呢?怎么还没出来?

宫南雪的表情开始不断变换,细细的盯着湖面查看。

却发现湖底下如同被一片纯蓝的光芒笼罩,竟然什么都看不到。

不会是马失前蹄被困了吧,宫南雪想着嘴角抽搐,貌似这家伙碰到一她运气就不怎么好。

“莲心,你出来。”

宫南雪嘟着嘴想了一会儿扯开嗓子大喊,却只惊起了不少飞鸟,这湖面平静的如同光滑的镜面,没一丝一毫的反应。

“这么倒霉。”

宫南雪说着利索的跳湖,却投入一个湿漉漉的胸膛。

“哟,娘子莫急。”

略带清冷的声音呵在宫南雪的脖颈,暖暖的,让宫南雪的大脑再次卡格。

得,事实证明,再聪明的脑袋瓜子也会有变成榆木疙瘩的一天,虽然这肯定不是什么榆木疙瘩,宫南雪气呼呼想着一把按住莲心的脑袋强吻上去,惩罚性的咬破莲心的嘴唇,引得某妖笑容满满。

呵呵,宫南雪又咬了两口猛的一推,瞬间后退了数十步。

“噗通”又是一声清脆的落水声,莲心沉入湖底扑腾了两下再次没了动静,留下一串长长的气泡。

搞什么?宫南雪见状脸多出了几分狐疑,这怎么跟不会水的人落水的场景那么像,难道莲心是旱鸭子?

不可能啊,刚才还潜入湖底忽悠她呢,肯定又是骗局。

宫南雪想罢,坐在湖边打起了哈欠,湖面过了一会儿居然连气泡都不冒了,宫南雪惊起了一身冷汗,一个猛子扎进湖里,却忘了里面那妖早已成仙。

湖底里一个漂浮着的妖紧闭着眼睛,浑身冰凉的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温度,一只脚被水草缠的结结实实。

莲心,宫南雪眼泪直流,以最快的速度解开水草抱着冰冷的妖浮出水面。

不要死啊,宫南雪焦急的想着俯身在贴在莲心胸口倾听,却发现怀里这人心跳如擂鼓。

呵呵,宫南雪坐直冷眼看着装死的某妖,手上用力一掀,再次传来清脆的“噗通”声。

“喂,娘子,心肺复苏呢?人工呼吸呢?啊啊,为夫又落水啦,救命啊,救命啊~”

宫南雪耳边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宫南雪干脆利落的用灵力封住双耳,身影瞬间消失。

莲心呆愣愣的泡在水里,一时间搞不清楚现状,他可是见过宫南雪曾经星球里落水人的待遇,摸鼻子(探呼吸)、抱抱(听心跳)、亲亲(人工呼吸)、摸摸(心肺复苏)。

为什么娘子抱了抱他就走了?有什么问题吗?还是阎君提供的视频有问题?

“唔,还是为夫来主动吧。”

莲心说着瞬间消失不见,岸边的撑起的鱼竿孤零零的待着,被遗忘的彻底。

一堆衣物在莲心离去的刹那散为灵气消失不见,除了被揪得很凄惨的无辜小草和被遗弃的鱼竿,这里再次陷入了宁静。

没有人知道,湖底某处一个块难看的黑铁一同消失,那丑陋的东西曾经大名鼎鼎,名唤:陨仙渊

夜晚来临,原本如同蓝宝石一样的小湖,干涸的只剩下还湿润着的水草,鱼儿没有一个,岸边夹着的鱼竿成了见证这一切的证人。

一个这里少有的黑发的少年在夜幕深深的时候降临,看着已经干涸的小湖满脸的不可思议,最后拿走了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