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梓昕就这样挟持着宁致一步一步朝宫内走去,此刻天色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可来到皇宫后,宫里四处掌灯,却也并不见漆黑,至少还是能够看得清楚人的相貌。

“皇帝在那?”上官梓昕威胁的话语问向女子。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称呼圣上。”进了皇宫,宁致胆子也大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完全是责备的意思。

“少废话,快说。”上官梓昕将剑又往宁致脖子处更贴近了些。

宁致被这一吓,害怕的只能说道:“应该在御书房。”

“走快一点。”上官梓昕貌似比宁致更急着见皇帝。

宁致只得加快脚步,带着上官梓昕等人朝御书房走去。

来到御书房门口,门口守护的几名御林军一看有人挟持着宁致朝这里走来,不禁拔出了剑,其中一人问道:“干什么的?”

“本官求见皇上,还不速速通报!”宁致对那人大喝道。

“对不起了宁大人,我等保护皇上安危,事关重大,你被人挟持着走到这里,恕我等实在不能替你通报。”那人面对宁致的怒意视而不见。

“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打扰皇上和明王殿下商谈要事,不想活啦?”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从房内传出,随即走出一个头发花白,手持一柄拂尘的人。

“哟,宁尚书,你这是……?”不男不女的声音问向宁致“花公公,花公公救我啊。”宁致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这个女子要见皇上,麻烦您替我通传一声啊。”

“你等着。”说罢,花公公又回了御书房内,片刻又走了出来,“皇上有旨,宣宁大人觐见。”

就这样,上官梓昕挟持着宁致走进了御书房。言棠与蓝天云也跟着走了进去。这御书房里每隔五步便放了一颗夜明珠,将原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照的亮如白昼。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挟持朝廷命官。”一道中年男声响起,话语不怒而威。

上官梓昕听言循声看去,只见一中年男子此刻正拿着湖笔在一张桌子前站着批阅奏折。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黑衣男子。

是他?陆惜南,他怎么会在皇宫?

而陆惜南也看着上官梓昕,她怎么会挟持宁致来了皇宫?

上官梓昕此刻推了一把宁致,然后将剑扔在了地上,对中年男子道:“你就是这天汶的皇上?”

“难道朕不像么?”中年男子不答反问。

“确实不像。”上官梓昕直言不讳。

“哦?”皇帝挑眉,“哪里不像了?”

“纵容皇亲国戚在帝都京城,天子脚下,仗势欺压百姓,可不像天子的作风。”上官梓昕道。

“那个皇亲国戚欺压百姓了?”皇帝再度挑眉。

“皇上,皇上为臣做主啊,此女胆大包天,挟持朝廷命官,罪则不轻啦。”说着,宁致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朕还没问你话呢。”皇帝道完又看向上官梓昕:“你接着说。”

“我说的皇亲国戚不是别人,就是这宁尚书与他的儿子宁然。”上官梓昕道。

皇帝不语,等着上官梓昕的下文,上官梓昕见状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如实全都说了一遍。

皇帝听后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宁致,你如何解释啊?”

“皇上,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宁致急忙解释,“明明是这个女子在街上欺压百姓,犬子看不过去,想管教管教她,可当犬子说出自己的身份,这女子却是目中无人的就将犬子给打了,她现在完全是恶人先告状啊皇上。”

“哼,你这狗官,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居然还不敢承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刑部尚书的。”言棠碎了宁致一句。

皇帝本是低着头在批阅奏折,此刻听言才抬起头向上官梓昕几人这边看来,只见两个女子一身着白衣,一身穿黑衣劲装。身后还站着一个蓝衣男子。

“后面那个穿蓝衣服的可是蓝天云,蓝神医?”皇帝朝蓝天云问道。

“回皇上的话,正是草民。”蓝天云恭恭敬敬的回答了皇帝。

皇帝点了点头,随后缓缓开口:“南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回父皇,宁尚书的儿子在京城欺压百姓已是常事,京城里百姓人人皆知。”陆惜南回道,“依儿臣看来,这位姑娘说的话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父皇?儿臣?原来陆惜南竟然是这天汶的皇子!上官梓昕惊了一下,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陆惜南居然会是这个身份。

“哦?”皇帝又一次挑眉。

“不,不啊皇上,老臣对犬子一向管教严厉……”

“呵呵。”不待宁致说完陆惜南便打断了他的话:“每日里不是去赌场就是去青楼,这就是宁大人说的管教严厉?”

“明王殿下,您可别冤枉老臣啊,老臣敢拍着胸脯保证,绝无此事啊。”宁致道。

“本王要是亲眼所见呢?”陆惜南看着宁致道。

“这……”宁致一时间没有了话语。

“亲眼所见?”皇帝看向陆惜南,那意思就是你常常出现在宫外?

“哦,儿臣前几日出城打猎,回京时刚好碰见而已。”陆惜南道,“当时是七弟与我一同去的。”

皇帝点了点头,对宁致道:“宁致,你可知罪?”

“臣……”宁致见已经是没有挽回嗯余地了,只能认罪:“臣知罪。”

“哼,你教子无方,败坏我天汶皇朝的朝风,简直罪该万死。”皇帝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骂到。那桌子被拍了晃了好一阵,可见皇帝怒到了极点。

“传旨,从今日起,刑部尚书一职由五皇子担任,至于宁致,就回家安安心心做你的文平侯去吧。”皇帝道。

“臣谢皇上开恩!”宁致没想到皇上居然不杀他,只要这样也好,自己虽然是一个只有爵位,没有实权的侯爷,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看向上官梓昕问道。

“上官梓昕。”

皇帝“哦”了一声:“上官梓昕,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