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看向傻彪的眼神,确实是饿得不轻!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有谁能会想到?

一个超级的剑道高手,会因为那可以有无数的方法变通的坚持、或者稍微灵便一点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的情况。

而这种事情偏偏就在他身上碰到了!

这会他的眼中也闪着,嗜血妖狼一般的光芒。可惜这不是对敌,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对食物的渴望!

〝唉!〞真是怪事天天有,唯有今天多一些。

傻彪一手托着食盘,一手还拎了一个汤罐,热气蒸蒸在夜色里尤为的明显。

〝虾兄!…喔不,还是叫陈兄吧,到船上吃吧?〞〝嗯,也好。不过我现在已经力懈难再走动,你帮我一下。〞〝喔。〞这下轮到冬寒脑袋发懵了!

你这是何苦呢?要是眼前有敌,你不是就地给拍了?

高手行事却有开新劈异之处啊!一劝再劝的都不能叫他有一些保留。

冬寒提步向前,右手一掺他的手臂就带着他前跃到了码头边沿,再一个跳跃就到了船头上。

自冬寒的手扣到他的手臂时就能感到他的身体还在抖动,就好似大病来袭一般,身体的重量也是不能和他的身高成正比。

进了船室他就船板盘坐,看着随后进来的傻彪。

东西还有不少,鱼虾海菜用两个砂锅摆在木质的托盘上,还有一碗绿叶的汤。

〝帮他摆好。〞〝付钱了没有?〞〝付了。〞〝嘶…吐噜…拂拂……!〞冬寒和傻彪还在说话的劲,陈虾已经开始大口朵颐起来,还不住的吹着气,盘子大小的锅蒸,这家伙几口就不见了。

〝那个,你慢点,我们俩都吃过了不急着吃,别烫着。〞〝喔,对了,谢谢这位大叔!〞傻彪都被他的架势整懵了,一听这话才反应过来。

〝嘿嘿,不谢不谢,你慢着点。〞冬寒也没有再去管外面的两位高手,和傻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陈虾狂吞海咽,腮帮子都撑得欲要爆开的样子,有些不忍。

人才人才啊!

不到半盏茶三个砂锅的汤汤水水还有四张二指厚的锅蒸尽数消灭掉,这才恢复了一些神采,不过还是因为饥饿了太久,精神一时间还是有些颓废。

抹了一下嘴巴子,他四下看了一下,冬寒马上递上已经温凉的茶水。

〝唉,终于缓过来了!你是已经算是收留下我了,我以后的吃穿住用都是你的了,当然我也会做能做的,这一点你放心就是。〞冬寒嘴角一抽,这怎么像是赖上了一样呢?

〝敢问陈兄你所来何处?师承那派,尊师大名可能说来听听?〞你就说你饿了,然后,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让冬寒费了好些的劲才勉强弄明白的话?再和自己打一架就要我全包,这也来的太简单了吧?

你真是个雏,还是真把冬寒和傻彪当成了棒槌了?

〝嗯,是要说的详细一些的,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说完他好似在细想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我在的地方好像并没有名字,只是一个不大的小岛,岛上有一眼温泉,还有一处不错的山窝不分四季的变化。〞〝具体的方向我也说不出来,只有到了那里我就自然会走了。〞〝派别吗?这个也有些难说,师父有时会出去一段时间,回来后就是修炼或是教授我练剑,平时也会说些海域乃至大陆上的轶事。不过他比较热衷疑视随身携带的一副挂画,是一幅高山飘云的锦布画。〞〝我只是看到上面有剑仙岛的字样。别的就是草房和铁剑还有我了。〞〝名伟我倒是问过,可他说有朝一日等时机成熟便会自知,我们吃喝都是在岛上自食其力,我虽然随他出去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他视乎在躲避什么,所以也就造就了我对外面的世事有些无法适从,对你说什么铜钱银子也就不那么在意。〞〝可你还是记住了师父的教诲!〞〝那当然了,十几年的孜孜不倦的说教,你说我能不记得吗?〞他有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冬寒。

冬寒翻了一个白眼,说了半天一点准信都没有等于是白说了。

〝那么,陈兄你来自何处?我是说你没有遇到师父之前的事情可还有记忆?〞〝师父说我是他在一处岛屿的街头路边拾到的,说着在脖颈处拉出一块方块的银牌上面有一个陈字,上面还画着海水虾蟹。〞〝喔!这么说你的来处也是个迷了?〞〝这不全对,至少还有这块牌牌呢!〞〝哦,是我愚笨了。〞傻彪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冬寒,那意思就是说,〝公子,这家伙就是一个呆瓜,一问三不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没听过剑仙岛的地方。〞冬寒也是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把东西收了吧,看看有没有关门,没有就送回去吧。〞傻彪点头,收了托盘出去。

〝陈兄,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一顿饭或是别的什么的都不是问题,不过现在本人的处境我想你是清楚的。对于别人这无异于是泥潭沼泽,可说是有来无回也不为过。所以我不明白你突然的过来所谓是何寓意,还请陈兄解惑?〞〝你现在不是缺人手吗?另外我觉得你的作风也算合我胃口,我不会主动向别人动手,既然刚刚那位大叔都能跟你上一条船,我相信我也能的。这样可以吗?〞〝呃…没有其他的理由了?〞〝呵呵,吃喝不用再发愁了,这下应该够了吧?〞〝这船真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就刚刚一天的时间你收了几个百宝囊了吧?好像很过瘾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冬寒有一顿乱拳狂殴他的冲动。

〝那么,我能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保护他们和挡在你的身后,不过我不会做主动出手的事情。〞〝挡在我身后是怎么个挡法?〞〝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在你背后下手的人,我会用一己之躯去捍卫我的这个承诺,可够?〞〝好!陈兄你赢了,我们算是一伙的了。至于其他事我们慢慢在研究,你先找个船室休息一下,我再出去处理点事情。〞〝嗯,我只要半个时辰就够了,你随便,至于这边放心就是。〞冬寒出了船室,上了码头。

不是冬寒不去想这事情的蹊跷,可又没有什么地方有漏洞,再说他说话时手、眼、心都是一致,并没有不安和回避的举动,就自己的那套真言所观,这人说的话没有谎言。

再说从他的言辞来看,他的确是个刚出来的呆鸟,可能有些地方有所保留或是隐瞒,但冬寒看不出他有什么坏心来。

目前,也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带着傻彪他们,这样最起码他们也算有了最基本的保障。

冬寒也算是一顿不算是上好夜宵的晚餐,换来了一个看似有些不着调的剑侠。

而他也算正是上了冬寒这条船。

同时冬寒也知道了,就算现在的陈虾还不是最绝顶的高手,不过他肯定有一个绝顶的师父,并且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是难得的高手。

很高很高的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