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叙旧和感触就不用现在了。〞〝这还有几个全身无力的呢!赶紧的把解药给他们吧!〞〝喔,好好。〞〝解药不多,不过他们一会就会没事的。〞〝行了,你现在就离开吧。也许他们有人在盯梢,时多恐有变化。你自己要小心。〞〝丫头,就交与你了。〞〝丫头,他是大伯的熟人,你要听话在这养伤。爷爷去把这事解决了,很快就回来。〞〝爷爷,你一定要回来!〞〝嗯,放心。〞他还回了那块方牌,向冬寒抱了拳。

又转向薛林他们几个人,随手拿出一个小瓶弄了一些药粉,抖在几个人鼻前,〝几位刚刚得罪了,事出有因,还望海涵。〞薛林和几个老者,只是点头,没有出声,实在是没脸开口,好在是这两人还算仁义,要不后果就惨了。

老者也知道,这是把人家彻底的给弄的没脾气了,为了避免尴尬,老者抬脚闪了几闪就跳出高墙,趁着夜色消失不见。

这一夜以过大半,真是凶险异常,就象以前好多年的事都赶在今晚一起了。

薛帮主心里想着。身体里开始行气运功,五吸的时间,身体里的气力开始有了回升。

他们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摇摇头,〝小兄弟,本来不该这么叫的,不过经过今夜的事,看来我万马帮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啊?而且我们还是低估它本身的诱惑了,作为帮主,我看到马帮的欠缺,和自己的不足之处还是太多了!〞〝今夜,你两次救了我们万马帮于水火,真是叫人汗颜啊。不嫌弃的话,以后有什么差遣,尽管开口,万马帮尊你为客卿长老。〞〝帮主,使不得,您也不必这样,我和二小姐算是不错的朋友,既然过来了,就会尽力,赶巧了,我正好也研究过草药之道,不过不那么深邃就是了,这点迷药正好我懂。要不也是后果难料。〞〝至于什么客卿长老就算了吧,我在商会里叨扰许多时日人家也开了口,当然我也回绝了,不是小子怎么的自傲,实在是有事在身,过段时间会离开。所以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呵呵…。〞冬寒转身看看那个女孩,〝你身上还有解药吧,看看能解多少就先解开多少吧!〞女孩点点头,围着周围走了一圈,又回到冬寒身边。

〝走吧,进去说吧,外面有他们就行了。〞整个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很快。

这时候彩烟已经上升,地面近处已经看不见烟尘,堆坐在地上人也都显现出来,看得出大家都是有些低沉,这是一场没有开始就失败的战斗,难免让这些五尺的汉子有些无奈。

是的,就是无奈,眼看着想退开都来不及,那眼看着敌人出现而不能还击的无力感,有一种让人流泪抓狂的冲动。

这一夜的经历甚是精彩,也是从没有这样的开阔眼界,以前都不曾听说过,今夜却都在自己身上临现,这种颓败感叫人还没有准备,就无情的出现,而又是接二连三的。

冬寒看出了大家的精神有些颓废,〝各位好汉,看得出你们好象有些憋屈。正所谓有心算无心,可谓防不胜防。何况大陆上能人异士无数。这不是说谁的实力不济,或是你们不够血性的问题。〞〝这是人家用自己的长处来对付你们的短处,何况大家的反应已经很快了,大家都又着了道,这说明大家的凝聚力,和对马帮真心是毋庸置疑的!〞薛帮主听到冬寒说这话,收起了刚刚那副颓败的神情,抬起双手抱拳,〝看到大家我很欣慰,大家少说也是几年或是十几年兄弟同僚,虽然我们刚刚没有反抗机会,不过对马帮来说这虽败了可也是赢了。〞他稍停一下,〝这说明我马帮勇往的精神,我看到了兄弟们的心,至少我们同在一条战线上,谁要马帮的货就踩着我们的尸体过去,这就是我马帮的精神。〞〝我相信,只要度过这关,我马帮定会在临海城大放异彩。〞〝本人以及马帮的长老,还所有兄弟的家眷老小,感谢兄弟们的热血。〞〝好了,都不要多想了,赶紧运气去毒,养足精神,我们还有硬丈要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作为帮主也只有激励大家的斗志,让大家知耻而后勇,这也许对以后的马帮是一件好事。

冬寒与他们进了议事厅,〝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一听这话,冬寒有些莫名其妙。

〝我是说,你说地老一辈的人都还在的那句话。〞薛帮主看着冬寒问道。

〝当然,至少我就知道不下十个在二十年以前就是轰动大陆的人物都还在的,而且活的都很好。〞〝哦,那就好,也不知怎么了,现在的高手外面越来越少,反过来坏人倒是多了起来,而且各个都是修为深厚。〞〝而年轻一代,也许没有什么战事或是缺少磨砺,对武道的执着都不是那么专注,倒是最近,边域的周边倒是都有蠢蠢欲动的趋势,乱世似乎将近?〞〝不过听了你刚刚的话,心情好多了,最不济中州大陆的人还有老一辈的高手撑着呢!〞〝这话说的有些厚颜,你知道我们这些是武者但也是生意人,说白了还不算是纯粹武者,虽有些气概血性,但少了那份对武道的执着,多了一些利益,所以武道那一方面相对的进展就要慢一些。〞〝呵呵,你说笑了,每个人的职责使命和喜好不同,不能一概而论的,武者也要吃饭和修炼资源,还不是靠着大陆上所有人共同努力,何况你的责任如此的重大,就说马帮的这些人不是都靠着帮主的运筹才能安居的吗?〞〝呵呵,只是表面的光彩而已。个中曲折也是无法言表啊!〞〝嗯!也是。小子虽不懂这些,但通过今夜的这两档事,早就看出来了。不管这趟货物谁接都是一个不太平的差事。〞〝这也就看出了,平时的不容易。〞〝话又说回来,今夜没有你,简直不敢往下想了。〞大家入座,气氛要比刚刚好多了,这时二小姐也是跑了过来,还有一个中年美妇,二小姐和她很是相像,看到帮主没事也就没说什么。

〝你们刚刚没事吧?〞薛林问她们,〝没事,就是有一会的功夫浑身乏力而已。〞后面的宅院,迷药不会象前面这样的浓,再加上稀释所以对她们的伤害不是那么大。

冬寒看着二小姐,〝你帮她安排个房间吧?这是一个前辈故人的至亲,拖我照看明天我会再安排的,她受了伤,你帮着看看。〞冬寒在进屋时已经拿下了面具,那个画的妆还在,虽然冬寒洗过了,不过好象那挺特殊的,没见脱落。

说话间丑时过半,外面的人都已经回屋了,外面已经恢复平静。

冬寒本想在厅堂里待着,不过一想还是回到自己的屋里,也许人家要说些帮里秘密,冬寒是外人不便知道那些事。

回屋擦了擦,身上的药粉,这东西见风在一定时辰内就会失效,然后就没什么药性了,有些象花粉。

冬寒想着这回该不会有人来了吧!可是就在刚要打坐修炼时。

心神外放,一里外确有一个人。黑披风没有蒙面,身材足有六尺多高,体形威猛壮实,走路比法颠有过之,而無不及。

嗒嗒的踏路声,冬寒都有些心颤,这是个高手,很高。

只见他,没有隐藏,直接奔着马帮的前门而来。

冬寒赶紧的出去,与帮主说了情况。

〝哈,没想到,今夜我马帮如此热闹,既然人家直接上门来了,那就开门接着吧!〞冬寒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